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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亲手杀了卫哲。”慕映之道。她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眼底浮起一片冰凉的寒意，带着不掺杂质的恨意与决绝。
“你这么恨他。”
“我们有过节，而我一向很记仇。”那点冰寒又被慕映之的玩世不恭掩去，“就这点要求，怎么看您都不会亏。所以您的答案是？”
——“你厌恶这个国家的上层，但你对这里有着出乎我意料的热情和期待。有时我会觉得你太天真……但我非常希望你是对的。所以我会尽我一切能力去帮助你。”
记忆中的慕映之站在落地窗前，轻轻说道。
脑中的场景忽然一变，只能看见满地都是血，而仍有鲜红从他的胸腔中涌出。舒渝尽力地按住伤口，却无法阻止生命力从自己的身体内流失。
……你说得对，慕映之。
我太过天真，对就在眼前的背叛毫无所知。
命运给我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这次我绝不会再犯下曾经的错误。
你只是一颗尚还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可以。”舒渝挂起毫无温度的微笑。
慕映之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
回到囚室的慕映之打开了电脑。
「8384:检测到您的情绪有偏大波动，宿主大人。」
「时初：刚才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没什么问题。」
一串串荧蓝色的数据在屏幕上出现，映亮了慕映之的双眼。
慕映之的手指在触摸板上移动，随着一声清脆的键盘敲击，一封足够齐全的文件通过加密渠道被发往了检察院与几家媒体。
囚室的门被忽然打开。
“你怎么一声不提地就消失了？”仇安的脸泛着兴奋的红色，“新来的监狱长说要答谢我们的欢迎，送来了好多酒！大厅里正在狂欢！”
慕映之挑眉，双手合上电脑。
“来了。”
大厅里果然热闹得如同过年，所有人都在畅饮狂欢。昆图里全部是极端危险分子，政府为了防止暴动，很少对他们的生活严苛，但这样的欢乐也不是每日都能有。
侯祁中喝得醺醺然，眉开眼笑地凑到慕映之身前。
“慕姐，我觉得我现在今非昔比了，能不能再和你比试比试？”
慕映之接过身边人递来的酒一饮而尽，“为什么不行？”
囚犯们纷纷发出欢呼，人群散开，为他们空出一个足够用以打斗的场地。
慕映之脱下外套，在手掌上缠了几圈绷带，对侯祁中勾了勾手指。
这并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打斗。
侯祁中在力量上高于慕映之太多，这半年里慕映之的指点让他的攻击不再如以前一般直白。但慕映之对于情势的掌握精准得可怕，她似乎能料到侯祁中的想法，并在他出拳之前解决这一切。
欢呼声一浪高多过一浪。
终于，慕映之的手掌抵在侯祁中的肩后。
“再用力一点，你这条胳膊就又要脱臼了。”
“你赢了！”侯祁中并不在意，接过一瓶酒便开始痛饮。
慕映之将头发撩到脑后，向来沉稳的眉眼显得自信而张扬。
舒阙站在二楼的栏杆前，低着头静静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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