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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似乎也是这样突然消失,又忽然出现。
没见到邬白,迟欢心里有点微妙的空落落,不过转念一想邬白也有自己的私事要做倒很正常。
于是将早点放在桌角,又垫了一张小纸条——“亲手做的点心,希望你能喜欢。”
这话半真半假,实际上只有一盘子点心里最丑的那个出自她手,不过嘛……
当然要把五分真心说作十分,才能早早刷满好感度。
认同万分地点了点头,迟欢对自己的行为没有半分愧意。既然没有足够的把握百分百阻止邬白黑化,当然要多刷好感度以防万一才行。
今天邬白不在,那接下来要做的事……
粗糙的留影石在迟欢手心里转了一圈,她嘴角噙起微妙的笑意,像极了看向猎物的小狐狸。
是将计就计扮猪吃虎呢?还是猫戏老鼠将她玩弄鼓掌中呢?总之……不能轻饶了那位好姐姐。
“小姐,您醒了吗小姐?”
屋外传来丫鬟的声音,恭敬地敲着迟欢闺房的门。迟欢推门而出,正好看见丫鬟站在自己门前。
“哎?”丫鬟有些诧异,她看了看自己正在敲的门,又看了看从隔壁门走出的池欢。
小姐怎么在隔壁屋里啊!
迟欢浅浅露出一个笑容,优雅高贵还带上几分冷艳。
丫鬟看得心脏猛然一跳,红霞浮上耳畔,不敢多看,赶紧低下头:“国公大人在倚莲亭等您。”
她家小姐真好看啊,不仅好看还既优雅又高贵,无论从形象气质天赋还是容貌哪一个方面看去都无从挑剔。
只是这么一眼,她就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探究其他事情,满脑子都是小姐对自己笑了,小姐心里是不是有自己。
“知道了,我这就去。”
啊啊啊,小姐声音好好听,哪有人能拒绝她家小姐的魅力!
迟欢没有留意到丫鬟的反应,她只是在想要“哎嘿”一声糊弄过去只是习惯性展露出了笑容。
倚莲亭吗?
印象里迟国公很忙,忙到就算是宠爱的女儿也很少有时间能单独见面的程度。
况且前段时间为了原身落水之事焦头烂额,现在好不容易稍微能够安下心来,迟国公应该正被压在堆积如山的公务之下抽不出身才对……
忽然见她是为什么?
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表达对女儿的想念?这个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满脑子疑惑走到倚莲亭,看见亭中景象的一瞬间迟欢就有一种即将走上贼船的感觉。
她不禁咽了口唾沫,下意识想后退两步,不好的预感一点点浮现心中。
只见本该用来摆放棋盘和点心以供人赏花放松的亭中桌案上堆满了一堆高过一堆的竹简和文书,其后坐着满脸沮丧又抓狂的迟国公迟岳。
迟欢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我的老父亲啊,因为没有办法搞定堆积成山的公务,气得内心崩溃又哭又闹,呜呜呜呜,好可怜呐。
不对,可怜个鬼!现在这幅场景怎么看都是要抓她下苦力的样子吧?
迟欢瞬间打消了内心奇怪的想法,转身就想开溜,迟国公却一眼看到了她。
“哎呀心肝宝贝,你来了啊,来来来,坐这儿坐这儿。”
迟欢:……
想逃走却被抓了个现行。
迟岳毫不掩饰自己目的地将一大堆文书放到了迟欢面前,然后不知从何处扯出一张手帕,瞬间长公主附体:“呜呜呜,娘好可怜啊,这么多公务怎么可能今天之内处理完嘛?”
“他们这是欺负人!欺负人!”
迟欢:…………
人前威严万分的迟国公此刻正在她面前又哭又闹,但即使如此迟欢也并不感觉心软。
她不仅分外无奈,甚至想秉烛夜谈和迟岳这个老父亲好好讲讲用童工真的不刑。
把公务推给她这个十岁出头的小屁孩做算个什么事儿啊。
“宝贝女儿,你就帮帮忙吧。”
“可是……”朝堂上的公务她能帮上什么忙?
“没事没事,我家宝贝天生聪颖,再说就算你做错了,到时候皇帝还忍心把你怎么着不成?”迟国公把眼角不存在的泪珠一擦,转眼笑嘻嘻。
原来是想着皇帝不忍心怪罪,才拉她来背锅?
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迟欢扯了扯嘴角,把脑子里的“但是”两个字摁了回去,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竹简打开来。
“王二狗家的猫和李四家的狗打起来了……”
迟欢念到一半表情诡异了起来,遂又拿起另一个竹简:“城东粮铺陈二娘买米少付了一个铜板,陈二娘痛斥店家缺斤少两……?”
迟欢的表情更加诡异了。
又连续看了好几份,无一例外全是些鸡毛蒜皮的事。难怪迟国公敢放心大胆拉她这个小娃娃来下黑工,别说了皇帝了,换她自己也不会去计较究竟有没有判对。
迟欢:……?
都上报到迟国公这儿来了,就那么儿点事儿?
虽然原书的确说迟国公有地位无实权,但她还真没想到是这种程度。
揉了揉额角,忽然觉得迟国公有些可怜。
分明是开国元勋,却被忌惮会功高盖主一直有名无实地架空权力;分明和深爱的女子走到了一起,却早早阴阳两隔甚至看起来被刺激得产生了双重人格……
叹了口气,迟欢认命拿起笔一份一份批注文书。
相较于迟欢的认真严谨,迟岳似乎随性到放飞自我,经他手的文书不是批注着短短两个字“已阅”就是让人家“请随意”……
迟欢捏着经自己老父亲批注的文书,黑着脸感觉额角青筋突突跳个不停。
不管怎么说,你这样也过于自暴自弃了吧!
“阿爹……”
“嗯?怎么了宝贝女儿?”
“已阅……?”这么敷衍是怎么回事。
“啊哈哈……没办法嘛。”迟国公又一下子拿手帕挡住了脸,作势就要从眼角挤出一滴泪来,“人家从前做长公主的时候就很不擅长看这些公文嘛,嘤嘤嘤。”
迟欢:……
“不过今日叫你过来,倒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迟国公忽然收了一幅柔弱表情面色凝重起来,从袖中掏出一张罪证,“推你下水的人,调查有了头绪。”
“种种证据看来,最有嫌疑的人是你的未婚夫……邬白。”
迟欢“啪”一声将毛笔扣在了桌上,抬眼双眸中尽是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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