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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转了一道又一道的电话，接通可不容易。
柳艾想这个抉择，想了好几天，元安等得也是不容易。
再等两天，她就要摊牌了。
“喂，大舅舅。”在萧成祁的眼皮子底下，元安还是以前的样子。
温和，有礼，没有任何危害。
“你父亲已经这个样子了，以后，你就听你大哥的话。”柳艾语气沉重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的话，不像是在给萧成祁表态度，反而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如果有机会，把你母亲送回家里吧，她这么多年跟着你父亲，也是辛苦了。”
“送回家？”元安轻笑一声，“大舅舅的意思是，我和母亲都已经成为了你和大哥交易的筹码了，对吗？”
把她的未来送给了萧成祁，把柳芸的正妻之位也送给了萧成祁。
啧，做得挺狠，只希望柳芸知道这件事后，能放宽心。
“你能有今天，完全得益于萧家和柳家的栽培，纵然我们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那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既然我的话你已经听懂，那就把电话交给萧大帅。”
“好的，那就祝大舅舅，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开心。”
元安把话筒放到一旁，对着萧成祁微微点头，不紧不慢地走回楼上。
楼梯踩到一半，元安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萧成祁听到元安的笑声，他伸手捂住话筒，皱眉看向元安，“你在笑什么。”
扶好楼梯，元安回头，她的脸上还带着愉快的笑。“我在笑柳艾先生太沉不住气。”
“事关柳家生死存亡的事情，柳艾怎么能沉得住气。”萧成祁语气嘲讽，“能拖到今天才聊，我反倒是觉得他足够沉得住气。”
“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才不会去争论这没用的事情。
又走了两步，元安再次回头，“大哥，我能去看看父亲吗？”
可能是今天事情都很顺利，萧成祁心情也开心，他点了点头，向元安身边的人示意，元安可以去找萧珲。
元安走到萧珲的门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应。
外面看守的人，打开外面的锁链，让元安走进去。
萧珲的房间，本来是萧公馆里采光最好，面积也偏大的一个房间。如今，这间房的所有窗户，都被木条封上，连月光都看不到了。
一个人影坐在床边，低着头，就算听到有人进来，也没有抬起头来。
门没有被关上，看守元安的人，跟着她一起走进房间，他们要避免两人有任何接触。
更要避免其中一人受伤。
萧成祁不需要萧珲活太长的时间，至少要活到他结婚后，柳芸回柳家，二姨太成为萧珲正妻。
“父亲。”站在萧珲五步之外的地方，元安轻声呼唤。
离得近了，她也能看到，萧珲的脚腕上锁着铁链，看铁链的长度，萧珲最远也就是能去卫生间解决个人卫生。
听到元安的声音，萧珲缓缓抬起头来。
只是半个月没见，萧珲鬓角已经白成一片，整个人完全是超出年龄的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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