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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回来的路上,没有碰到村里那些长舌妇,靳峻北可能直接就答应她留下来了。
正因为有了那几个妇人的话,靳峻北才不敢忘,在村里人的嘴里,他家是刚死了人的,就连送出去的东西,都会被嫌。
这件事上,是他做错了。
当时只顾着回报良姜的好意,却忘记了,他还没有出孝期。
晦气。
人家介意,扔到了大庙里,也是应该的。
这段日子以来,经他手新做出来的简单凳子,只有当谢礼给了良姜那一个。
刚听到耳朵里,他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良家人一定觉得很膈应吧?
难怪了良姜最近没有出现,按照小黑板上闪现的内容,这不应该。
现在,他多少明白了点。
“哪里不方便啦?”
罗未眠在北子哥这里,想做成啥事儿,就没有失败告终的。
无视他的反对意见,罗未眠把两只鸡提出来,喊了靳望亭,“交给你个任务,能完成吗?”
小孩儿顿时来劲,竖起了耳朵,“能!”
罗未眠还没说呢,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
“去,把大门关上。”
指使着小孩儿去关了门,罗未眠把母鸡往墙角丢了过去,“看着它,以后你要负责喂养它。”
靳峻北发现,自打这个女人出现后,很多时候的心情都不受自己管控,“拿什么喂?人都吃不上东西,你让他拿啥喂?”
北子哥亲手撕开身上的伤口,赤裸裸展现在罗未眠的面前。
哪怕他是故意这样恶言相向,可北子哥还是情不自禁红了脸。
抬不起头的,自卑的羞愧。
罗未眠吧,反骨。靳峻北越这样,她就越当没听见,甚至哼起了小曲。
【北子哥性格别扭着呢!得亏了我提前了解过,知道他这是典型的‘口是心非’,明明自己已经难受的不行了,还要推开身边的人】
比刺猬还刺猬。
那她就更得对这样的北子哥好呀!
省得良姜趁虚而入。
“浪里格朗里格浪里格朗……”
把桶里装着的鱼倒出来,又添了些水,罗未眠便开始处理大公鸡。
面对着开启了被动技能的北子哥,罗未眠问都不问他的,自己拿了木盆,让鱼畅游去了。
北子哥家祖传的手艺,最不缺的就是木制品。
罗未眠可太稀罕这一点了,只可惜原作者没有在北子哥这方面多做描写。
今儿中午要解决的是鸡,鱼再养两天。
被她无视的彻底,靳峻北心尖儿跟火在燃烧一样。
“你就真不怕外头那些人传闲话?”
按理说,她也不小了。
搁在他爹娘那会儿,过了十五六说亲成家的女孩子,比比皆是。
她之前说过,今年已经十七了,比他小了两岁而已。
实际上现在周边村子里也有及早成婚的,家里条件不好的,或者为了达成某种目的的,不在少数。
罗未眠回的理直气壮,“啥闲话?北子哥不是我说,我都不怕,你有啥好担心的?”
她来到这本书里,本来就是意外。
要不是为了配合狗系统,她才懒得留下来!
【唉~难啊!】
一直跟在罗未眠左右的隐形系统:“……”
它更难,这位完全忘了自己的任务,一直在围绕着男配转呀!
不过也好,谁让男配有身份呢。
靳峻北眼瞅着小黑板上一闪而过的字,心道她还好意思说‘难’?
“人言可畏你没有听说过?你这年纪,该懂点事了吧?”
靳峻北难得真的冲她黑脸,故意不给她好脸色。
可说了这些话,他又后悔的要死。
不管她是原主还是谁,都在好心帮衬着他。
他自作多情个啥?
没事犯什么毛病?
