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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眉道友，你怎么看？”
鸿钧神情平淡，看不出半点心情波澜。他的样子是中年模样，真不老，洪荒没有老龄化，只有长生不死。
鸿钧与扬眉，站立在紫霄宫的上方，目睹了李道一、女娲，与昊天、瑶池整个冲突的过程，出奇的是，鸿钧没有生气，没有发怒，没有什么表示？
“此言差矣！”
“鸿钧道友，不是本座怎么看，也不是你怎么看？”
扬眉右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右眼白眉，目光落在眼前的3d投影仪上。
这是紫霄宫的威能，将紫霄宫内发生的事情在这个水幕光屏上播放出来。
毕竟，透视眼，透视，看穿紫霄宫这种事，鸿钧和扬眉都干不出来。不然，鸿钧的老脸往那儿搁？
万一某天鸿钧在紫霄宫洗个澡，都被别人透视，看穿了，那还得了。这是个人隐私保护！
“哦？”
“此话何解？”
鸿钧颇为意外的望了扬眉一眼，这扬眉有多强？以他目前的实力，圣人中期，只能与扬眉大成平手，甚至比扬眉还弱上一点。
他先前，没有理会紫霄广场发生的事情，不是不想理。而是真没有时间。
鸿钧去找扬眉论道了。说是论道，其实是打架。
当初，紫霄宫第一次讲道时，鸿钧与扬眉打了一架。结果，很惨。
鸿钧被扬眉按在混沌海里摩擦了一万年，打了很久。
他输了。
那时候，鸿钧刚刚证道成圣，圣人前期。
这次，第二次讲道前，鸿钧觉得自己很好。于是送上门，找扬眉比试，结果还是被打脸了。
打不过扬眉。
这扬眉，鸿钧很确定，对方不是空间神魔了。而是空间神魔陨落后，诞生出来的先天神灵，或许扬眉保留了一些神魔的记忆，不知磕了什么药？还是怎么修行的？
扬眉不是圣人，却比圣人强大？
让鸿钧很疑惑，猜测扬眉是不是传说中的......混元大罗金仙？
不确定。
“关键是，那位道友，李道一，鸿蒙道尊？”
扬眉脸上没有动容，目光闪过一丝精光，说道：“李道友，他是怎么看的？”
“他在你的紫霄宫挑起战端。这是你家，你说了不算。而是李道友这位客人，他说了才算。”
听到自己都不能作主，这种话，鸿钧心里抽搐了一下，这扬眉真是高深莫测？说白了，扬眉在装逼格。
换成扬眉的道场，有人捣乱？他能这么说吗？
说的这么轻松。
站着说话不腰疼。
鸿钧本来就没有想过理会这等小事，倒是对李道一很好奇。
太乙金仙大圆满，有这么强吗？
鸿钧也看不透李道一。
“扬眉道友，对于李道友，你怎么看他的修为？本座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他修行了空间法则。”鸿钧说到这，转头，意味深长盯着扬眉，平淡的说道：“据本座所知，大道有三千，小道有万千。”
他祭出造化玉碟，三千种微弱光晕在法宝上缭绕，流光溢彩，道韵伴随，造化玉碟浮现在他的身前，如大道就在他囊中般，身怀大道。
“造化玉碟，乃盘古的四大混沌至宝之一，可惜破损。这块造化玉碟，本座偶然所得。其中有三千法则，万千小法则。”
“只不过，这些法则很奇怪。不完整。”
“扬眉道友，你是空间神魔的化身。你说，那位李道友也掌握空间法则。会不会他才是空间神魔，而道友你......”
