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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本宅又恢复了几个月前的清冷，甚至较那时更为压抑。
周煜城不否认自己对楚欣的欲望，楚欣沉默地接受了这个角色，不言语，不反抗，牵线木偶似的任凭周煜城操纵。
这符合周煜城的设想，楚欣是他的购买物，他们恪守交易界限，永不逾越。
然而楚欣满面晦暗的模样总是令他无端觉得烦躁。
他依旧愿意给楚欣提供最好的吃穿条件，只是撕破了那层温情的伪装而已。她机关算尽，所求的不就是这般吗？又是为了什么摆出这种痛苦的姿态。
周煜城对局势有着偏执的掌控欲，这种什么在逐渐失控的感觉令他厌恶。
既然如此，就把失控的苗头掐死，一切就会回到应有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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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结束，周煜城吻上楚欣的唇角。她温顺地接受了，却并不回应。
“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周煜城再次展现出以往的温柔，低声问道，“城南新开了商场，我可以叫人带你去购物。”
然而，这种温柔不再能打动楚欣，只是让她觉得心底发寒。
真可笑啊。楚欣茫然地想。
这个人分明从未信任过自己，更遑论喜欢，却能将这样的温柔收放自如。
“我什么都不想。”楚欣疲倦地闭上眼。
“你这样和我倔犟到底为了什么。”周煜城强制地令她抬起脸看向自己，“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吗？我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楚欣想不通，为什么周煜城短短几句话又能将她心底的伤口狠狠撕开，又是为什么，在这么多次麻木后，它们还是能令她痛到不能自禁。
她讥嘲地扯起嘴角，不知在笑周煜城还是自己。
“周先生，我什么都不想要。”楚欣一字一顿道，“我只想求你放我走。”
周煜城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
“我把你买出来，你又想走。你能去哪儿，重新回会所？”他的话里不自觉地透露出鄙夷，“你喜欢那样的生活？”
楚欣的手轻轻地颤抖，她深吸两口气，甚至笑出了声。
“是啊，我宁愿回会所。”她挑衅地看向周煜城，“哪里都好，我不要留在这里，不要留在你身边。”
周煜城眼中的怒气几乎凝作实质。
几秒后，他的脸色恢复了惯常的淡漠。周煜城从床上坐起身，寒声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满足你。”
说着便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楚欣居然被允许离开周家，一辆车在门口等着她，直接便将她送去了与周煜城相遇的会所。
会所经理对她的回来一点不觉得惊讶，想必是早被打过招呼了。
楚欣跟着经理一同去往了会所中的一栋别墅。
“前面的会客室里，是你今天的客户。”经理嘱咐道，“好好招待。”
楚欣早已分不清此刻内心的感受了，自从周煜城撕破他们之间的温情伪装后，她对情绪的辨析能力变得越来越差，好像与整个世界都逐渐分隔。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楚欣推开了门，满眼麻木。
然而在看清房间内的人后，她那原本如枯井般萧索的双眼骤然起了波澜。
她想大笑，想笑出泪水。
她早该想到的，周煜城怎么可能放过她，这可是她受折辱的好戏，这个讨厌极了她的人怎么会错过。
房间中的富商们都饶有兴致地看向这个走进来的漂亮女人，只有一个人例外。
——周煜城望着窗外的流云，面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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