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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绝对是一件麻烦事。
他轻叹一声，只好盘膝坐下，取出自己随身带着的书，闭上眼睛轻声说出了上面的内容。
房间里面始终有诵经声，那些下属就没有怀疑。
每当他念那些经文时，体内都会有奇怪的气流出现，带着他进入玄之又玄的世界。
这个时候的他，也不会在乎外界发生了什么。
等他从那个玄妙的世界离开，方才闻到，房间里多了些淡淡的血腥味。
从窗户离开的少女，已经回到了房间里面，她坐在桌边，手指交替轻击茶杯，表情不悲不喜，像是在发呆。
他的声音一停，少女的视线随之扫了过来。
“你这经文，挺安神的，听得我都差点睡了过去。”少女说着，真的打了个呵欠，“李清之，我营中缺个军医，你这个道爷，能不能发发善心，下山救世？”
“这世界，与我无关，我又为何去救？”
不等少女开口，他继续说道：“我无亲无友，独身一人来，孤身一人走。这世界不会记住我，我也不会记住这个世界。”
无来处，无归处，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
“……道爷，难不成你修的是无情道？”
这句话显然是个玩笑话。
少女笑得很是肆意，“有关无关，在于你想不想与这个世界有关。你们喜欢讲什么出世入世的，不管是出世还是入世，那都是你们的选择，我就不叨扰了。”
看着少女不甚在意的眸子，他听到自己沉寂许久的心，久违地跳动起来。
那种感觉过于玄妙，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很久之后再想起那天来，他觉得，或许是那天的雨下得很吵。
吵得刚刚好，吵醒了他那肮脏的心。
之后的几天里，少女没有再来找过他。
比起惊鸿一瞥来说，在少女心中有更重要的东西，比如天下百姓，再比如同她出生入死的下属。
他也知道了，少女那天的消失是为了什么。
就算在敌后方，少女与大部队分散，她还是冒着危险刺杀了重要的人物，为她和她的下属，争取到了可以喘息的时间。
这支训练有素的小队，只在山下待了四天。
除了第一天，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少女将军。
不是因为忙碌错过，而是少女在躲他。
也许是不想重复之前的对话，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可是他的心已经被吵醒，就再也没法睡下去。
于是他找到少女，送上了黄金百两，并言明山上还有黄金千两。
原本还想借着忙碌推脱的少女，在看到黄金的那刻，直接打发了催促的下属。
“你这座山，看着也没什么香火，怎么有这么多的钱？”
少女就是以为这座山没人，才会带着小队来这里。
遇到他，都已经算是意外了。
他睁着眼说瞎话，“这不是香火钱，是祖上留下的财产。我想萧将军一路回转，一定需要很多的钱。”
实际上是，从他记事起，他就能感应到一个奇怪的空间。
他拥有的很多东西，都是从那个空间中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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