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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穿书后,阴鸷反派宠她如命 > 第30章 打不赢咋不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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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欢从未如此懊恼过自己在编织一事的技艺拙劣,她忙活了一整天,从早到晚,手上的织物都还险些未成型。

    根据原身的记忆,她的贴身丫鬟小莺是擅长刺绣的,从儿时开始小莺便经常帮她完成女红课业应付夫子。

    按照普遍理性而言,小莺所受的伤在这些时日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然而在迟欢满心期待去寻找小莺帮把手的时候,却被告知小莺伤势不仅没有恢复,反而变得更加严重。

    真是令人奇怪,就好像是有谁故意不想让小莺伤势痊愈。

    迟欢把嘴一瘪,失落又生气,谁这么没眼力见,在她眼皮子底下黑手?

    按理来说小莺招惹过的人除了邬白就是邬白,但邬白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怎么看都和此事没有牵连。

    “小姐,呜呜呜,小姐,我一定努努力争取今天就好起来!”

    小莺对原主倒是情深义重,看见迟欢失落的表情恨不得当场就从床上蹦起来表演个医学奇迹。

    不过养伤实在不是努努力争取争取就能够立刻完成的事情。迟欢当即满头冷汗把小莺摁回了床上,并无奈选择把目标下调,从围巾变成围脖。

    还是不要太为难自己……

    日落西山,天色渐暮。提着灯笼站在国公府门口,迟欢仰头看着满天星辰,忽然有一种在等待家人回家的温馨感觉。

    虽然过程颇多波折,但最后总算是勉勉强强织好了一件围脖,现在只需要亲手交到邬白手上,这个支线任务就算是完美达成了吧?

    邬白……算是家人吗?

    迟欢百无聊赖,歪头遐思,她看着手指上布满的针孔,将手伸到嘴边,呼了呼气。

    如果算,估计也得算是危险至极的特殊家人,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那种。

    叹了口气,迟欢气鼓了腮帮子,觉得身边有个不知何时就会爆炸的炸弹一般的存在实在是心累得很。

    看看!要不是害怕自己没有用心给反派过生日会被一刀咔嚓,也犯不着如此提着脑袋给自己手上戳了这么多小孔!

    一转念想到邬白献宝似的给她带回各种稀罕小玩意儿的可爱表情,迟欢炸的毛又都被撸顺。

    好在尚未黑化的小邬白实在是贴心又治愈,乖乖巧巧,温温顺顺,也还能聊以慰藉。

    迟欢:我家小邬白真可爱!嘿嘿!

    “姐姐?怎么在这里站着……?”一道略带犹豫和迟疑的声音响在耳边,迟欢抬起头,入目是再熟悉不过的一张狰狞黑痕横贯的脸。

    “回来啦?我当然是在等你……”

    邬白拖着浑身伤本打算一如既往从暗处进府,途径正门却发现门前有一簇在长夜中显得格外微弱又温暖的光亮,让他不禁驻足。

    那光亮来自迟欢手里拎的灯笼,朦朦胧胧照在迟欢身上,成为了邬白眼中的精灵。

    相传北陆精灵族有一颗善良剔透的玲珑之心,他们亲近自然与日月光辉共舞,会伸出手去拯救深陷泥沼的最不幸者。

    邬白觉得,他不乐意说迟欢像精灵,更愿意相信是精灵族的特性与迟欢像极。

    在邬白眼中,迟欢不会相似任何人,永远是独特的存在。

    原本负伤的模样不能也不该被迟欢看见,但邬白心中有一丝的猜测和期许。

    或许……迟欢站在门前是在等他?

    带着这样的心情,他不顾自己浑身是血,出现在了迟欢面前。

    听到池欢脱口而出的“等你”二字时,邬白感觉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心满意足松了紧绷的心弦,险些撑不住身体。

    影下意识想伸手去扶一把邬白,眼角余光看到迟欢,又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这会儿还轮不到他出手。

    “哎?”

    迟欢一惊。

    “哎?!”

    眼瞧着邬白在自己面前一个踉跄,赶紧张开怀抱把他搂住,随即就是一缕腥咸的血腥味传入鼻尖,迟欢瞬间蹙紧了眉。

    这小子,怎么今天带着伤回来了,跟人打架了?被欺负了?

    跟反派boss打架还给人打伤?就不怕消失在世上?

    谁啊,这么虎。

    迟欢暗自咂舌,佩服对方的勇气。

    “和人打架了?”

    邬白心弦一瞬间绷紧,瞳孔微张,他在害怕池欢责怪他在外惹是生非。

    打架?他倒的确未曾在外与人交手,但如果否决这件事,他满身的血腥气便更难解释……

    “嗯。”邬白轻轻嗯了声,承认了打架一事。

    如果没有如此唐突地带着血腥味出现在迟欢面前,他就不必说谎掩饰。但那样的话,他一定会后悔将迟欢独自一人抛在门前。

    “小白。”迟欢的语气沉了几分,表情既严肃又认真,“打架是不好的事情。”

    邬白感觉喉中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哽了一下,敛眸不语。

    “先回屋吧。”

    她搀扶着邬白进到府内,避开了人多眼杂的地方,将他带回房间。

    微微摇曳的烛火被点燃,烛光洒在迟欢脸上,连微微蹙起的眉头都透出几分柔和来。

    邬白已经在迟欢隔壁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但这个房间仍旧朴素得好似闲置了多年一般,除了床上折叠整齐的被褥,看不出任何有人居住的痕迹。

    观察着迟欢边给他上药边叹气,心里想着迟欢是不是对他“打架”一事很失望。

    “姐姐,对不起……”

    邬白极其识时务,对在迟欢面前服软这件事有着独特理解,当即是不管错哪儿了,总之先认个错。

    他虽然很希望迟欢并不会因为所谓“打架”的事情生他的气,但如若真的生气了,他也别无他法。

    然而迟欢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并不是收到道歉之后的略感欣慰,也不是失望至极的情绪低落。

    她似乎很是诧异,诧异中还带着几分恼怒。

    “小白你说什么?”

    “对……对不起……?”那语气让邬白都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再次重复时带着几分迟疑。

    “我不是因为你打架叹气。”迟欢坐到床边,和邬白双目对视,五官皱在了一起,“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和我表达歉意。”

    “可是,姐姐好像很生气。”邬白垂下了眼帘,显得可怜兮兮。

    假装柔弱来进行试探,这种事情邬白做得越来越熟练。

    “对,我确实很生气。”

    迟欢的未曾反驳让邬白内心又再次咯噔一下,往下沉了去。

    “生气你打不赢还不回家搬救兵!”

    邬白:??

    诧异抬头,邬白眼底似乎有什么微弱的光芒在逐渐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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