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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个理。
元安咬住勺子，稍稍磨了下牙齿。就算理是这么个理，她依旧不能接受这个结局。
萧昀蠢成这个样子，那她当初赴死是为了什么，为了显得她自己更蠢吗？
啧。
在元安思考她到底为什么死的时候，她的上下牙碰到了一起。朝着李清之那边看去，他把勺子抽了回去，同时拿起一根肉干，放到了元安嘴边。
“咬这个，咬勺子伤牙。”
咬住肉干，元安又磨了两下牙，这才含糊不清地开口说道：“谢。”
“你有什么想和萧昀说的吗，我可以帮你把话带给他。”李清之收好碗碟，坐在元安身边，稍微侧过身，准备聆听元安接下来的话。
“不了。”元安嚼着肉干，怎么都不觉得解气，可她现在的身体不好发脾气，“刚清醒，积口福。”
再者说了，要是她不小心骂到萧昀的祖宗，那不是在骂她的祖宗吗。
连带着自己都骂进去，那可真是和蠢分不开了。
“还要再吃一根吗？”
“要。”
当人躺久了身上的肌肉会出现废用性萎缩，就算平日里注意护理按摩，也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比如脸。
元安脸上的肌肉，不知道已经成什么样子了，这些日子，她怕是只能和汤汤水水做伴。
虽说吃几根肉干脸会累，但刚才只喝了汤，她觉得她还没有吃饱。
“只能吃五根。”李清之又给元安递了根肉干，“这是第二根。”
“富可敌国的道爷竟然在这一两口肉上斤斤计较……”
肉干往回退了一些。
“算了，本将军赏脸。”元安点头，“明早本将军要喝粥。”
李清之无奈笑着把肉干送到元安嘴边，他的手指顺便在元安的额心点了下，“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能换个好听一些的形容吗？”
“死鸿雁嘴硬？”
？
都是鸭科的动物，好像没什么区别吧。
隐身许久的666很想说，都是鸭科，但属不一样，区别还是不小的。
不过它怕自己被强行禁言，这个时候还是不去打扰心情不错的任务者了。
“……再来一根。”
烛火在夜色中跳动着，元安根本没有吃完五根肉干，当她吃完第三根的时候，就已经精神不济，想要去寻周公探讨下蝴蝶的事情了。
“剩下的两根，可以积累到明天吃吗？”已经困顿得不行的元安，手指抓住李清之的衣角，想要得到他的保证。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生离死别的场景。
李清之轻声一笑，“可以。”
得到保证，元安直接闭上眼睛倒头睡去，也不管自己到底有没有躺在床上。
一阵风从没有关上的窗子中吹了进来，吹灭桌上的烛火，就连灯罩中的烛火，也被吹得险些熄灭。
李清之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慢慢将头凑到元安脸前。
过了很久，似笑似泣的声音被风吹散。
“真好，你还活着，真好……”
不是回光返照，而是真实地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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