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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迟欢去了一趟宫学,似乎整个人都发生了难以言说的变化。
她察觉到了危险。
无需证据推理,在迟欢将他送到房中并嘱咐他好好休息不要出门的时候,邬白就明白了这件事情。
“又是一个人待着啊……”
邬白看着门缓缓关上,坐在屋内,支着头,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摩挲着。
“真可惜,看来这块玉佩用不上了。”
这是容晋给他的那盒暖玉其中一块,他用红莲狱的人脉,托最好的工匠定制出了这独一无二的玉佩。
拥有着能够替换两人生命的能力,连接着迟欢和邬白。
简单说就是,如果将迟欢受到致命伤那么最终死去的将是邬白。
这种灵宝的制作方式乃是禁忌和辛秘,利用它甚至能够触碰到永生不死的维度。
他希望他的迟欢,能够永远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但迟欢那样聪慧又天赋异禀的人,一旦察觉到了阴谋在靠近,也就不需要他出手去拯救了吧?
真可惜。
他是真的想为了他的女孩献上生命,将她捧上永生不死的王座……
“影。”邬白将那玉佩放进影的手中,然后吩咐,“把这个交给叶弥,我还有事要办,不必跟着。”
叶弥,那位与迟欢相遇在暗市之中的“说书人”。
其真实身份是倒卖红莲狱内部消息的叛徒,他本该死在邬白手下,但却因为邬白的某些算计而活到了如今。
一枚活着的棋子比死去的尸体更有利用价值。
“是。”
影收下玉佩,沉声回话,再抬头时邬白的身影已经消失。
他能够大概猜到邬白要去办的要事是什么。
每次主子让他不必跟去,都是前去与邪王容晋会面。这两个极其危险的人,像是狐狸和野狼的相识,这二人密谋着些连他这个亲信都不能告知的事情。
……
迟国公府的办事效率向来是一等一的高,仵作不到半个时辰就给出了详尽的报告。
迟萤死于毒药,是她自己藏在舌尖底下的毒。
必要之时一口咬破,能够瞬间猝死,不留痕迹。
“按照普遍理性而论,这应该是某些杀手组织成员才会配备的东西。”
当时仵作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杀手组织,迟欢第一反应是红莲狱,随即就想到了当初那个贩卖给她情报的说书人叶弥。
红莲狱不好调查,但叶弥或许是个突破口。
尧启的夜,是异族的天地。
暗市又一如既往开启,迟欢走在街头,入目是熟悉的繁华场景,这次身边却没有邬白。
她走到一处小摊旁,俯身逗弄笼中的兔子,刚想付钱买下当做礼物送给邬白,下一秒却记起上次那只鹦鹉第二日就不见所踪。
或许……邬白不太适合养小宠物?
“姑娘你买不买啊?”
“啊,抱歉老伯,我就看看。”迟欢笑着收回手,目光投向摊主之时却忽然一愣。
这个鹤发老者看着甚是眼熟。
不就是上次在暗市之中卖她发冠的人吗?
她恍然意识到了什么,直起身子打量四周,刚才还异常繁华的街道此刻寂然无声,空无一人。
月光洒在道路上,只映出她与那鹤发老者二人的影子。
这是化神境以上高手才能如有臂使的空间法术。
“不买?不买也可以再看看嘛……”老者笑着看向她,眼神仿佛是在看自家的晚辈,“老顾客,我给你打个折?”
迟欢不敢怠慢,后退一步,恭敬拱手弯腰行了个后辈礼。
“前辈。”
“哈哈哈,什么前辈不前辈的,老朽不过就是个普通商贩,受不得这礼,受不得。”鹤发老者手中蒲扇轻轻一抬,随即便有柔风将迟欢扶起。
“不过嘛,你要是愿意……”
他略显浑浊的目光荡漾出几分温柔,似乎看着迟欢正在睹物思人。
“倒是可以叫我一声干爹。”
迟欢:???
抬头满是惊愕,迟欢有些搞不清楚眼下的状况。
怎么就无中生爹了?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也就……”
“干爹。”迟欢打断了老者的话,恭敬地又行了一个礼。
支撑着整个尧启王朝繁荣昌盛的几个老祖也不过就是刚刚触摸到化神境的门槛,整个尧启的元婴修士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眼前这个原书之中给予女主机缘的强者若想弄死她,甚至不需要动动手指,只意念一动便足够。
该认怂时得认怂,识时务者为俊杰。
况且认个送上门的强者做干爹倒也不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老者似乎没想到迟欢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他手中摇动的蒲扇都一时间停了下来,眼含热泪,似乎感慨非常。
半响,他方才出声,连连道了几声好:“好!好啊!能听你一声干爹,老朽这一生也算是值得!”
如此激动?迟欢脑中冒出问号来,简直像是这老头子占了自己便宜一般,难道此事还另有内情?
她正如此想着,老者抚须仰头二十五度看着天空,似乎回忆起来过往:“你的母亲,近来如何?”
“想当初,她这个安乐长公主名动天下的时候,我也算得上是她的挚友……”
原来这人是长公主的旧相识?
看他这表情,许是对长公主还有几分爱慕之情。
嚯!迟欢一时间觉得自己吃到了个惊天大瓜。
难怪他会把本属于女主的机缘给自己,难怪他想让自己叫声干爹,难怪他听见自己叫干爹如此激动!原来是认出了自己是安乐长公主之女!
可是转瞬,迟欢就又面露难色。
话虽如此,她该怎么跟这老伯说安乐长公主已死的事情?
“怎么?怕说出她和那姓迟的甜甜蜜蜜刺激到我?”老者见迟欢半响没有回应,冷哼了一声,强装自己不在意,“你大可放心,老朽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迟欢深呼吸了一口气,用小心翼翼试探性的语气陈述详情。
“母亲她……已经死了。”
谁知鹤发老者一听这话,当即跳脚,用蒲扇指着迟欢气急败坏:“你你你,一派胡言!竟然诓骗老朽!”
“她那魂火都还在我手里燃着呢!怎么可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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