扬眉目光一直盯着造化玉碟，听到鸿钧怀疑他不是空间神魔，心里就有点波澜，这话怎么那么刺耳朵？鸿钧在找事？
“鸿钧道友，混沌神魔有三千，盘古为第一，力之神魔，也称为混沌神魔。力之法则就是混沌法则。比命运法则还要神秘的存在。”
“时间为尊，空间为王。力量至上，命运至高。”
“盘古，无谁能与之齐肩。本座虽然是陨落后的空间神魔所出，但，本座早已不是神魔了。本座只是一个漂泊在混沌海里的生灵。”
“至于，这位李道友，与本座没有任何关系。”
扬眉的目光落在水幕光屏上，望着李道一，说道：“这位李道友，本座看不透。包括他的修为，他的法宝，他的来历，还有......他的命运，一片白雾，本座虽然不精通推演天道玄机，但以本座的修为，依然算不到对方的存在，他的命运轨迹没有。”
“前途轨迹没有？”鸿钧喃喃念道，这扬眉的话，中肯他的心思，他也是这般推演结果，这李道一果真神秘莫测。
“也就说，这李道友的命运自己做主，他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轨迹由他的心意而刻画出来，路就在他的脚下。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等人物，恐怕只有盘古才是。这李道友，竟然有这般机缘，着实令人羡慕。”
大罗金仙，扬言我命由我不由天，其实只是一句空话。大罗金仙，还在天地之中，自然受到天地桎梏的限制。除非超脱天地，跳出这个束缚？
但是，容易吗？
鸿钧做不到。
扬眉，做不到。
“扬眉道友，不想去见一见你的同道中人吗？这世间，掌握空间法则的人，寥寥无几。至少本座，见到两位。一位是扬眉道友，另一位就是眼前这位李道友。”鸿钧望着水幕光屏，到了他这等境界，对修为境界并不怎么看重。
他觉得，李道一修为为太乙金仙大圆满。或许是，对方刻意的。
至于怎么做到，就无从得知。
太乙金仙，不可能掌握法则之力。而李道一却做到了，这就让鸿钧和扬眉，觉得李道一不简单。
“相见不如不见。”
“二王不相见。”
“空间为王，本座是王，他也许是王，也许未必是王。又或者，他是皇呢？本座就不去献丑了。”
扬眉不想暴露自己，紫霄宫那么多大罗金仙的强者，他可不想世人都知道，他这个空间神魔的余孽还活着。
“真羡慕道友。空间法则，与时间法则齐名，不输于命运法则和因果法则等法则。”鸿钧心里羡慕吗？不，他没有。他只是客气一点，谦虚。他的法则，他相信不输给任何法则。
“呵呵。”
扬眉轻轻摇了摇头，淡淡一笑，“鸿钧道友。要说羡慕，本座羡慕你才是。”
“仙道法则，仙道与生俱来就契合仙路。”
“你看看啊。”
“洪荒的修仙体系？哪一个境界，不是仙道的称呼？以仙道而划分。”
“人仙，地仙，天仙，玄仙，真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混......”
扬眉说到这，还没说完，就急忙刹车，不说下去。
心里暗骂，差点被鸿钧这个鸡贼套路了。
“扬眉道友。混元什么吗？不要装了，本座都知道了。本座很清楚，你就是那个混元什么来着。”鸿钧目光流转精光，似笑非笑望向扬眉。
这扬眉太警惕了，至于这么防着吗？不就是一个境界。
“呵呵。”
“鸿钧道友。要本座看，你才是逍遥快活。”
扬眉脸色流露出神往之色，说道：“圣人，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凌驾在众生之上，代天行道，多大的好处。”
圣人能在天地内，自由来去，确实不错。比扬眉这个好，他无法进入天地中，只能飘荡在混沌海里。他自然羡慕鸿钧。
“是吗？”
“扬眉道友才是无拘无束，本座羡慕得很。”
“道友不在这天地之中，不受到天地的约束，在混沌海四处行走，多好啊。本座也想在混沌海里走动，可惜，混沌海实在太大了。本座走不远，就需要返回了。”
鸿钧心里也羡慕扬眉，因为天地有束缚，圣人也不例外。他就是个打工仔，天道才是老板。
扬眉呢？天道似乎管不到他，却不让他进入天地中。
鸿钧呢？天道看着，不让他离家，跑出天地太远。
天道是什么？
“哎。”
“天地就是一座围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
“却不知，天地也好，围城也好，都是洪荒。我们都在洪荒之中。人在洪荒，身不由己。”
“鸿钧道友，此番论道。本座纯属侥幸赢了一点点。”
扬眉朝着鸿钧拱手，说道：“本座家里还有炖鸡，在炖着。忘了关煤气灶，混沌之气烧得正旺盛，很容易炸锅。本座先行一步了，告辞！”
扬眉说完，转身就化为一道绿色流光，如绿色柳枝般，在混沌海里极速跳跃。
“这贼道。至于这么急吗？”
鸿钧凝视着混沌海深处，哪有扬眉的踪影，连那个绿光都捕捉不了了，他吐了一口浊气，称叹道：“不愧是空间法则，在混沌海这么狂暴的环境中，扬眉都能进行空间跳跃，比瞬间移动、咫尺天涯还要快。”
“空心杨柳吗？”
鸿钧猜测到了，扬眉在混沌海里横渡，就是借助了空心杨柳这个法宝。
或者说，空心杨柳是十大先天灵根之一，被扬眉炼制成了先天至宝？或者半步混沌至宝，也说不定。
对于扬眉，鸿钧一直很谨慎，即使与对方切磋，也保留一些底牌和保命手段。
扬眉亦如此。
各有算计，亦敌亦友。
鸿钧收回目光，右手指向虚空，虚空荡漾起微微震动，散去眼前的水幕屏光，转向下方的紫霄宫，身形即刻凭空消失。
再次出现时，已在紫霄宫的正殿内，落在圣人云床之上，伴随一首出场白。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袖，一气化鸿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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