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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这一次,我的目标是太后 > 第21章 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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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雅离开得悄无声息。只王哲来回了一句,说是宫苑调整,把平雅换去其他地方。另换了个年轻的小姑娘过来。元轻歌知道内情,自然不阻也不问她究竟去了哪里。

    又过了两日千桐在平雅素日擦拭的花瓶底下发现一个信封。里头是给元轻歌留的信,信很短,只有两行字。

    “附神之体不要浪费,这套吐息功法你每日练习,好好活着。”

    “花瓶里的避毒丹,送你了。”

    元轻歌阅毕,再次感受到平雅的贴心。

    “她为什么不写避毒丹的服用方法?直接吃吗?”千桐一面鼓捣花瓶,一面突发奇想。

    “既然叫避毒丹自然直接吃就是。只是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元轻歌理所当然觉得不过是寻常丹药。

    等到千桐把东西从花瓶里拿出来,几乎惊掉下巴。

    那是一个铁球,还颇有些重量,跟丹药这词压根儿沾不上任何关系。

    元轻歌目瞪口呆,千桐却是毫无顾忌哈哈大笑起来。

    “小主,要奴婢准备水助你吞服不?”

    怪声怪气的语调逗得侍花前仰后合。

    “你这妮子,还打趣起我来了!看我不收拾你!”

    元轻歌作势要去挠千桐痒痒,千桐一个劲儿往外躲。刚跑出门,迎面撞上石楚公公。

    腊八宴后淑妃颇为得意,下毒之事虽毫无线索,但舞姬刺杀诸多疑点指向万家,万贵妃失了协理六宫之权,地位大不如前。因着淑妃养病,皇帝几乎日日都陪着,重徽殿也才冷清下来。

    从那日至今,皇帝再未来过,这石楚公公随侍皇帝,自然也金贵,也有好些日子未碰过面。

    这突然见到,千桐还没缓过神。

    “姑娘怎么慌慌张张?元嫔小主母亲马上进宫,姑娘还不请小主预备着?”

    一语惊醒,千桐才反应过来先前皇上亲口答应了要请夫人进宫看望小主。

    淑妃盛宠,不止千桐忘了,连元轻歌自己都以为皇帝忘了这茬。主仆几人匆忙妆扮,好不容易才在元夫人到来之前收拾妥当。

    以最好的面貌迎接母亲,倒不是为了面子,而是减少母亲担忧。元轻歌忍住想哭的冲动,强等到行完虚礼,送走迎来送往的太监宫女,才扑进母亲怀中。

    “小主如今已是一宫主位,怎还像小姑娘一样娇滴滴?”元母口中嫌弃,手上却是抱得更紧。如今这元家,全靠元轻歌这单薄身子支撑,做娘的哪有不心疼的?

    从元轻歌进宫算起,整整十九年,她再未见过父母双亲,曾经还天真以为凭着她和齐王的关系,齐王必定好生照拂父母。毕竟齐王隔几月便会给他带来父母安康的书信,直到被活埋前才知道,那些信都是术士写好,再逼父母抄写的。并且齐王登上皇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两个老人以绝后患。

    “母亲身体可还安好?这两年可有人为难你们?”元轻歌关切道,虽然肉眼可见母亲的消瘦,但仍想亲口正式。从前穿着正好的衣裳,如今宽大至此,甚至还可能漏风。再仔细瞧着母亲发间,发髻齐整周正,依稀还可见染发痕迹,想来是为了今日的见面特意准备的。

    “母亲进宫底下人可还恭敬?”

    “这手怎么冰凉?有没有找大夫瞧过?”

    元轻歌从上到下,总觉得母亲哪儿哪儿都有不周到的地方,接连的问话叫元夫人哑笑。

    “小主这样多的问题,臣妇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

    “不急,我们慢慢聊。”元轻歌眼含泪花,又嘱咐千桐,“去把宫门关了,今日不见客。”

    千桐领命退下,侍花也自觉离开,留足元轻歌和母亲独处时光。

    没有旁人,元轻歌再也绷不住,十九年的委屈和伤痛一齐爆发,瞬间泪如雨下。

    元夫人最是了解自家女儿,虽娇气,但骨子里要强,轻易不肯落泪,如今每一滴泪都叫她心如刀割。

    “母亲,我不是难过,我是开心。女儿好想好想您和父亲……放心,我定会救出父亲!”元轻歌不想母亲担心,但眼泪偏生不听使唤,一个劲儿往下掉,擦都擦不干净。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决心,也知道你肯定受了很多苦。听传旨公公说你很得皇上宠爱,又重新回到嫔位,就想见你在这如狼似虎的后宫中过得多惊险。”元夫人一遍一遍擦拭女儿的眼泪,却不曾想自己早已泪眼婆娑。

    “我没事,我如今在皇上心中也是有些分量的,足够我过得很好了。女儿就是担心你和父亲。本想阻止这次淑妃复宠,却还是棋差一招。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只知道容声在前朝告发父亲结党营私,直接就下了狱。可有人证、物证?有无主理官提审?”

    一提到当年的事,元轻歌就觉心头压着的那块大石头更重了一分。

    “朝上发生的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日一众官兵强行闯进元府大门,全家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扣押。他们各个凶悍,查抄了每一个房间,一屋子东西被翻捡得乱七八糟,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元夫人仔细回忆。

    “是在找物证吗?”

    元夫人摇头。

    “不确定。你父亲那个人我最清楚,平日里独来独往的,又不肯迎合应酬,得罪了不少人。若说他倨傲我还信,说他结党营私是万万不可能的。”几十年的夫妻,元夫人对自己夫君的脾气秉性还是了解的,这样的罪名根本就是莫须有。

    “那他们最后翻捡出了什么?总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就把父亲关进牢里。”

    元轻歌越想越不对劲。她总觉得是忽略了什么。父亲这个案子贵妃都曾帮她打探过,都说是证据不充分,所以才一直未定罪,却也不见释放的迹象。

    “他们最后找到了一本诗社名册。里头是曾经同你父亲一起品诗论道的一些朋友,在朝在野的都有。偏偏那诗社社长名字落的你父亲。”

    “父亲平日里虽喜好诗书,但向来谨慎,怎么会签这样的字?”元轻歌更不解。

    “我也是这样想的。在他们找到那名册时便拼了命撞上去一看究竟。那根本就不是你父亲的笔迹,必是有人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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