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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突然被打断，元安不免抬眼瞥了无江一眼，她翻回封面，见封面上的几个大字很是显眼，也就明白无江问的并不是她在看什么。
而是在问她，史书里，她能看出什么来。
“看食谱。”
无江一愣，这史书什么时候成为食谱了？而且食谱那种东西，都是厨子自己保存的秘密，又怎么会刊印成书卖给别人。
“你没听过吗。”元安翻开书，指着其中一行字，“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四个字。仔细看，就能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是写着两个字，‘吃人’。”
妖怪喜欢吃人，写吃人的书，自然是妖怪的食谱。
……
【你这个笑话太冷了。】
还有作为一个封建社会的小和尚，根本没有听过鲁迅先生的大名，也不明白元安说的到底是什么。
无江的表情僵在脸上，过了半响，他干笑两声，“我遇到过一个妖怪，他的住处真的有一本怎么烹饪的食谱。”
话中省略的主语，自然是说人。
元安看向无江，发现他的确没有听懂，无奈一笑，放下手中的书，“看你心情不错，我们来讨论讨论女妖怪的事情吧。”
“什么女妖怪？”
刚才不是还在说吃人和食谱，怎么现在变成了讨论女妖怪？
“就是让你决定还俗的那个女妖怪。”元安微微笑着，掩藏起眼中的探究。
要是她以听八卦的心态，去问无江的话，以无江的性格，绝对不会把真实情况说出来的。
听到元安这么说，无江的脸瞬间便黑了下来，他压低嗓音，语气不善，“许仙又说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只说了他知道的事情，不知道的事情什么都没说。”
才怪，许仙都已经脑补了好几出狗血剧了。
确定元安没有骗他，无江的表情这才渐渐缓和下来，随即他开口说道：“当天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那个妖怪在动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
那是一种精神的空洞，当然在其他方向来看，就是怜悯万物。
“其实除了第一年在寻找无固师兄，后面的几年，我都没有再特意寻找了。”
因为无江知道，他就算找，也不可能找到无固。
无江和许仙出门的第一年，两人在一个破旧的寺庙里，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那怪人披头散发，身上穿着僧袍，却在撕扯着烧鸡，除了那件衣服外，没有任何僧人的样子。
无江和许仙是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不得不留在寺庙里，那怪人注意到两人后，先是盯着许仙看了很久，然后盯着无江看了很久，最后开始怪笑。
“桀桀桀，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两个有意思的小孩子，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有什么意思？”许仙一向热心，还是自来熟的性格，他根本不在意眼前的人怪不怪，直接凑到他跟前，“你是要给我算命，说我以后能够飞黄腾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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