懊恼背过身去,靳峻北一个人准备做变蛋去了。
不能停,每天都有能卖的才行,哪一天断了,就没什么可卖了。
罗未眠则谁都没管,一心杀鸡,准备待会儿要用到的刀和碗。
小孩儿靳望亭算是找到了新的伙伴,追着母鸡跑。
到了家,他就没有那么缠人了。
别以为罗未眠没有发现,在黑市上,他过分乖巧的表象下,是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和忌惮。
马上就要晌午了,距离吃早饭已经过了五个小时,罗未眠不说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吧,也饿了个差不多。
左手抓翅膀,右手把鸡头后仰掰过去,左手一起抓牢,露出鸡脖子最前最薄弱的部分,罗未眠右手快准狠拔着鸡脖子上的毛。
都要吃它了,这个时候就别想着心慈手软。
越麻利,鸡越反应不过来,它可能还以为你在给它按摩。
三下五除二揪干净了要下刀位置的鸡毛,不给细菌污染切口的机会,都能看到鸡脖子上气管子的跳动。
到了这一步,还不能踏踏实实杀鸡。
鸡会反抗,一旦有机会挣脱,就会乱扑棱。
抓着鸡脖子和鸡头的手不能松分毫,腾出来的右手把鸡的右爪子别在左手小指头里,牢牢抓好了,最后绷紧鸡脖子皮,罗未眠拿起提前准备好的菜刀,轻轻用刀锋一碰,鸡血便从血管里涌了出来……
鸭血是个好东西呀!
不能够浪费哟。
【昨天光顾着惦记肉了,把兔子血都浪费了,好肉疼】
鸡已彻底断气,罗未眠把鸡脖子上的血管拉到最大程度,倒提着鸡,顺着血流的方向把鸡调整成最方便放血的角度,把鸡血全部都流在了提前准备好的碗里。
“北子哥!给我拿盐巴!”
眼看温热的血快要放完了,罗未眠喊了一嗓子。
她实在腾不开手,刚才只准备了刀和碗,忘了这一茬。
她倒是能待会儿放完了血自己去拿,可罗未眠就是想北子哥参与进来。
靳峻北看多了她做变蛋,实际上早已经把每种配料的多少比例记在了脑海里。
正跟自己闹着情绪,听到她喊声,放下手里的碱,靳峻北起身走到屋里。
靳峻北家里没有独立的灶房,家里人口少,一直是一家人挤在两间房里住。
不管是睡觉还是做饭,都在迈不开步子的屋里进行。
床的对面就是灶台,灶台紧挨着窗户,窗台沿儿上摆放着会用到的盐巴、醋、酱油这些基本调味料。
走到窗台前,拿了盐罐子,靳峻北刚要往外走,就听她又喊了一声。
“再拿一双筷子!”
北子哥沉着脸拿了筷子,走回院子,便要将手里的盐罐子和筷子递给罗未眠。
罗未眠手里还抓着鸡呢,腾不出手,“嘿嘿,北子哥你帮我呗~”
她不怕被拒绝。
这会儿的北子哥别看在闹情绪,实际上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别问,问就是有这个自信!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实际上很多小细节里都是能透露出来的。
若是靳峻北真的要撵罗未眠走,他就不会闷不吭声儿等到现在。
他在说服自己,指不定又钻哪儿的牛角尖了。
且,他帮罗未眠拿东西,心甘情愿着呢!
从原著里,罗未眠早就看出来了,北子哥属于习惯被动的性格。
除了在对良姜执迷不悟这件事上是他主动的,其余全部都是他或被动或无奈接受的。
当然了,北子哥也是有脾气的。
之前有说过,北子哥如果真的被触了逆鳞,嘴上带刀。
可他这会儿显然不是,而是觉得自己家境贫苦,不值当别人对他好。
罗未眠不瞎不聋的,自然能发觉到她北子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往鸡血里放点盐,搅拌搅拌。”
靳峻北按照她说的做,氧化已经变形的小铝勺挖了半勺盐,靳峻北没有直接往鸡血里撒,“多了还是少了?”
