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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想明白,困意袭来,顾远光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顾远光像往常一样坐在那任由人摆弄,脑海里跟钱多多聊着天,“昨晚我做梦来着,干啥事中了一万块,唉……”
钱多多吸了口蟹黄面,那是前几天他叫顾远光录入的,刚一传过来钱多多就爱上这个味道了,这段时间天天吃,“我这边记录上显示你达成成就初出茅庐,系统给了你一万奖金呢。”
顾远光差点把漱口水喷出去,激动地晃晃脑袋,“老板大气!”
“这点成就奖励金对任务达成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啦,宿主不用这么激动。”钱多多也被顾远光的情绪感染到,兴奋地在他脑海中放了个礼炮,炸的顾远光耳朵嗡嗡响。
顾远光感到一瞬间的眩晕,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跳脚道,“钱多多,你又搞什么花活!”
钱多多委屈的点点手指,“我这不是为了宿主你高兴嘛,好啦,别生气啦。”
顾远光哼了一声,决定先不理钱多多,因为又到饭点了。
“我准备了二十门礼炮的,才放了一个……”
“你要再放我就……”顾远光还真没想到有什么能威胁到钱多多的,她就是一串自己脑海中的数据,还是外来品种,怎么想都没办法伤到她,顾远光拍拍桌子,“反正不准放了。”
“好吧,不放就不放。”钱多多把剩下的十九门礼炮放到床底下,等着下次再有什么喜事的时候放。
“这还差不多。”
几个小太监看着自家皇上严肃拍桌的模样,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纷纷看向小福子,等着这位皇上身边的红人使眼色。
小福子见惯了皇上忽然来这么一下,用眉毛语告诉他们没事,继续干活,小太监们才恢复过来,暗暗在心中记下皇上喜欢忽然拍桌子后,继续帮皇上整理仪容。
“小福子,今天高兴,给朕挽个特别些的发髻。”
“是,皇上这是遇到什么喜事啦。”小福子想了想,特别的发髻,他也不会什么别的,最擅长编小辫,就决定给顾远光编了十多个小辫,然后束到头顶。
“那是,今早在这当值的,一人赏一片金叶子。”
小福子高兴的咯咯直乐,“奴才谢皇上!”
但这句话,在小福子束完发后,他有种要收回的冲动,还有点想叫他去慎刑司领板子。
小福子扎的辫子小,顾远光的头发又硬,梳在头顶看起来简直像是一个大公鸡翘着花尾巴。
顾远光狠狠地咬了咬牙,“小福子,你找死,你自己看看这好看吗!”
小福子吓得跪在地上打哆嗦,“是皇上您说要特别的发型,奴才才……”
行吧,顾远光看小福子这幅可怜样也不忍心惩罚他,况且要上早课了,今日的师父又是王义,他和沈之兴交好,顾远光昨天刚和沈之兴关系缓和了点,可不想因为迟到功亏一篑。
王义早早就在朝阳阁候着了,见到顾远光这个发型,眼睛瞪了瞪,叹了口气,拿起书本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顾远光一头黑线,课都没听进去两句,倒是旁边的关康成,憋着笑问他今天怎么这副打扮,还问他是不是专门为了气沈之兴。
顾远光心说不好,关康成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都看出来沈之兴会生气了,那还了得。
他更无心听讲了,想着一会儿早朝上该怎么跟沈之兴解释这幅样子。
今天王义师父的课上时间仿佛过的特别快,顾远光感觉就愣了一下,就该上早朝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远光想避开和沈之兴对视,却被他炽热的目光盯得心虚,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
沈之兴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眼下满是青痕,看着有点憔悴,不过他好像并不在意顾远光今天独特的发型,像往常一样直直的站在那,没有出口训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今年雨水太足,玉安多地被水淹了,处处要求拨款赈灾,顾远光听的头疼,一一批准了拨款,为防止有人克扣赈灾款和补助粮,他要求欠款去向透明,经手的每个人都要签字,事后还会派人去灾区巡查工作效果。
顾远光看向沈之兴,“不知摄政王感觉朕的决定怎么样?”
沈之兴皱了皱眉,“过于耗费人力了,皇上的想法也过于理想化,实行起来过于困难。”
“不知摄政王有什么高见?”
“微臣以为应减少在赈灾方面的人力损耗,这样即使是有人克扣粮款,也能减少损耗。”
“摄政王为何是这种态度,难道您支持这种行为?”
