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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空气直接侵袭在肌肤上，想施法暖暖身子，却因屋内的熏香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
房门缓缓被推开，顾远光怕有人看到自己这幅样子，迅速把头埋在枕头里，躲避着来人的目光。
可惜此举一点用都没有，甚至还牵扯到了身后的伤口，让他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床边传来沈之兴低低的笑声。
不同于少年时期的轻快爽朗，此刻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成年人的低沉。
“师父，今天可有乖乖的？”
不过一年不见，沈之兴因为神力的关系，已经完全长成大人了，记忆也已经完全恢复。
他第一个念头不是找当初害自己失去神力的人报仇，而是先找到自己这个一年未见的师父，把他关起来，实现自己曾经的臆想。
不出所料，他果然奋力挣扎，可他又怎么挣的过自己？
把神坛上的人拉到脚底的感觉，让沈之兴着迷。
顾远光微微抬头，咬了咬嘴唇，沉声道，“放开我。”
“师父，怎么了？为什么要放开你。”
明知故问。
嘴上叫着师父，手上却做着大逆不道的事。
顾远光皱眉闭起眼睛，他虽然喜欢沈之兴，却无法接受他这么对待自己。
羞辱，强迫，不平等的关系让他心痛无比。
“嗯？师父怎么不说话？”
手上的动作微微用力，顾远光知道，这是他生气前的预兆。
若是这时再不让他顺心，沈之兴定然会想出更加折磨人的方式让师父开口。
若是之前，顾远光在这个时候便会开口，可今天不知怎了，他就是想跟人作对。
顾远光死死咬住嘴唇，努力忽视落在身上的那双手，一遍遍的在心里质问自己，沈之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顾远光听到抽屉拉开的声音，紧接着双颊被对方捏住，一颗药丸入口。
顾远光不说话，用眼神质问着他。
沈之兴看懂了他的意思，或者说顾远光想什么他都能知道，他将瓷瓶放在桌子上，找出手帕做作的擦擦手。
沈之兴弯腰靠近顾远光，笑道，“好东西。师父，今晚我还有事，你自己好好享受。”
说完，沈之兴将手帕扔到顾远光身上，转身就走。
药水在体内渐渐四散开来……
……
被情欲折磨一夜的顾远光终于在早上睡了过去，嘴唇上满是自己咬出的血污，手腕也被细细的红绳勒的凹陷下去。
这种药物对身体伤害很大，连法力正盛的上仙都抵挡不住，更何况是如今法力全无的顾远光了。
他睡了足足三天三夜才醒来。
醒来时床边站着几个侍婢，大概已经站了很久了，等的也有些不耐烦，见人醒来了没给好脸色，抓起床边的红纱衣就往人身上套。
那纱衣轻薄，几乎是不起什么遮挡作用，穿上后显得更不正经了。
顾远光全身无力，反抗无门，只能皱着眉头任由他人动作。
顾远光就这样几乎半裸着被推搡着出了房门。
他伸手遮眼，想遮挡住刺眼的阳光，却被侍婢捉住两只手，死死的抓在身后。
阳光直接落在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眼睛上，弄得顾远光十分难受。
他张张口，轻声道，“好晒。”
也不知他们是没听见还是故意的，根本没有理会他，甚至还加快了些许脚步，扯得顾远光背后的双手有些发痛。
路途稍有些远，走到后来顾远光都有些微微发喘。
等到了地方他才发现，这是广益山的正殿。
几人带着他步入正殿，推搡着让他跪倒在沈之兴面前。
可笑，师父跪徒弟，也不怕折寿。
哦，忘了你就是不死不灭的神了。
主位上的人看见顾远光来了，饶有兴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脸屈辱的样子。
他不想和别人一起分享这一幕，挥挥手叫人退下。
待人都走后，他才起身站到顾远光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师父。”沈之兴拿脚尖踢了踢他的膝盖。
没反应。
“师父，你终于醒了，徒儿想死你了。”
从前的沈之兴从来不会自称徒儿，反倒是现在身居高位喜欢这样叫了。
顾远光没说话，也没动，静静等待着今天的折磨。
沈之兴今天一反常态，客客气气的把人从地上扶起来，坐到主位上，又把人抱到自己的大腿上。
沈之兴的身量高些，加上这段时间顾远光备受折磨，瘦了不少。对比起来显得他十分娇小。
“今天又出好戏，还请师父跟我一起欣赏。”
顾远光皱皱眉头，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偷偷看了眼身后紧紧抱住自己的人，却被对方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小动作。
低沉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师父若想看，便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的作甚。”
顾远光可不是真的想看他，就现在二人的关系而言，顾远光更想离他远点。
他只是有些想知道他说的好戏到底是什么。
不一会儿，侍婢带着一个浑身系着锁仙链的人走了进来。
是敖红雪。
顾远光的心猛然揪了起来。
“沈之兴，你这是做什么！”
比他更震惊的是殿内站着的敖红雪。
看见师徒二人如此亲密的坐在一起，而顾远光更是穿的如此暴露，不禁破口大骂，“沈之兴，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师父！”
沈之兴把人抱成正对着自己的样子。
“为什么不能，你们在我眼里，都如蝼蚁一般。我想杀死，或者怎么对你们，都是我的自由。”
在神眼中，别人都不值得一提，除了他自己。
“师父。”顾远光咬住面前人的耳垂，戏弄一番后才接着道，“我要让你亲眼看他是怎么死的。”
顾远光声音中满是颤抖，“为什么……”
“因为正是你们易江山，让我失的神力啊，师父，你看我对你多好，不仅不杀你，还把你留在身旁……”
“啪！”
话未说完，顾远光一巴掌拍了上去，用力不大，却对沈之兴的侮辱性极强。
他感到眼角微微发热，手轻轻攥拳，殿内的敖红雪爆发出一声惨叫，嘴角源源不断的流出鲜血。
“师父。”沈之兴桃花眼微微一眯，“以后你若是反抗我，我就杀你们易江山一个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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