他没有做过这些,很在意比例程度。
罗未眠也是心里有个大概,“一半就够。”
北子哥舍得下手,半勺盐巴不少呢!
更何况,这会儿的盐?咸?咸的,还不是后来的精细盐,半勺的半勺就够。
把盐巴晃下去一小半,北子哥又给罗未眠看,“现在呢?”
罗未眠可太喜欢北子哥爱把控小细节这个习惯了,“嗯嗯嗯,不多也不少,刚刚好!”
听她说话,靳峻北莫名有种被肯定被夸奖的错觉?
本来她就特别会说话,不管是跟黑市上面买东西的人,还是和其他卖东西的聊天儿,她都能应对自如。
不像他,连和村里不熟悉的人打招呼都费劲。
手腕转动,把勺子里的盐巴倒进还有温度的鸡血里,靳峻北拿筷子搅拌了起来。
“妥啦!”
鸡血放干净,北子哥搅拌的手还没有停下来。
瞧着盐已经融入到了鸡血里,均匀了,罗未眠把鸡提到一旁,招呼了声。
北子哥停手,耳朵里是她有把握的叮嘱。
“放着别动,待会儿它就能凝固到一起,晚点咱们能用水烧一下,它就成鸡血块儿啦!泡在冷水里,随时吃能随时拿出来。”
光是听她说这些,靳峻北已经感到有香气飘过来了。
但是他仍旧黑着一张脸,在意着破庙里的小凳子。
“你是不是缺心眼?”
那几个人都说成那样了,她是真的傻?还是他身上有她可以忽略那些难听话,而留下来的理由?
靳峻北是真的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这样的魅力。
“对我这么好,你图什么?”
【……】
罗未眠死机几秒钟,抿嘴迎上了北子哥略带困惑的目光,“这就算好啦?”
【难怪了!我这还没做啥呢!北子哥已经觉得我对他好。那要是有手段可茶可婊可黑心莲的女主良姜出手,北子哥不得把自己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啊!】
【我北子哥太可怜了,这种程度的就已经算好了,心酸】
如果不是看到了小黑板上的内容,靳峻北面对着眼前眼含热切光芒的罗未眠,保准就被她故意装柔弱的神态给欺骗了。
“这不算好,那你告诉我,什么才算好?”
靳峻北真想不顾一切,直接说出他看到的小黑板,问出她真实的目的,好给他一个干脆。
可心底的某个声音又告诉他,不能做。
否则,他就连这点陌生又稀有的‘温暖’都感受不到了。
他不怕苦,也不怕一个人养大弟弟。
只是他有点不想太孤独。
罗未眠见北子哥的视线落在鸡身上,便呲牙笑了开,“你误会了,我在你家杀鸡,是因为我嘴馋,在你家能吃肉呀!”
“你把鸡带回去一样可以吃。”
这个理由不成立,靳峻北已经脸色不好看起来。
他讨厌欺骗!
那些害死了爹的人,以及包庇出事主家的人,都是睁眼说瞎话的东西!
【北子哥不好哄呀!难弄】
脸上罗未眠却小心翼翼笑嘻嘻低声道:“不瞒你说,我们家总共七口人呢!还一个比一个能吃。你想啊!我如果留在你家,顶多了算一个你。”
抬眼朝着追母鸡跑的靳望亭看去,罗未眠道:“他还没有我们家罗燕燕吃的多呢!”
好像真跟她说的一样,罗未眠满意抬起了下巴,“剩下的不全部都是我的啦?”
罗未眠是爱吃,不过她绝对不是毫无底线贪嘴的。
昨天罗家的兔肉,她照样平均分配了,一点都没贪多。
故意说给北子哥听,不过是不想他起疑罢了。
“还有啊!我要报恩,你忘啦?”
