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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玉与沈妙语先后有孕，让今年的除夕格外热闹。
去年除夕的刺杀，并未影响到皇帝的心情。
当然，他这么高兴，也是因为今天能见到他阔别已久的知己。
“东漠使节团到。”
沈妙语正在吃橘子呢，猛地太监的通报，顿时坐直的身躯：“王爷，今年宫内宫外的安全措施都做好了吧？”
“早就部署好了，你放心。再说了，东漠使节团的人，之前本王都亲自见过了，已经排查所有危险因素，你放心吧。”
“那就好。”
沈妙语点头间，视线在东漠使节团里搜寻：“王爷，你的那位师父在哪里呀？怎么没看到他？”
“是吗？本王瞧瞧？”
戚君翊站起来，望着进来的东漠使节团，一个个看过去，最终视线落到队伍末尾，被两个长袍大汉搀扶着一个落魄大叔，神色立马激动起来：“是师父，妙语，是师父。”
沈妙语顺着戚君翊手指的方向一看。
是位长满络腮胡子的大叔，眼神涣散，身体虚软。
一看就是有问题。
“姜大哥，是你吗？”
皇帝第一时间站起来，眼中闪烁着泪光，快步来到络腮胡子的大叔的跟前，细细的打量他，仿佛在寻找着往日的回忆。
络腮胡子的大叔听到有人喊自己大叔，涣散的视线慢慢焦距，视线落到皇帝面上，神色迷茫而忧愁。
“他，他这是什么回事？你们东漠就是这么对他吗？”皇帝见好友一副已经认不出自己的模样瞬间发火了。
“尊贵的凤燕皇帝，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模样，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回答皇帝是，东漠使节团的团长霍安，“我们找了东漠最有名的巫医来给他治疗，效果甚微。”
“姜大哥，朕是君泽啊，你可还认得朕？”
络腮胡子的大叔叫姜妄，是皇帝年轻之时最亲密无间的挚友。
皇帝当年还戏称，姜妄若为女子，定要娶他为妻。
可见，两人的关系有多好。
姜忘瞳仁动了动，面上依旧淡漠。
皇帝见他这个样子，满脸伤心：“你怎么就不认得朕了呢？你……”
“皇兄，让我看看吧。”
沈妙语被戚君翊搀扶到皇帝跟前，转身看向姜妄的时候，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动几下。
眼神呆滞，对光感，物体行动，都很迟钝。
他这个样子，有点像痴呆症。
沈妙语抬头望向霍安道：“您好，我问一下，他平日里会大喊大叫吗？就没有固定时间，或者突然想到了什么，情绪一下子变得特别失控。”
霍安想了想回道：“有，姜前辈晚上的时候，都很安静，通常在白天，如果没人看着他，他就会乱跑，嘴里一直念念叨叨，而且他力气很大，我们经常被他打得鼻青眼肿，我们实在没办法，白天只能用铁链锁着他，到了晚上再给他解开。”
“他这个年纪，应该不会得痴呆症，要么就是脑部遭受过外力导致的。”沈妙语想了想对着皇帝道，“皇兄，光靠肉眼判断不出姜叔叔有什么症状，可以让陈煜过来看看。”
“好，到里头去，让陈煜抓紧看。”
殿内偏殿中。
陈煜在细细检查后，发现姜妄后脑勺有块钱币大小的伤疤：“症状应该就是在这里了。师父，你来看看。”
沈妙语凑上去一看，伤疤已经结痂，那一块却再也没长出头发来。
“妙语，那还能治吗？”
皇帝面上又是担忧，又是着急。
“能啊。”
末日当中，经常会有人遭受不明生物袭击，尤其是脑袋，所以基地有研发抗痴呆的丹药。
沈妙语扒开姜妄的嘴，把丹药塞了进去：“这药不能一下子见效，估计要吃上半月，才可以。”
药服下一瞬间。
没一会儿，大家明显感觉姜妄涣散的眼神，有了神采，但他表情还是木木的，也不说话。
“明天开始，姜叔叔就不会再大喊大叫了。”沈妙语将丹药递给陈煜，“每天一颗，你记得来给姜叔叔服用。”
“妙语，朕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你简直太让人朕欣喜，太让朕感到意外了。”皇帝都要哭了，“若姜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都可以让您起死回生，区区一个痴呆症，还是很好解决地，不过您要替我保密，我的药就这么多，用完可就没了。”
“好，朕知道，朕不会说出去的，你们也记着，今天的事情要是泄露出去半句，朕要你们的脑袋。”
“陈煜，你再给姜叔叔浑身针灸一下，刺激一下他的全身穴位，这样有助于他的恢复。”
“是，师父，我知道了。”
“啊，不好了，太子妃摔到了。”
突然。
外头传来一阵尖叫。
沈妙语听得大骇，就在冲出去的一瞬间，被戚君翊一把拦住：“妙语，你自己还怀着孩子呢，你待在这里，本王出去看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皇帝跟戚君翊来到外殿的时候。
戚明霖正抱着一脸神色痛苦的林楚玉，神色高喊着：“御医，快来人啊。”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摔了呢？”皇帝眉头一蹙，望着六神无主的皇后瞬间怒了，“皇后这到底怎么回事？”
“臣妾也不知道啊，楚玉就说，自己有点头晕，就让宫女扶着吹吹风，刚出去不久，就听到她尖叫的声音。”皇后吓得眼泪都出来了，“皇上，怎么办，楚玉不能有事啊。”
“明霖，快送去偏殿，正好陈煜还在。”
戚君翊一句话，瞬间让戚明霖抱着林楚玉往偏殿走。
沈妙语看到被抱进来的林楚玉，她衣摆下方全是鲜血，脸色苍白一片，显然处于危险之中。
“陈煜，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一定要想方设法保住本宫的孩子，你听到没有。”戚明霖一脸杀气腾腾地抓着陈煜的衣领怒吼道。
“是，下官会尽力的。”
“王爷……”
沈妙语一下子抓住戚君翊的胳膊：“怎么办？我有很多丹药，可就是没有……没有保胎的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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