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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辰和老柳的视线同时变得凝重。
尽管河西的公堂形同虚设，但是涉及到了命案，多少还是会重视一些。
典史那边的三个捕快营看人。
但是。
胡辰听胡大刀说过，一旦发生了命案，那么甲字营的捕快一定会调查到底！
难怪刚才这几个商贩看他们跑来，还特意打量了一圈，才敢跪地报案诉冤喊屈。
两人警惕望着几个摊贩和路人。
老柳观察了一圈，皱眉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起因缘由都说一遍。”
“大人。”
那个穿着还算不错的中年汉子，跪在地上抹着眼泪说道：“热暑未至，可是这几日天也热，拙妻令我上街看看有没有寒瓜叫卖。”
“我跟她说还未到时间，那婆娘却凶道，明明昨天巷头那家就吃了寒瓜。”
“小人拗不过，只好上街询问，没想到还真碰上了一个卖寒瓜的小贩，于是选了一个最大的买回家！”
“由于拙妻不喜热，于是昨夜饭后，她一个人吃掉了整个寒光，不料……”
那中年汉子眼神变得愤恨说道：“小人今日吓了半死，待看到拙妻双眼瞪大，口中还有寒瓜籽才惊醒！”
胡辰和老柳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有点蹊跷！
两人还不带问话。
那黝黑小贩又是跪地喊起冤来，说自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瓜农，不可能中了邪祟。
“大人不可信他的胡言乱语。”
那汉子脸上闪过恐惧之色，浑身颤抖指着那黝黑小贩说道：“此人，此人定是中了邪祟！”
胡辰观察着小贩竹筐里仅剩的一个卖相较差的寒瓜。
而老柳则是呵斥那个喊冤的小贩，朝着中年汉子继续发问道：“你一口一个邪祟，莫非是有什么证据？”
“有！”
没想到那中年汉子还真焦急抬头说道：“大人，现在才六月中旬，他家的寒瓜比别人都早了一些！”
老柳看了一眼低头观察的胡辰，见他摇摇头，又皱眉问道：“不足为证。”
那汉子吓了一跳，再三确认老捕快的身份，才继续哆哆嗦嗦道：“小人还有证据！”
“拙妻死得面目狰狞，口中有寒瓜籽，手里还有坚若石头的寒瓜碎末！”
胡辰和老柳的神色再次一变。
“如此怪异之事。”
中年汉子急忙磕头喊道：“一定是这个邪祟妖魔在作乱，大人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冤枉啊！”
“小人冤枉啊！”
那个脸色黝黑的摊贩吓得直接瘫坐在地，嘴上大声喊着,“小人叫卖寒瓜已有几日，卖了的人不少，也没见那些人吃出了什么毛病！”
“大人。”
脸色黝黑的小贩怒气瞪着对面的人道：“小人怀疑是他杀害了自己的夫人，然后想要栽赃陷害于我！”
“你！”
中年汉子气道：“我与贱内情深似海，怎么行如此之事？你这邪祟满口胡言，休要狡辩！”
胡辰两人刚刚理清了头绪，结果他们倒是吵得不可开交。
“闭嘴。”
老柳吼了一嗓子。
那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浑身哆嗦低下头为各自喊冤。
老捕快望着那竹筐，低声问道：“瓜有问题吗？”
胡辰拿刀拍了拍那个仅剩的寒瓜，也再次用气血之力感受了一番，摇头道：“没有发现异常。”
老柳点了点头，他也没有发现任何阴寒之力，甚至是半点病气的影子！
“你二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将写入案宗，奉劝你们最好不要胡言。”
老柳先是瞪着两人说了一句，然后望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问道：“可有人买了他的寒瓜？”
“有！”
很快人群之中就有人满是俱意道：“小人三日前买了，一家老小都吃了一些。”
“小人也是！”
不多时。
胡辰发现有十几个人都曾购买了小贩的寒瓜，并且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黝黑的小贩脸色好看了一点。
那中年汉子的脸色越来越无助，到最后甚至捂住了耳朵，像是面如死灰一样。
胡辰一直观察着外界的声音，以及分心留意两人的表情变化。
难办！
老柳皱眉思索了一番。
而这时。
人群之中有人惊恐问道：“大人，如果是邪祟作乱，我们不会出事吧？”
胡辰和老柳对视一眼。
两人都没有说话，眼神交流了一下意见后，老捕快沉重说道：“回去都注意一些，有问题及时报案。”
说完。
老柳挥手喝退人群说道：“是不是邪祟作乱，我们甲字营调查之后，一定会水落石出。”
“现在不要挡路。”
老柳指着地上的中年汉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郑，郑原。”
老捕快点头，表情郑重说道：“带我们去你家看看。”
“是，是！”
那中年汉子犹豫之后，疯狂点头，连滚带爬跑到前面带路。
“去哪？”
胡辰看到那个瓜贩还是溜，一刀拦其去路，示意他挑起竹筐跟在后面。
“是。”
瓜贩哆哆嗦嗦挑起竹筐，“官爷息怒，官爷息怒。”
“跟上。”
胡辰没有多言。
那瓜贩却像是吓了一大跳一般，立刻跟上了老捕快的脚步。
胡辰站在最后面。
一会儿看看一瘸一拐的中年汉子，一会儿又看看满头大汗的瓜贩。
“不会真是邪祟吧？”
“不知道啊，那女虽是青楼出身，可是郑原却待她不错，不太像是栽赃陷害。”
“咦！这个不孝子不提也罢，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瞧把两位老人气的！”
“这也说不准啊，我前天听到他们吵架了，那女的还让郑原卖了传家宝买胭脂水粉呢！”
“对了，你们谁认识这个俊俏的小哥，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办案？”
“……”
胡辰一脸沉默跟在后头。
他听着不愿意散去的路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短短时间，倒是掌握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
“到了！”
郑原有些俱意似的在一个破败的门前停了下来。
老柳上前查看周围的景象。
那瓜贩却是放下担子，畏畏缩缩不敢抬头看门。
远远跟在后面的路人也是一脸畏惧之色，望着那扇紧闭的破烂木门，纷纷像是怕犯了忌讳移开视线。
“老柳。”
胡辰丝毫不惧走了过去，问道凝重的老捕快问道：“有不干净的东西吗？”
“很奇怪。”
老柳在外面转了一圈，然后皱眉低语道：“没有任何异常。”
“只是。”
老捕快不知何时拿着特制的布脸色凝重拿出一个碧绿色的瓜皮，“坚如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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