双手都占着,别在耳朵后的头发因为她几次动作,落到了脸旁,某个瞬间,北子哥心脏不受控狂跳了几下。
他赶忙趁机收回目光,拿着盐罐子和用过的筷子走回了屋子。
罗未眠准备工作没有做好,提着鸡跟着北子哥进了屋。
“北子哥,给我找个放鸡的盆呗,待会儿要用热水烫一下拔毛的。”
她先说好做什么,让北子哥来决定给她啥合适。
北子哥家里都是大男人,没有人在吃食上面讲究过。
靳峻北家里的灶具都不全,更何况要装鸡的盆?
“除了脸盆,另一个被你放鱼了。”
北子哥直截了当,直面惨淡的现状。
“不能直接在锅里烫?”
北子哥还不是琢磨着,反正都要用热水,干脆在锅里弄不更省得折腾了?
【锅里烫……会臭死的】
【以后做饭要是不用大铁锅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不用罗未眠绞尽脑汁想好该怎么说,靳峻北去院儿里,把鱼还给她倒进水桶里,空盆给她端到了面前。
罗未眠一路跟出来的,抬手刚要往盆里放鸡,猛地想到鸡毛的用处,停了下来。
“等一下北子哥!你来拿着。”
把鸡伸向靳峻北,罗未眠内心跃跃欲试,已经摩拳擦掌了。
北子哥一手拿盆,一手拎鸡。
小孩儿猛地跑过来,毫不见外便扑到了罗未眠身上,惹得北子哥轻蹙了下眉头。
“干哈呢?”
见北北拿着鸡,罗未眠低头仔细瞅着鸡,小孩儿好奇道。
罗未眠想到了鸡毛毽子还有鸡毛掸子,这都是宝贵的原材料呀!
“给你做好玩儿的东西。”
罗未眠专心找合适的鸡毛呢,不能太硬太粗,也不能太软太无力,否则踢起来都保持不了平衡。
一只大公鸡,完成一个鸡毛掸子有点困难。不过做一个小的,应该没问题。
没有把鸡放到沾了水的盆里,罗未眠蹲院儿里,准备下手。
“北子哥,我在这里拔鸡毛,你帮我烧一锅水行不行?”
她都软糯糯说‘行不行’了,靳峻北怎么忍心拒绝?
更何况,他本来就没有不答应的打算。
水,多烧一点,总是没错的。
要烫鸡,温度高了,鸡毛就容易脱落。把鸡递给罗未眠,靳峻北去屋里水缸舀了几瓢水,索性用做变蛋的扩口大锅烧了起来。
罗未眠则是和小孩儿俩人蹲在院子里,围着鸡毛认真努力了起来。
“空箱子给我拿来一个。”
北子哥用来装变蛋的箱子,就在墙边放着,小孩儿颠儿颠儿就过去了。
箱子里虽然没有装东西,可对不到六岁的小孩儿来说,还是有些重的。
尤其他手小,搬起来都吃力。
罗未眠提着鸡,小跑了过去,“行啦行啦,搬到这里就够啦!”
原地蹲下,罗未眠把揪下来的长鸡毛搁到了箱子里。
小孩儿伸手就要去摸,罗未眠提醒他,“别让鸡毛乱飞。”
估计是到了家,小孩儿又恢复了和罗未眠对着干的精神,扬起手就把箱子里的鸡毛给捧了起来。
嘿!罗未眠这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勾着嘴角便警告他,“从箱子里出来一根鸡毛,我就揍你一下。”
靳望亭先是一愣,忽地把鸡毛放下,猛然起身,朝着屋子跑了过去。
带起来的风,一下子就让箱子里的鸡毛打了好几个转,飘飘扬扬箱子外也落了不少。
“北北!她要揍我!”