沈之兴摇摇头,“经验之谈,皇上若是想试尽管试试。”
“经验又不是每次都是对的,既然摄政王同意了,那便按朕说的做,退朝!”
“皇上退朝!”
回到内殿,顾远光刚想批阅一下新送来的奏折,便见沈之兴跟了进来。
顾远光眉毛挑了挑,“摄政王还有何要事?”
“皇上,”沈之兴低头行了个礼,“微臣说话直了,皇上莫要怪微臣。”
“无碍,摄政王也是就事论事,朕明白您的苦心。”顾远光叫小福子端了杯茶过去,“摄政王昨夜没休息好吗?”
沈之兴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昨日微臣回家一直在思量昨晚的那盘棋局,回过神来天便亮了。”
“没想到摄政王如今对下棋感了兴趣,听说过两日山海酒楼举办博弈,届时摄政王可与朕一同参加。”
“也好。”
三日后,山海酒楼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整个玉安国出名的弈手齐聚一堂,共同参加这场对弈大会。
顾远光手持纸扇,着一身绣着竹节的白色衣裳,腰上挂着一块上好的福字玉佩,完全是一副贵家小公子的模样。
沈之兴往他身前挡了挡,“顾爷,不要往人堆里走,那样微臣没法护着您。”
顾远光心里一动,把人推得远了点,“慎王爷不必如此,我也不是小孩了,不用您护着。”
沈之兴露出不赞成的眼光,向前走一步,“皇上微服出访,微臣如何不护着您。”
顾远光哼了一声,没管他,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
此次棋局每张桌子上的棋子都是由不同材质做成的,顾远光拿起白子捻了一下,透骨的寒意从指尖传来,“这是什么材质的,不似玉,又不是贝壳,更不是木头,慎王,你看看。”
沈之兴拿起一粒,握在手中,“顾爷,这是骨质的。”
怪不得这里没人坐,顾远光呼吸一滞,正要离开,就看到对面坐下个挂着微笑的公子哥儿。
“这位公子,对弈一局?”他穿着西域的服装,应该不是玉安人,沈之兴警惕的看着他,如今两国交战,这样一个人出现在皇上面前实在是太危险了。
山海酒楼规定,棋局自由,两人坐定则表示棋局开始,任何人不得先行退场,否则再也不能参赛。
顾远光微微一笑,“这是骨棋,公子不会害怕吗?”
“逝者已逝,又有何惧,况且这幅棋子……正是出自我手。”
逝者……顾远光有点想吐,这也太重口了,不过两人都已坐定,顾远光也不想离场落得个禁赛的下场,“那公子远来是客,便执黑子先行吧。”
沈之兴弯腰附耳道,“顾爷,这人身份不明,还造出如此邪物,不如咱们先行离场。”
顾远光摆摆手,“无妨,下棋而已,若是有事不是有您在这吗。”
棋子碰撞棋盘发出清脆的响动,一开始顾远光还有些顾忌这是骨制得棋子,渐渐也进入状态,专心对局。
那人棋艺并不算是顶尖,但重于防守,顾远光一时间也没有占到太大的优势。
“这位小公子年纪轻轻,棋风却如此精湛,确实少见。”
顾远光看了他一眼,往嘴里塞了块花生酥,“过奖了。”
“顾爷,外边的东西莫要乱吃。”沈之兴小声叮嘱。
一局棋罢,顾远光果然取胜,他回头看看沈之兴,一副骄傲的模样,沈之兴双手握拳,忍住了没摸他的头。
那人起身走到顾远光身边,抬起手就勾住他的肩膀,“小公子气度非凡,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来日我也好去拜访。”
沈之兴咬紧牙关,硬生生的挤到两人中间,冷冷道,“不可离我家公子这么近。”
那人呵呵一笑,对顾远光道,“你们家侍卫还挺谨慎。”
顾远光努力憋笑,估量着沈之兴被羞辱心里会有多生气,面上却一丝不漏,“那是自然的,”他又看了眼沈之兴,“我是慎王府的人,若是有事就来慎王府找我就好。”
“在下康若,是从西域来送马的商户,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顾元。”
“顾是国姓,公子是皇家的人?”
顾远光正要回答,沈之兴挡到他前边,“公子,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
两人贴的近,顾远光鼻尖都是沈之兴身上的沉香味,他偏过头,小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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