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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我和小浣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楚城的大街小巷上溜达着,尽管没有过多的交流,但彼此心里都藏着一份无法言表的感觉。
“你的头发长了,该剪啦!”小浣停下脚步,望着我说。
经小浣一提醒,我才发觉快两个月没理过发了。以前在家里都是在镇上街头巷尾理的发,长这么大,还真没上过发廊。
我踌躇了一下,说:“小浣,到里面去剪头发会不会很贵?”
小浣扑哧一笑,说:“现在你还用得着担心没钱理发吗?”
我一拍脑袋,哑然失笑:“险些忘记你现在已经是百万富翁啦!”
小浣淡然一笑,看着理发店皱眉说:“这理发店怎么看上去怪怪的?灯光也不够亮。”
我笑着说:“管它怪不怪,能理头发就行。”说完,拉着小浣走进了其中的一间发廊。
店里长沙发上坐着三个衣着裸露的女子,看到我们两人,都露出惊异的表情。中间一个年纪偏大的妇女站了起来,笑着说:
“哎哟,帅哥今儿怎么把女朋友也带过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热情地伸手过来拉我手臂。我看到她动手动脚的样子,心里便觉得不太舒服,道:“我想要理发。”
“知道知道,不就是理发吗?直接上二楼就可以了。这位美女,麻烦你先在一楼坐着等下,一会你男朋友理完发就下来。”妇女说着便将我向店里楼梯方向推。
我嘟囔了一句:“理个发还要上二楼,真够麻烦的。”
“不麻烦不麻烦,一会就好。”妇女连声催促道。
我眼看都已进来了,便叫小浣坐在一楼等会,跟着妇女上了二楼。
“帅哥真有你的,上这儿来还带着女朋友,今儿可算让我长见识了。”妇女捂着嘴偷笑着,把我拉到二楼的沙发上坐下。
我皱眉问:“怎么?你这店女性就不能进来吗?”
“只要她不介意跟着帅哥来,当然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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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出你性子还蛮猴急的,一楼沙发上坐着两个,一肥一瘦,你要肥的还是瘦的?”
我一呆:“理发师还有得挑肥拣瘦的?”
“当然,肥的五十、瘦的三十。”
我被价钱吓了一大跳,说:“你这里也太贵了吧?连理发师,都分肥瘦价格不同?你这是卖肉?还是说肥的手艺就好些?”
妇女点头道:“就是卖肉,肥的资历老技术也相对到位些。”
我吃了一惊:“卖肉?你这难道不是理发的?”
妇女笑着说:“都这个时候了,就不用再装啦!放心吧,我这里隔音好,说出来的话,保管你女朋友听不到。”
我愕然说:“装?我不过就是过来理个头发,有什么值得我好装的?”
妇女脸上勃然变色,冷笑道:“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到我这儿来除了找小姐还有什么好做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就算再没见过世面,也明白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理发店,而是一色情场所来的。
我被吓得一跳而起,慌不择路地顺着楼梯连蹦带跳地冲下楼去,身后传来妇女的破口大骂。
下到一楼,却不见了小浣,只看到沙发上两个女人向我挤眉弄眼。我出了店门,见小浣俏生生的身影就在门外不远处站着。
我满脸通红地走到她的面前,嗫嚅地说:“小浣,那发廊根本……根本就不是理发。”
小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知道了。”
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小浣脸上一红,说:“你上去后,我从楼下两个女的谈话内容中听出来了。”
我不满地道:“你都知道了,还撇下我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来?”
小浣掩口偷笑道:“不是理发的岂不是更好?反正你是男的,又吃不了亏。”
我瞪了她一眼,说:“还笑?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小浣强忍着不笑,说:“我就是知道你在为人才放心留你在哪里。那种地方,我一刻也不愿意停留,才一个人跑出来了。”
我无言以对,说:“下次再遇到发廊打死我也不敢进去了。”
小浣笑道:“不是所有的发廊都是这样子的,只是不小心让我们碰上了。以前我也想不到这种肮脏的东西竟会藏身于发廊内,否则我也不会和你进去啦。”
我点了点头,拉起她的手来,小浣却出奇地脸上腾的一下子红了。我看到她娇柔楚楚,明艳动人的清秀脸蛋,心里一荡,脱口而出:
“小浣,我不想要你做我的……我的妹妹。”
小浣“啊”的一声,问:“这是为什么?”
我嗫嚅地说:“反正我就是不想,我……我……”
我一紧张,便语无伦次,半天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小浣红着脸垂下了头去,见我说不出下文来,低声说:
“其实我……其实我也不想做你妹妹。”她偷偷地瞧了我一眼,又羞涩地低下了头去。
我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她的腰,触手之处,柔若无骨。
小浣嘤咛一声,闭起了眼睛,我看到她樱桃小口微微颤动,低头正要吻去,脑海里一个声音在叫道:
“这可是我的妹妹,这可是我的妹妹。”
我心里莫名的一痛,突然大叫一声,放开了搂住小浣的腰。
小浣吃惊地抬起头来望着我,眼里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低声说:
“我知道你放不开心中那道坎,我又……又何尝不是……”
我看到小浣黯然神伤的模样,心都碎了,一咬牙,大声说:“小浣,只要你一天不嫁,我永远不娶。”
小浣点了点头,尽管她眼里含泪,脸上却荡漾着笑意。
我轻轻地搂住了她,柔声说:“小浣,我爱你,但谁叫妈把你领回来,我就变成……”
小浣低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埋头进我胸前小声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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