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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后墙，挤满了一张张面庞。
有男子，也有女子。
夏津在课上不只是讲国学，她从来不看手里的讲义。
她讲自己一路上所遇到的一些事，由此引发学子们的讨论。再一一解答他们的问题，完成一次课题的讨论。
“现在，今天这节课，我们不讲国学，来讲一讲你们返乡一路上的见闻。”夏津一一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脸。
“金老师，如今国难当头，讲这些在众人眼里不过是纸上谈兵。”
“谢某曾闻金老师之言，句句精辟。”
“空言无补，还是投军救国为解决之道。”
“金老师却要我等谈返乡见闻，不讲救亡图存之理，岂不是因小失大，不知您为何如此？”
站着侃侃而谈的正是刚才洛翰飞那群人中的一个，身着青衫，背手而立，颇有些唬人。
看似诚恳请教，实则挑衅。
有些人转头与同伴对视一眼，或是暗暗称赞，也有不屑之人。
夏津望向窗外的蓝天，迎着光线，眯着眼睛，道：“金某有愧，未曾与你等一般上阵杀敌，只不过窝在这里当个小小的老师。”
“自然不敢当尔等一句金老师。”
夏津表示，装x和阴阳怪气，她可做了数不清的年岁。
“不知金某可否请教汝一事？”
谢顾有些得意。这金老师也没有传言中那般厉害，他正是因为刚才那番热闹才凑过来，自然要“见识见识”这位金老师的才华。
除了他翰飞哥，这学院还没有让他低头服输的人。
洛翰飞插着手，一张冷冷淡淡的面庞，不耐烦地看着里头的闹事。
如云不知去了哪里？
这一个星期来都找不到人，父母催促着他们赶紧完婚。她自然不可能回去。
难道，是许家想悔婚？
洛翰飞焦躁地挠了挠头发。
夏津转过头，头发扬起一条弧线，肃然道：“谢顾同学，所谓救亡图存，不知你欲如何做？”
谢顾扬了扬头，“自是从军上战场。”
场下众人交头接耳，“是啊是啊。”
“谢兄说得有理。”
闹闹嚷嚷，课堂一片哄乱。
夏津静静地看着他们。过了漫长的一瞬间，对于像许如云这般人来说。
一帮乌合之众。
“诸位既讲从军报国，那为何坐在这里读书。照尔等所说，只有从军打仗才能拯救。”
“那请告诉金某，何谓国家？何谓民生？何谓统治？”
一片寂静。夏津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际。
“像尔等这般随声附和之人，是否想过你们读书的初衷，口口声声报国，国是什么，未来的路走向何方？”
“你们懂吗？”
“像尔等这般，无智无勇，五体不勤，上战场连做枪炮下的炮灰都显得太多余了。”
谢顾有些面红耳赤，他悄悄看向了洛翰飞。
洛翰飞的思绪被这番话拉回来了，嗤笑道：“先生无非就是用些书上的大道理来堵我们的嘴罢了。”
夏津环顾一圈，嗤笑者有，不赞同者也有。
“既然洛同学说了金某当不得，那不知哪位同学有不一样的看法？”
许如云站起来，她原先坐在个小小的角落里，加上人多，洛翰飞并没有察觉。
“先生，如云愿与翰飞辩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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