小孩儿的声音罗未眠倒是听见了,北子哥说了啥,罗未眠没有听到。
想留下做毽子和鸡毛掸子的材料,拔毛的时候就有些困难。
靳峻北已经把水烧开了,罗未眠还没有揪完。
小孩儿跟着北子哥出来,见母鸡自己在院子里溜达,心思又落到了母鸡的身上,朝着熟悉环境的母鸡跑了过去。
“我来吧,你跟我说咋弄。”
北子哥蹲下来,伸手要去拿罗未眠手里的鸡。
长的、能用的毛已经被她揪了个差不多,把大公鸡递给北子哥之后,罗未眠没让北子哥动手,又仔细过了一遍。
“我想做毽子和鸡毛掸子,才没有直接用水烫,下次要是单纯杀鸡吃肉的话,可以直接让它下水。”
拍了拍手上沾的鸡毛,罗未眠从北子哥手里拿过了鸡,“我手脏,北子哥你来吧,要多半盆水,能掩住鸡就行。”
北子哥端着盆,去屋里舀了几瓢水,热气腾腾地给罗未眠端了出来。
“哇!够热的!肯定能一步到位。”
脸上堆满了笑,罗未眠伸着手指头进去蜻蜓点水试了下水温。
水温不能过高,否则会破坏鸡皮的完整度。
刚才她拔鸡毛耽误了时间,水放了会儿,七十度左右的水温烫鸡,刚刚好!
把鸡整个儿放进水里,找一根木棍,把鸡压一压,让水裹住鸡全身。浸透了每一部分,翻转鸡身,让水漫过全身,把鸡在热水里泡上两分钟,不等拿出来,就已经可以看到漂浮的鸡毛了。
鸡不小,多泡一会儿,等鸡毛彻底松动了,轻轻一捏就能把毛去掉的时候,就可以换冷水,在不烫手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趁着它内里的温度没有降下来,把鸡毛拔光。
靳峻北看着她一抓一大把的鸡毛往下掉,比人脱衣服都要快。
很快,一只赤裸无毛的大公鸡就安静躺在了那里。
连鸡爪子罗未眠都撸干净了。
再盯着她一双手,靳峻北简直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个女的?
小孩儿靳望亭又一次跑过来时,罗未眠正在揪鸡翅膀。
原本看上去展开那么大的翅膀,却原来只是小小的??把长。
“它怎么啦?”
小孩儿天真发问,罗未眠脱口而出,“它热,我给它脱衣服洗澡呢。”
扯着最后一点翅膀尖儿的鸡毛,一把揪住鸡脖子,靳峻北以为她要做什么血腥事情,好比拧断鸡脖子的时候,罗未眠顺着鸡毛的方向,撸到了鸡头。
长长的鸡脖子上,鸡毛顺着罗未眠的手全数退干净,侥幸留下来的再快速揪一揪、拔一拔,最后就只留下个干干净净显眼的鸡冠。
剩余的水把鸡洗一下,午餐可以开做啦!
靳家寨的另一处,退了婚的良姜正在和奇葩亲戚吵架。
“拿了就是拿了!你给人家退回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借着她的名头,爱占便宜的亲戚拿了她前未婚夫家的手表票,人家亲都结不成了,自然是要把东西要回去的。
可这奇葩亲戚说什么都不给,死活要良姜从中说一下,霸占了去。
良姜可是个穿越人士,原主又是重生的,本来她就想找理由远离这群奇葩亲戚呢,现在正是好时机。
她爹娘原来还心软,说亲戚不是故意的,跟她扯什么打断了骨头连着筋。
这下当面对质,还死赖着不把手表还给人家,良姜一下子就恼了。
“行!东西你们不用还了。”
闻言,亲戚家高兴了,“还是我们良姜,这亲退的对!哪有和人家退了亲还往回要东西的?瞧那小气德性!他们家就活该娶不着媳妇儿。”
良姜可没有跟亲戚一个鼻孔出气的意思,她也不是多讨厌原主的前世丈夫,只是有人能给她更好的条件,她想过更优质的生活罢了,“你们不用还,我折合成人民币给人家,往后咱们两家就别来往了,东西你们好生收着吧,带进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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