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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欢对书中这个设定印象深刻,所以在邬白帮她洗漱束发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神情。
身为要努力从反派手下活命的小女配,穿书第二天就被反派扣好感扣到负可是绝对要避免的情况!
如果不能避免!那她就……跪下来求求你了,给个机会让她挽回挽回吧!
好在邬白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她的赖床行为,也未曾流露出什么厌恶的情绪。
迟欢暗中松了一口气,趁着邬白没注意到自己,吃着邬白准备的早点,用好奇的眼神去暗中观察他。
作为书中最大的反派boss,邬白的容貌全书用了一个字去形容——丑。
没穿书前,迟欢对邬白这种丑没有任何概念,穿书之后,难免有些好奇,究竟是丑到了何种地步?
之前和邬白想见,总是匆匆一面,如今真有机会好好细看,倒也觉得他丑得不是那么无法接受。
与昨日一头乱发相比,稍微打理过仪容的邬白看起来让人顺眼很多,只是脸上黑痕仍旧刺目,令人难以忽略而已。
老实讲,邬白五官骨相都生得极好,如果没有那道黑痕,说不定也是个美人……
迟欢忽然心头一动。
“邬白。”
这黑痕也不是不可以遮盖。
邬白正在给迟欢束发的手一顿,微微笑着道:“怎么?是我弄痛您了吗小姐?”
!!!
您?小姐!?
一口早点噎在喉咙里,险些把迟欢呛背过气去。突如其来的客气让她浑身汗毛倒立。
那可是原书后期秒天秒地秒空气的反派大boss!她怎么敢当这家伙的小姐?
肯定会夭寿的喂!
难道是自己的赖床行为已经严重降低了邬白对她的好感度,导致邬白已经下意识和她疏远起来?
这个想法普一出现,迟欢就一阵心惊。
“咳咳咳咳!你不用叫我小姐……”池欢连给自己顺顺气都顾不上,忙止住了邬白的话,诚恳又认真,“我俩谁跟谁啊,用不着这么客气。”
说罢,豪气干云的拍了拍邬白肩膀,一副哥俩好模样。
“今天起,咱们改个称呼,你就叫我……”
也对,他们本就是未婚夫妻。
邬白看着池欢,眼角含笑,等着她说出“夫人”两个字。
然而迟欢思索良久,说的却是:“你就叫我阿欢,我就叫你小白!”
邬白:……
邬白眼里的光逐渐熄了下去,眼角笑意也变浅。
啧。
甚至心中已经不爽得啧出了声。
“怎么样怎么样?你觉得如何?”
偏偏迟欢还未发觉任何不妥,反而兴冲冲问他的意见。
如何?
他当然很不满意。
邬白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答,敛眸为迟欢插上簪子,然后伸手拭去她嘴角沾上的点心残渣,这才开口——
“姐姐……”
这两个字辗转缱绻,羽毛一般挠在心尖。
迟欢诧异抬眼,就看见邬白腼腆笑着,说出后半句话:“我叫你姐姐好不好?”
心怦怦跳。
明明是顶着丑陋狰狞黑痕的一张脸,为什么此刻让她觉得如此……可爱?
是还没黑化的纯真反派!真好!
看来只要继续向反派传递真善美,让他看到这个世界美好的一面,就能得到一只纯真可爱的正面向邬白!
她!迟欢!就不会重蹈被反派千刀万剐的覆辙。
简直感天动地!
“姐姐?”见迟欢久久未曾回应,邬白脸上浮现出几分失落,“……不可以吗?”
