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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被白娘子脑补的对象之一，无江听到许仙说“师父”二字，不禁凑了过来，想知道两人在聊些什么。
准确些来说，是一个人和一个妖怪，在聊另外一个妖怪。
白娘子有些紧张地眨眨眼睛，她希望许仙能够接收到她的眼神，赶紧找个借口打发走无江。
凭她动物般的本能，完全能感受到无江对元安的不同，所以聊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带他比较好。
然而许仙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种事，他看到无江过来，甚至还高兴地招手示意无江靠近一些，“快来快来，我们在聊师父。”
“聊萧公子？萧公子有什么好聊的？”无江紧跟着走了过来。
平日里就是待在凉亭里看书，不说无江，就是廿双都没有见过这种妖怪。
不贪图享乐，不想着修炼，闲下来就看书，好像书能解决她所有的事情一样。
“在聊师父喜欢什么。”许仙很是实诚地说出刚才聊的话题，“按理说，不管是谁都会喜欢美女，可是师父根本没有喜欢谁的意思。”
“要是师父自恋一些，像那个廿双一样，那也是天天照镜子，顾影自怜，可他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你说……师父不会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吧。”
不，那个天天照镜子顾影自怜的，才是真正的神仙。
“我小时候，跟着阿姊去庙里拜过神仙，我那时候就觉得，神仙就该是那个样子的，高高在上，怜悯众生。但是现在，我觉得神仙就该是师父那个样子的。”
无江垂下眼眸，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个，那个廿双道长不像神仙吗？”白娘子小心翼翼地问着。
这些日子，白娘子一直被廿双灌输各种想法，搞得她现在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样子才是神仙，什么样子才是妖怪。
难道是飞升了，从妖力换成仙气，就可以从妖怪变成神仙了吗？
但这其中，好像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他？”许仙皱眉思考了一下，“说实话，要是神仙都是他那个样子的，还不如没有什么神仙。”
要是元安听到许仙这么说，绝对会给他点一个大大的赞。
因为，人类的奋斗，可从来不是靠什么玉帝王母，靠什么神仙奇迹的。
所以啊，有没有神仙都是一样的。
“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
无江想问，如果哪天许仙发现，元安并不是什么神仙，而是在人间形象并不怎么好的妖怪时，会怎么办。
可是这句话到了嘴边，无江便问不下去了。
因为不需要许仙给他答案，他自己很清楚许仙会回答什么，他也清楚他自己会回答什么。
元安是妖怪还是神仙，这都不会改变她平日里的作风，还有她给两人带来的影响。
就算许仙知道元安是妖怪，他也会良好的接受这个信息，并且更为妥帖地保护在人间弱势的元安，并且为她扫除所有的危险可能。
“什么？”许仙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接下来的话。
“没什么，我还有其他事情，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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