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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辰准备上前查看一下细节，不过，老捕快一脸严肃拉住了他。
“给。”
老柳递过了一双造型有些臃肿的手套，神色严肃说道：“千万不要直接触碰尸首！”
“谢了。”
胡辰当然没有那么冲动，刚才他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东西。
他戴上了老捕快给的麻布手套，然后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可是忽然一声惊呼！
“啊！”
老柳猛地回过头去。
原来是瓜贩和那中年汉子慢吞吞跟了上来。
他们一进门看到这副惨状，像是干呕了一下，然后便同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呵呵。”
老捕快有些鄙夷看了一眼中年人，然后视线不由落到了蹲下身捡起寒瓜碎末的少年。
“去仵作房练胆真有用。”
老柳走过来打趣说道：“上次你独自斩了凡境三流的邪祟，如今看到这案发之地，也像是一个没事的人一样。”
胡辰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其实他上辈子还看过更加恶心和残忍的画面，只是那些东西没有必要放上来说。
他去仵作房本意还是看古色铜钱能不能拘束一些东西，练胆只是借口而已，不过他们这样误解了也好。
“老柳。”
胡辰带着特制的手套观察了寒瓜碎末半响，然后抬头望向了那个像是畏惧瞪大眼睛的尸首，“坚如石头。”
“寒瓜肯定有问题。”
老柳闻言持刀一直在房间里面转悠，“但是也不排斥其他的情况。”
“你是说？”
胡辰望了一眼房间内整齐的摆设。
除了明显是中年汉子受到惊吓后，慌不择路造成的一些痕迹，卧房里完全符合正常的生活习惯。
“枯死的老槐树。”
老捕快打开了一扇窗，视线掠过院外探头探脑的街坊路人，望向了对面的那棵老槐树。
“黑影吗？”
胡辰也想到了那个细节，不由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很可能是有别的邪祟栽赃——寒瓜？”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老柳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拿着长刀将整个房子都转悠了一遍，然后又皱着眉头走了回去。
“跟那郑原说的一样。”
老柳的目光放到了惨状恐怖的女尸身上，“院子里和房间里都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只能。”
老捕快的声音顿了一下，略微有点沉默说道：“你见过仵作验尸吗？”
胡辰知道他的意思，视线放到尸首身上，如实说道：“见过一点。”
“怕吗？”
老柳说着已经扔过了一本卷宗，吩咐道：“喊醒他们两个，记录之前的细节，然后帮我记录验尸。”
“好。”
胡辰沉默了片刻答应了下来，动作飞快将两个吓晕的人叫醒。
“邪祟！”
那两人一睁开眼便是瞪大眼睛喊着邪祟，同时腿脚乱踢，坐在地上往门口的方向退。
“闭嘴！”
胡辰稍微加重了一些语气，然后对着畏畏缩缩的汉子问道：“我们需要验尸。”
“验，验尸？”
那个中年汉子的脸色变了变。
他鼓起勇气望了一下惨不忍睹的夫人，声音带着颤抖说道：“可，可以不验吗？”
“哼。”
老柳冷哼了一声，“不验根本找不到证据，当然，寒瓜是证物之一。”
中年汉子还没有答话。
那瓜贩脸色惊恐，跪地磕头说道：“小的实在冤枉，还望两位大人查明真相！”
“不，就是你，就是你做的！”
郑原也来了一点火气，不知道是不是勇气上涌，站起来说道：“大人不用验尸了，一定就是他做的！”
“闭嘴。”
老捕快也有点火气喝道：“现在还轮不到你指手划脚。”
胡辰拿着卷宗和笔，声音也冷冽说道：“郑原，我们只是告知你一声。”
“这。”
中年汉子握紧拳头低下了头。
“谢谢大人。”
那瓜贩一个劲地磕头喊道：“谢谢大人！”
“大可不必。”
老柳不耐烦挥手制止了他的动作，然后对着一旁的少年说道：“再去外面喊几个生辰八字不错的妇人，让她们站在门口帮忙看着。”
“好。”
胡辰没有犹豫走出了门。
遇到邪祟害人的事件，哪怕是不管是典史，也会一查到底。
因为对于邪祟妖魔，那不是一个案件，而是可能牵扯到了很多案子，甚至是拉上整个河西……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当你发现一个邪祟出现作乱的时候，暗地里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邪祟，也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情。
胡辰很快就从围在外面的街坊路人之中找了三个胆子和八字不错的妇人进门。
“放心吧大人。”
那三个妇人面带喜色迫不及待走出了人群。
其实活得的年纪大一点，或者说听长辈说的久一点，就知道帮甲字营捕快做事有些好处。
不会像其余三个捕快营一样，把你呵斥来，呵斥去，像是一个当牛做马的人。
“站在门口就行。”
老柳看到了三个起初还一脸笑意，然后看到那惨状吓得面色全无的人。
“你也先出去。”
老柳又对着跪地不起的瓜贩说了一声。
随后。
老柳对着胡辰严肃说道：“胡小子，之前院里院外，案发之地和死状都记录了吗？”
“的记录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好！”
胡辰拿着卷宗重重点头。
“郑原。”
老柳满意看了少年一眼，然后喊起魂不守舍的汉子，吩咐道：“找把剪刀过来。”
“哦哦。”
郑原有些畏惧走到了床榻附近，不敢抬头，双手颤抖找出了一把藏在被褥下面的剪刀。
“干嘛？”
老柳看到他递到眼前的剪刀，皱眉呵斥说道：“过去剪开啊！”
“大，大人。”
那中年汉子本来还有些不乐意的眼睛，立刻就变得惶恐不安起来，“小人，小人不敢了！”
“少说废话。”
老柳踢了他一脚，直接踹倒了死尸面前，甚至差一点就扑了上去。
“啊！”
那中年汉子一声惨叫瘫坐在地。
“真没用。”
门外三个妇人虽然脸色上带着俱意，但是看到郑源的表现还是面露不屑之色。
“快点！”
老柳有呵斥了一声，甚至打算上前拎起他，“自己媳妇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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