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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利刃，不明白耶尔为什么突然对他举起了匕首。
更可怕的是，这个匕首，已经扎在了他的心脏中。
“你，你不是……”
“对呀对呀，我好像已经是教堂最听话的狗了呢~但是怎么办，每次夜里，我总是会梦见，教主大人用这只手，挖去了我母亲的眼睛。”
耶尔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那张孩童般的脸上，没有任何天真的神色。
他的手指搭上教主的眉骨，“你在用着我母亲的眼睛时，可会听见她的灵魂在哭诉。”
“女巫，是没有灵魂的，她们都是要进入地狱的。”就算到了这个时候，教主依旧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能够为我做出贡献，是她的荣耀……啊！”
“教主大人还真是让人头疼呢~”
那张苍老的脸，因为痛苦变得丑陋起来，而右眼处的空洞，让他变得更加难看。
耶尔珍重地把那只眼球放进怀里，他另外一只手伸向玩偶，玩偶摘下自己的玻璃眼睛，放在了耶尔的手心。
“女巫是没有灵魂的，那教主大人的灵魂，是什么样子的呢~应该，会是令人作呕的肮脏的颜色吧。”
“无论怎样，都比女巫……啊！”
那颗本来属于玩偶的眼睛，直接进入了教主的眼眶内，此刻耶尔的手已经沾满了血，可是他根本不在乎，反而很是开心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教主大人，喜欢你的新眼睛吗？”
“你这个女巫之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就算在教堂这么多年，都没有洗净你的灵魂。早知如此，当初我就应该让你和你母亲一起下地狱！”
教主胸口的血越流越多，他的脸色开始发白，若是没有人救他，过不了多久，他便会失去生命。
可是他不在乎，哪怕是死，他也不会让他的敌人好过！
“教主大人……”
“你以为你在的地方是天堂？”放好手套的元安不想再听世界灵点被忽悠，她取出一颗丹药，直接弹进教主的口中，“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要知道，有你在的地方，才叫地狱！”
注意到元安的动作，耶尔怒视元安，“你给他吃了什么？！”
看到耶尔的反应，元安很是满意地鼓掌，“很好，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情绪，之前那种奇怪的孩子样，真不讨人喜欢。”
耶尔才不在乎他讨不讨人喜欢，他只在乎自己的目的能不能达到。
可是教主的脸色渐渐好起来，根本不像是濒死之人，这让耶尔怎么不急。
从之前的交手，耶尔就能看出来，他是打不过元安的，要是元安想要保教主一条命，他怎么都不可能在元安手中取得教主的性命。
“我给他吃了九转回魂丹，给我药的人，说只要有一口气，就能救回来。”
当然这不是很珍贵的东西，只是于恒用不到的库存而已。
“你要救他？”耶尔眼中的恨意，都快要凝成了实体。
“嗯？哦，没有，你误会了。”
元安拿出一个药瓶来，晃了晃里面数量众多的药丸，“多折磨几条命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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