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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看戏的话，明明还有更优越的位置。
元安都想不明白的事，聂凉就更想不明白了。
然而在这个时候，元安转回头来，“想不明白的事已经很多了，这位叫丁福的学生，就不要给我造成更多的困扰了，可以吗。”
已经走出去几步的丁福停下动作，他背对着元安，“造成什么困扰，难道还要我给你们道谢吗？聂凉对我做的过分的事可不少，只是帮助一次就想让我谢他？”
“我……”
“对啊，你是要道谢的。”元安的手搭在聂凉肩膀上，打断了他的话，“帮你的人是我，和聂凉有什么关系，做过分事情的是聂凉，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可以不向聂凉道谢，但是你要向我道谢。”
丁福的肩膀在发抖，可能是被元安气的。
过了十几秒，他竟什么话都不说，直接跑走了。
等到丁福背影消失，聂凉嗫喏开口，“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暴力过他？”
“没有。”
“你冷暴力过他？”
“也没有。”聂凉摇头，“是上小学的时候，我还不怎么懂事，觉得他戴着帽子很奇怪，就把他的帽子拽了下来。他戴着连假发式的帽子，这一拽……就把他假发也拽了下来……”
小学的时候，丁福戴着金黄色的假发，说他有吸血鬼的血脉。
白化病的虹膜透明而粉红，那过于白皙的皮肤，再加上丁福还怕光，在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眼里，的确是吸血鬼应该有的样子。
然而假发一摘，女生们觉得吸血鬼王子就该有金黄色的头发，而不是白色的头发。
孩子们把这件事和家里人一聊，丁福的情况完全暴露。曾经的吸血鬼王子，实际上是得了病，于是再也没人去追捧丁福了。
哪怕他学习成绩很好，哪怕他性格很和善，哪怕他的长相很是清秀。
在孩子的眼里，他都变成了怪物的代名词。
“还有，初中的时候我们是隔壁班，他喜欢上了我们班的学习委员。本来这事和我没关系，可是谁知道那个学习委员有毛病，非说丁福比不上我，让他照照镜子什么的……就，就这样了。”
听明白了前因后果，元安同情地拍拍聂凉肩膀。
每个孩子都有讨狗嫌的时候，聂凉在讨狗嫌的时候做了讨人嫌的事情，结果到现在还被人记恨。
但要说聂凉没错，那也是说不出口的。
他的确做了这样的事情，没办法。
“去整容吧。”元安语重心长。
聂凉一愣，“可是……可是我很满意我自己的长相……”
“我是说整丑一些，人为给自己的人生增加污点，这样记恨你的人，心理会平衡一些。”
这次聂凉没话说了。
元安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继续。”
丁福的死亡日期是四月三日，她明天把精高小团体都收拾一顿，再想想怎么保住丁福的命。
然而四月二日凌晨三点，聂凉打通了元安的电话，“喂，萧元安，丁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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