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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是第二。”云辞镜轻笑，“不用一遍又一遍追忆此事吧。”
“这可是我此生第一次比过……”剩下的话哽在喉口，柳放轩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比过萧纯。”云辞镜淡淡道，“不用这样避讳。”
柳放轩讪笑。
正在此时，前方的长老们中忽然有一阵骚动。
“不过一炷香时间，居然有人出来了？”柳放轩惊异地望向不远处。
这个成绩，可是比当年的云辞镜还要快些。
云辞镜也望过去。
萧如因已经成功破解结界而出，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但他面色淡然，周身全不见狼狈，只是抬起头，遥遥地望着远处的逐云宗长老们。
没待掌门说什么，云辞镜便开口了。
“这个孩子，就让他来我这儿吧。”
蠢蠢欲动的长老们顿时熄了火。
云辞镜是几百年来逐云宗天分最高的弟子，年纪轻轻便达到了多数人几百数千年才能修得的境界，在宗内地位非凡。她又眼光颇高，当上长老后才收了一个弟子，这下主动要求收徒，恐怕这小子的去处再难旁落。
云辞镜脚尖轻点，便从高台上稳稳落到了萧如因面前。
她不经意地一挥袖，萧如因手臂上的伤痕便被抚平，瞬间消失不见了。
“你叫什么名字？”云辞镜问道。
“明如因。”
云辞镜点头，“你以后便跟着我修习求仙之道，如何？”
萧如因跪下道，“是弟子之幸。”
他的头微微垂下，掩住了眼底的阴鸷。
云辞镜轻笑起来，蹲下身扶起了萧如因。
“这些劳什子礼节，在那些老家伙面前演演便够了。”云辞镜轻声道，确保只有萧如因一个人可以听见，“做我徒弟，不必拘于虚礼。”
萧如因略带惊讶地抬眼望云辞镜，就见云辞镜狡黠地对他笑了笑，待转过身面对那些长老们，却又是一脸云淡风轻，端得是世外高人之风。
“收一个弟子，于我便算足够。”云辞镜道，声音不响，却清晰地传到了远处高台上众人的耳中，“我便不在此浪费时间了，诸位见谅。”
语毕，轻捏风诀，两人一道离开了此地。
“还有拜师大典……”副宗主还想说些什么，却没能来得及止住云辞镜。
柳放轩安慰副宗主道，“又不是不知道辞镜是什么性子，她定不愿意再走这样的过场，让她去吧。”
副宗主谭知瑾瞥了一眼柳放轩，表情莫测，重新看向还未再出现弟子的试炼台，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倒是让柳放轩有些尴尬，幸得柳放轩脾气不错，摸摸鼻子，讪讪地找别人聊天去了。
谭知瑾的拳头紧握。
他与云辞镜、柳放轩同年入门，天分却不如云辞镜，甚至柳放轩太多，只能努力钻营，掌握逐云宗多条商线，终于站上了副宗主的位置。
但他知道，以实力为尊的修仙者们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们只会尊重云辞镜。
可笑。
他终有一天会证明，云辞镜这种人，只会是他的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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