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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那小子简直记仇到了一种离谱的程度!
事情都过去了好些天,红莲狱的追杀还是一日接一日,毫无停息的意思。
心烦意乱秉烛看书,左手一展扇,击退了今日不知第几个上门的刺客。
容晋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放下书,强颜欢笑准备跟人讲讲道理。
“哥们,咱们商量个事,要不跟你家主子说说,真就是个误会而已……”
不待他把话说完,一把暗器就铺天盖地往他脸上招呼了过来。
容晋:……
这哥们不听人好好说话!还把暗器当明器玩!
哎呀是真的烦!
用扇骨仓皇防住袭来的暗器,再抽出摆设屋内的剑,穿透杀手的半个胸膛将他钉在地上。
容晋揉了揉额角,嗓音都有些沙哑:“来人,拖出去。”
屋内瞬间出现两个黑影,一左一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杀手,将他带了下去。
重新瘫回躺椅上,拿起书册,容晋却根本看不进去。
身为尧启王朝的摄政王,且不论自身实力,光凭身边那些个实力深不可测的暗卫,他便不用担心性命有虞。
但即使不会真的丢掉性命,每天都被追杀这谁顶得住?
容晋用扇骨轻轻敲了敲下颚,正微微凝眉思索着要不要亲自上门服个软给邬白赔个罪的时候,他手中书页忽然从正中撕裂开来,一截锃亮的剑尖出现在眼中。
不自禁瞳孔猛缩,反射性抬手举扇格挡。
偷袭?!
小伙子不讲武德!
上一次袭击刚刚被摆平,此时正是神经最为放松之际。
纵使容晋反应速度远过常人,那把剑在眼中的速度足足慢放了数倍,也险些着了道命丧当场。
“噌——铮——”
看似木制的扇骨与剑刃相击,竟发出刀兵交接之声,细小火花一闪而逝。
转眼间二人已交手数次,原本静谧美好的书房此刻杀气腾腾恍若塞外沙场。
手中书册化为碎纸纷飞之时,容晋才从那些碎屑的空隙中认出来袭之人的身份。
来者沉着到一种可怕的地步,他招招杀气凌厉,眼底却一片平静,分明没有用上半分灵力,压迫感却不输任何容晋曾交手的同龄修士。
“邬白?”疑问的话语,肯定的语气,容晋双目微眯,越发谨慎应对起来。
容晋其实打心底里佩服这个没有半分灵力的小子。
他上次派人跟在迟欢身后就是想着要对她出手。
“既然这丫头不知好歹,就得把她解决掉,免得成长起来与本王相争锋。”
这是容晋惯用的手段,让不愿归于自己麾下的天才都死于非命,才能最有效避免一切计划以外的不定因素。
那日却没想到属下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邬白尽数干掉,自己前去兴师问罪还碰了一鼻子灰。
原因只有一个——
红莲狱。
倒也不是这个组织听着名字就犯怵,只是觉得实在没那个必要去招惹。
于是那天,上一秒还有恃无恐的容晋下一秒就建议各退一步。
他帮迟欢解决害其落水的凶手,邬白则对他想干掉迟欢的事既往不咎。
两人虽然没能化敌为友,好歹是达成了短暂共识。
这件事原本应该就此完美解决,可惜天不遂人愿,让邬白恰巧就撞见了他勾搭迟欢的那一幕。
当时他就觉得大事不妙,现在……
现在人家都亲自杀上门来了!还用多说吗!
容晋感到一阵头疼,邬白的攻势实在凶猛,竟然隐隐有压他这金丹修士一头的意思。
谁敢管这叫没有一丁点修为的小废物?根本就是个小怪物!
刀刀致命,步步紧逼,舍守为攻,破绽大漏。可偏偏自己虽然将破绽看得清清楚楚,却根本摸不到他一根汗毛。
对邬白而言,仿佛是进攻就已是最好的防守。
越是交手就越心惊,剑光寒凉,他脸上狰狞黑痕仿佛厉鬼在世,不似人倒似魔。
心中一沉,容晋刚想使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秘术,邬白却忽然借力退开,凝眉看着他,放下狠话作势要走:“改日再取你性命。”
容晋:???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堂堂邪王不要面子的吗!
咬了咬后槽牙,容晋感觉自个儿额角青筋此刻是突突直跳。
他能看出邬白多半是负伤至此与他交战,如今内伤发作后继无力,只要叫出几个暗卫就能把邬白强行留下。
但他也知道,邬白敢只身前来,就代表着所有的暗卫此刻都无可能来打扰他们两人的战斗。
况且老狐狸容晋也有自己的原则,他并不屑此刻做些趁人之危的事情。
不过……
“你现在若是走了,我回头就告诉迟大小姐,你那副温顺腼腆的模样是假装的。”
容晋优雅从容展扇,掩面轻扇,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弯,三分算计四分狡黠。
不过嘛,稍微用点计谋当然算不上趁人之危,对吧?
邬白半只脚都站到窗上了,听到他这句话硬生生停下脚步,整个身子都猛然一僵。
哦哟?看起来他这计谋还不赖?
容晋眼角笑意更深,把扇子一收,沏了杯茶,好整以暇坐在桌前等邬白乖乖回来。
“消消气,喝杯茶,十几年前的老陈货,比我年纪都大。”说罢,容晋把茶杯往邬白方向一推,好一个笑靥如花。
“我之前可一直舍不得喝。”
在迟欢面前丢掉的面子,今个儿可不得在邬白身上找回来?
邬白:……
他在心中权衡了一波得失,又好好考虑了一番强行杀掉容晋的可能性,最终把嘴一撇,极其不乐意地坐到了容晋对面。
听见容晋那句“比我年纪都大”还抬眸看了他一眼。
容晋觉得邬白那眼神里仿佛在说:你是小孩子吗?
可恶,他俩往大街上一站,分明邬白才是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才对!
寻常人谁能想到这小子居然出乎意料的早熟,甚至某些时候表现得比那位天生聪颖的迟小姐更高深莫测。
邬白当着容晋的面把那杯“十几年老陈货”的茶水一饮而尽,面不改色,甚至还想再来一杯。
容晋:……?
这都不破防?得,算你狠!
“有事快说。”邬白面色冷冷的,浑然一副懒得在他面前假装友善的模样,下一秒就补了一句,“回去晚了她会担心。”
容晋:???
很快啊,狗粮啪啪往他脸上砸。
敢情今天你要是死在这里,人家迟大小姐就不担心了是吧?
邬白似乎感觉到了容晋在想些什么,颇为不耐烦地啧了一小声,然后开口道:“你杀不了我。”
容晋感觉自己的实力受到了极大侮辱。
容晋表示他现在就想让眼前这个嚣张的小子下黄泉去见孟婆。
容晋严谨估算了一波自己送走邬白和邬白送走自己的概率,最终得出结论——
他忍。
容晋感觉自己今日份的咬牙切齿比寻常一整年都多,真是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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