“哎?……哎!我不是那个意思!当然可以!”眼见着邬白似乎就要开始感到委屈,迟欢忙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对视,“小白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她目光闪着真挚的光,传递着让邬白安心的感情。
既然原身本就较邬白年长,叫姐姐倒也就真没什么问题。
这辈分上的便宜,池欢占得心安理得。
她不知道,也没察觉,邬白对这样的她最为……动心。
轻轻反握住迟欢的手,邬白心头漾起暖意,哪怕只是姐弟,以这样更为重要的身份待在她身边……也好。
迟欢忽然抽出了手,徒留邬白维持着原本的动作,怔怔看着自己停在空中的手。
“差点忘了正事!小白呀,来坐这里。”迟欢拿上脂粉,起身将邬白带到梳妆镜前,就准备着手为他遮盖黑痕。
然而正在她琢磨着要如何下手,敲门声突兀响起。
“小姐,国公大人在正厅等您。”
嗯?真不巧。
迟欢转眸看向邬白,眨了眨眼,无声询问。
邬白眼神撇向迟欢一缕从簪下溜走垂落到他肩膀的发丝上,发丝上属于迟欢的味道攀上鼻尖。
他眼神微阴,然而还是温顺开口:“姐姐的事要紧。”
“那我去去就回,很快的!”迟欢走到门边,又再次停了脚步,回头睁着一双好似能闪光的眼看向邬白。
她还是觉得把还没黑化的小反派一个人留在屋里不太好,声音都不自觉心虚地低上几度。
“我一会儿来找你,等我一小会儿就好。”
“嗯。”邬白点了点头,手里攥着一缕不知何时从迟欢头上揪下来的头发,看着房门被顺手合上。
从房门外透来的一束阳光消失在眼前,整个房间都暗上了几分。
邬白的双目由于忽然重归昏暗而有所不适地微眯,回想起迟欢走前那不舍又担忧的眼神。
脸上黑痕里的邪祟黑气再次骚动作乱,刮骨疼痛扰得人心神不宁。
迟欢又说会来找他,昨夜她便这般说的,最终却没有来。
坐在镜边的邬白无端透出几分落寞和阴郁。
她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将手中那缕发丝绕指打作结,以红绳束之放入盒中,再贴身收好。做完这一切,邬白摩挲着脸上黑痕,忽然开口。
“影。”
“属下在。”
一道身着黑色劲装的身影出现得干净利落,跪在邬白脚边静候吩咐。
“那件事,去准备吧。”
他语气平淡,影却表现得颇为诧异,闻声猛然抬头,瞳孔微缩,身体紧绷:“少主,怎么现在……?!”
邬白闭了眼,脑海中全是迟欢的模样。
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只要他想,只要他稍微做点手段,迟欢的温柔就会……永远是“真的”。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少主当得已足够久,是时候成为真正的主子了。”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他身上传来,房外朝阳初升暖意盎然,房内却似万古长夜昏暗阴沉。
影跪在地上,汗一滴滴滑落脸颊,纵使已是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修士,他此刻也感到血腥味无法遏制地从喉中翻涌而出。
小心抬眸观察,只见邬白脸上黑痕扩散了几分,微阖双目,嘴角笑意既阴鸷又诡异。
“是,属下领命。”他忙重新低下头,恭敬回话,然后如利落出现一样,利落消失在邬白面前。
“我讨厌拖泥带水的人和事,既然决定跟随于我,你做事最好利落点。”
当初,邬白曾经对第一次跪在他面前的影说出这样的话,这句话至今深刻在影的脑海中。
现在去做那件事的原因,跟在邬白身边这么久,影也略有猜测。
少主是觉得他和那位国公府持大小姐的关系拖泥带水了吧?
屋内重归安静得可怕的氛围,而国公府的正厅外却是热闹非凡。婢女下人们眉来眼去,窃窃私语,对今日的访客展露出十二分的兴趣。
“唉唉,你们说邪王殿下怎么会来国公府呀?”
那可是尧启王朝传奇一般的存在,不仅位高权重,年纪轻轻就身居摄政王之位,更是天赋异禀姿容卓绝,堪称仙人下凡令人一见忘俗。
若非其性情古怪喜怒无常,恐怕这位邪王容晋的追求者都能从皇宫排到王城外去。
即使如此,尧启境内也绝不缺他的仰慕者。
“我听说是圣上派他来慰问落水的小姐……”
“这大家都知道!但哪有这么简单啊!”
“邪王殿下百年难得听一次圣上使唤,你们说是不是殿下他喜欢我们家小姐呀?”
丫鬟们相互对视,交换过眼神,顿时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来。
“还真可能!毕竟小姐她长得又美天赋又好,天底下谁见了不倾心!”
“照这么说……?咱们国公府以后就和摄政王府是亲家了?”
“哎呀真不错!”
……
丫鬟们在门外叽叽喳喳,迟欢站在大厅内压力山大。
她看着眼前和迟国公一左一右坐在主位上的俊朗少年,脸上礼貌的笑意僵得分分钟要垮掉。
如若不是对自己原书铁杆粉丝的身份有足够自信,她简直要怀疑拿错了剧本。
男主!是男主啊!原书男主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了!
回避着容晋的视线,迟欢内心大呼不妙。
原身不仅是女配,还是个中后期和女主做对的反派,光是这设定就注定和男女主八字不合。
她原本打定主意在稳住邬白不黑化的同时原理男女主苟全小命,谁知她不找上门,这男主倒主动来了!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才非得遭这般罪。
迟欢内心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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