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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时候来回几回。
长大后，是他第一次踏入长公主府。
从小锦衣玉食的他，也被长公主的奢华可惊到了。
越往里走，空气渐渐温暖起来。
走着走着，后背居然渗出薄薄汗水来。
要知道，现在是冬天，前几日才刚下过雪。
这里面，却温暖如春。
“长公主畏寒，所以属下命人在后院造了一个巨大的温泉池，滚烫的温泉可以让周围升温，如此不像烧炭那样干燥还不安全。”
戚明霖听着邢梧的话，抬头看他：“你个奴才，倒是对二皇姑挺忠心的。”
邢梧低头一笑，何止是忠心。
命都可以给她。
“明霖……”
前方轻轻一身呼喊，让戚明霖闻声望去。
只见，长公主穿着一身桃红露肩宫装，随意飘散在背后的青丝，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肤白貌美，让她宛如十六岁的少女一样甜美可口。
戚明霖眼中不光没有惊艳之色，反而顿生嫌弃。
都快四十岁了，还打扮个小姑娘一样。
勾引谁呢？
“侄儿给二皇姑请安。”
戚明霖在软垫前停下脚步，低头行礼之时，才发现二皇姑居然没有穿鞋子。
白嫩的脚丫就踩在软垫上，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明霖，不要拘束。”
长公主望着戚明霖的眼神，充满了慈爱，见邢梧还站着，连忙挥手让他离去。
邢梧蹙眉，任何时候，他都陪伴着长公主。
为什么太子来了，长公主要让自己出去？
“邢梧，去厨房，看看下人们准备的吃食好了吗？怎么还没送来。”见邢梧站着不走，长公主神色已经不悦起来。
“是，属下这就去。”邢梧拱手，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长公主已经开口，他只能转身出去。
“明霖，上来坐。”
长公主轻轻坐在软垫上，身靠靠垫，慵懒而妩媚地将自己的双腿伸得笔直，完美地展现自己的玲珑曲线。
戚明霖闻到二皇姑身上的香甜脂粉味，眉头微微一皱，视线后方的凉亭上，沉声道：“不用，侄儿站着就行，刚刚邢梧说，二皇姑知道真正伤害楚玉的人，还望二皇姑告知。”
长公主一愣，而后低低笑起来。
这个孩子，简直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执拗，一根筋。
脾气还大。
“伤害楚玉的人，明霖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长公主仰头，温柔的视线缓缓落到戚明霖俊俏的脸庞上。
他真的跟皇兄长得很像。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神色。
只是面上还稍显稚嫩，不像皇兄那般威严。
“侄儿不知道，侄儿只知道，是烟妃，是她伤害了楚玉，要不是父皇拦着，她哪能活到今天。”
“明霖，你想想看，从小到大，谁最跟你过不去？”长公主慢慢从软垫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向戚明霖，仰头望着他清澈的眸眼，嗓音轻柔婉转，“你心中最恨那个人，他就是伤害楚玉的凶手。”
“二皇姑是说三皇叔？”戚明霖瞬间大惊，“不可能，他怎么会害楚玉，沈妙语跟楚玉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
“就是因为关系好，才更容易下手。明霖，你仔细想想，因为戚君翊，你的光芒一直被他压制死死的，小时候你得不到皇兄一句夸赞，长大了，还要生活他的阴影下，原本他摔断了腿就不中用了，结果那沈妙语也不知用什么法子，居然让他站了起来。更重要，她现在也怀了孕，早不怀，晚不怀，偏偏怀在楚玉之后，刚怀上，楚玉的孩子就没了，那不明白，她的孩子，占了你的孩子。”
“她的孩子，占了本宫的孩子？”戚明霖内心大为震撼，若换做以前，他定会被仇恨冲昏头脑，一股脑就信了二皇姑的话。
但现在，他只觉得，二皇姑脑子不正常。
“没错，就是他的孩子，占了你的孩子。明霖，在你五岁的那年，你还记得你掉下水塘，结果昏迷三天三夜都没醒来吗？”长公主见戚明霖被自己的话给唬住了，缓缓伸出右手牵住他，带领他往里头慢慢走去。
“侄儿记得。”
“那时，本宫知道后，也是心急如焚，刚巧本宫认识一位得道高僧，从他口中，本宫知道了，你跟戚君翊的关系。”
“关系？”
“对，其实原本，他应该是你，而你是他，结果阴差阳错，你成了你，他成了他，但属于你的东西，却到了他的身上，皇兄对你的宠爱，他在战场上的成就，这一切本来就是你的。因为他的存在，活生生地，把你的光芒全都抢走了。”
“二皇姑，您在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怎么能信？”
“怎么不信，你回头想想，皇兄把他视作儿子一样关心呵护，而你明明是嫡子，又是太子，可皇兄有给你好脸色看？你活得还不如那几个早夭的皇子，后来本宫就恳请那位法师，是他在念诵一天一夜后，你才得以平安醒来。”
“二皇姑，您是说，侄儿能平安醒来是您……”
长公主轻轻点头：“没错，就是本宫。明霖，本宫是你的亲姑姑，本宫不可能害你。”
“可三皇叔，是您的亲弟弟。”
“那不一样，你以为他当真如表面上忠心耿耿？他原本就得皇兄信任，在加上如今沈妙语的成就，将来他带兵谋反，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明霖，你可是未来的储君，你怎么任由这个心头大患安然度日，你就不赶到焦虑或害怕吗？”
疯了。
戚明霖觉得，长公主这女人疯癫了。
“侄儿不懂，就算是这样，侄儿现在只是个太子，父皇还是老当益壮，侄儿要登上皇位不知猴年马月，就算要除掉三皇叔，也不是现在这种事情。”
“谁说要除掉你三皇叔。”
戚明霖心里一惊，面有不解地对上长公主含笑的脸庞：“不是除掉三皇叔，那是除掉谁？”
“沈、妙、语！”
“她？”戚明霖不懂了，“她就是个王妃，是个女人，她有什么好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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