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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回道：“他一向掩饰不住情绪，若是他授意的，他断然不是这个态度。”
“哦，也就是说，张以柔作死？”沈妙语缓缓点头，瞅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儿子，摸了摸他冰冷的小脸，心疼道，“小宝，都怪娘亲，早知道就不让你跟着出来了。”
沈小宝摇摇头，见大家都没注意自己，微微抬高脖颈，凑到娘亲耳边轻轻道：“娘亲，我听到她们嘀咕着要推我下水，我想着我反正会游水，就让她们推呗。”
沈妙语瞅着小宝，楞了几秒。
猛地反应过来。
对啊，刚才一时心急，都把儿子会游水这件事给忘记了。
这是沈妙语给三个孩子加的课程。
目的，就是怕他们有一天不小心掉入河中突遭意外。所以将王府最大的那个浴房改成了游泳池，每周三次要进行游水训练，几个月下来，三个小朋友已经能在水中畅快地游来游去了。
“我本来打算游一圈，再绕回来的，结果修然叔叔就跳下来救我了。”沈小宝眨巴下湿漉漉地大眼睛继续道，“张侧妃有点蠢，全都她那个侍女在煽动她，她们还说到什么争宠，子嗣什么的，娘，这是什么意思呀。”
后宫的女人，唯有两样，争宠与子嗣。
这样才能牢牢保证她们的地位。
“这个啊，反正跟小宝没关系。”沈妙语扭头将儿子往戚君翊怀中一抱，“王爷，你先抱儿子，我找楚玉。”
“嗯。”
沈小宝趴在爹爹怀中，以前也被爹爹抱过很多次，但今天是爹爹站着抱自己的，他觉得特别神奇，跟娘亲抱自己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小宝，看本王做什么？”
儿子打量的目光，让戚君翊好笑起来。
“爹爹，你好高啊。”沈小宝抬起小手臂比划一下，“小宝什么时候，也能像爹爹这么高啊。”
“会的，说不定小宝长得比爹爹还要高。”
“阿嚏。”
沈小宝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戚君翊连忙收紧手臂，让儿子窝在自己怀中：“把手缩回去，等回了王府，让你娘亲给你熬碗姜汤喝。”
沈小宝吸吸鼻子点点头：“好，爹爹，我困了。”
“困了就眯一会儿，你衣服还是湿的，睡着了会着凉的，再忍忍，咱们很快就能回府了。”戚君翊轻轻哄着儿子，瞧着他跟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容，越来越坚信，沈小宝就是他儿子。
“楚玉。”
沈妙语将林楚玉拉到一旁，捂住她的耳朵，跟她说了一下儿子跟自己说的事情。
林楚玉听得诧异连连，有些不敢相信：“三皇婶，那就是说……张以柔她……”
“今晚，你好好跟太子说说，张以柔这个人，是留不得了。”沈妙语见四下没人注意她们两人，便握住林楚玉稍微冰冷的双手，“楚玉，你是太子妃，必要的时候，不要心软，正好也可以趁这次，帮你在东宫树立威信。”
林楚玉咬牙想了下，点点头：“三皇婶，我懂了，就算太子将来再娶，我也不会再那些侧妃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你这么想就对了，我们要先回去了，以免小宝着凉。”沈妙语拍了拍林楚玉的肩头，给她肯定的眼神，回到戚君翊身边，与帝后告别。
“好，三弟，三弟妹，你们就先回去吧，要是小宝情况好些了，就差人送个信来，别让朕跟皇后担心。”皇帝看着沈小宝整个人都没了精神，顿时心疼连连，“富顺，送三弟三弟妹出宫。”
幸好，沈小宝没事。
其余人，再回到殿中，吃完宴席后。
这才匆匆离去。
不过大家对今晚的事情津津乐道。
一方面是太子的转变，另一方面，那就是翊王能站起来这件事情。
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翊王站起来。
看来，凤燕的未来一定更好。
“什么？戚君翊能站起来了？”
长公主府中。
长公主戚芳仪一跃从床上坐起，薄如蝉翼的衣衫下滑一角，露出她优美的颈肩，白皙，无暇。
更瞧得邢梧眼眸一暗。
“他的腿，不是说，没办法治吗？怎么会？”戚芳仪赤着双脚踩在雪白绵密的羊毛毯上，细致的触感，丝毫没让她减轻一点忧心，反而越来越重了。
“当年好不容易，等到他断腿大势已去那日，如今他……”戚芳仪一撩衣摆，转身瞅着跪地不语的邢梧，“你说，现在怎么办？上次刺杀一次，已经让皇帝越发戒备起来，如今戚君翊又能站了起来，那我的大业何时才能实现？”
“长公主，您先别慌。”
邢梧慢慢站起来，高大的身躯，衬得戚芳仪越发娇小起来，他长臂一伸，便轻松将其揽在怀中，低头，薄唇微微擦过她白嫩的肩头：“以前目标是在皇帝与翊王身上，但现在，属下觉得，我们要转移目标。”
“转移目标，转移什么目标？”戚芳仪被他蹭得肩头微痒，本想阻止他，却不料开口时，发作一声嘤咛：“邢梧，注意你的身份，你不要老是、呃……得寸进尺。”
戚芳仪一把按住邢梧作乱的手，小脸绯红，总是淡漠的眼中，慢慢迷离起来。
“翊王妃。”
邢梧吐出三个字：“属下已经查过了，翊王妃在城中要开店，而且在农庄跟大司农卿在种植农作物，之前过年那会儿，皇帝派人送到府上的大米，听说就是翊王妃种出来的，您想想看，若是她种出越来越多的大米，或者将来有一天，她种植的大米，能让凤燕的百姓都吃得上，这种荣誉与地位，怕是皇帝都没办法媲美。”
“所以……”戚芳仪两眼危险地眯起，“要斩草除根？”
邢梧摇摇头，一手从侧方探入长公主衣衫内，缓慢前行：“斩草除根太明显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要把这趟水搅浑，让边境四国都注意到翊王妃，让她成为各方争夺的对象，等到所有人都打得不可开交之时，我们再出来，坐收与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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