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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庆元年十三载十月,
周国皇宫。
周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诸候国而已,却不知道又是谁得罪了哪个大国。便因此招来了“灭国之灾”……
也许那少年是正好路过?
也许是在听见了风声后,专门赶去的?
总之,救下了那周国的太子,也因此,周国没有灭国,少年依旧选择了离开……
正如那几年,忽然出现一样,又一次忽的消失……
不过却留下了一本书,周国太子登基为王。
凭借着那一本书,将周国从一个小小的诸侯国发展成了九等国家之一,甚至是越来越强大!
可是呢,周国是越来越强大,但是,那周国太子,
不,是周王,却从未提起过那少年半句,也未曾寻过他半分……
或许,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肯承认那个少年的存在吧?
呵,也是,毕竟一个帝王居然是靠一个少年才活了下来……更是靠着一本书,才将国家发展强大!
若是说出去,于天下而言,恐怕都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但是对于那个少年而言,这也没关系啊,因为有些事情经历多了,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毕竟他救了多少人,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如果是每个他救过的人都要求对方必须铭记他的恩情……
那恐怕他都没时间去救人了,
他以为日子会这样继续下去。
救苍生,救世人。
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可是他忽略了人心啊。
人心?哈?!那些人有心吗!!真是贪得无厌的东西啊!
得到了一些,就想要更多!
却从来没想过,那些东西没有一样是属于他们自己的!
帮他们帮多了,那些人就以为是理所应当的?!真是可笑之至!!
人性永远都是这般的恶劣,少年也知道,所以他不需要那么多人记得他的好,他只希望有一天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
仅此,而已。
后来又怎么样了呢?
啊,后来呀,这样的日子结束在了少年十四岁那一年。
因为他手下的人,背叛了他,
呵呵,知道什么是背叛吗?
就是你全心全意的对他们,
可他们一心一意想着要怎么杀了你!
他九岁开始培养暗卫,今年刚好是第五年,
他用了五年的时间培养了十个暗卫!然后有七个选择了背叛……
那七个人将他的身份暴露无遗,然后天下人都知道了,他便是当初那个预言的“祸害”!
他本来无所畏惧。因为他用了五年的时间,四处奔波,以救世人……
即便无人可接受他,那也不至于在想要他的命!
可是他又错了,他太高估所有人,太高估人心!
他以为他终于可以摆脱“祸世”之名。
天下人都想要他死,不就是因为他身负“祸世之命”吗?!
但是如今,他没有做一件对不起天下的事!却救人不少的人,苍生又有什么资格再说他是“祸害”?天下有什么资格呢?!!
可是他不知道啊,他不知道,
世人都已经自私到了骨子里!于他们而言,他就是祸害!身负“祸害”之名,即便是救了苍生,救了天下……那又如何?!
在他们眼中,他注定会成为那个祸害苍生人,不是吗?
世人依旧想要杀他,而他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杀掉呢?
毕竟“祸害”,总是要“遗万年”的不是吗?
可是他不会再去痴心妄想了!
他曾妄想救世,妄想洗清那“祸世”之名!
可世人告诉他……那只是妄想罢了!
妄想啊……
呵,他这个身负祸世命格的人,妄想去救世!妄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可不就是妄想吗!
他曾被世人奉若“神明”!
可终究又被憎如恶鬼……
即是如此,他又何必再乎那天下如何!又何必去顾那苍生的死活?!
既然天下人都想要他的命,那他便是屠尽天下又何妨!
红衣倾城颜,终是祸此世。
用了五年救世,以此余生祸世。
可那时的他却是不知,
脚下之路,
又是何等殊途……
十年后。
漫天的雪,落尽繁华,渲染了,此间苍茫。树枯萎了枝,草荒芜了地……
今年的雪来得格外迟,也是下得异常之久。漫天飞落的雪,还未消融,便又被那风带起。
何去何从,终究没有一个归处。停在那金碧辉煌的宫墙上。原本的金砖玉瓦,此刻却是一片银素。
风华殿。
那个天下人向往的位置上,却坐着令天下都恐惧厌恶的人!
风夹着雪,吹开那扇半掩的门。吹动红幔摇曳,隐约可见一男子坐在那上位。
着一袭如火如荼红裳,三千青丝一条暗色红绸系在肩处。绘着古老繁杂花纹的半月银面,又掩了几分风华。
让人见之便会心生惊艳,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只是一双如死水般的黑眸,深邃得让人心惊。
好似一眼便能将看穿,嘴角一直是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手中抱着一张黑木古琴,红衣男子垂着眸,轻轻抚着手中的琴。
若是细细观之,便会发现那古琴上刻绘着的花纹。与那半月银面上的异常相似!似叹息般的低喃了一声,
“抚尘……”
古书上曾记载:
上古有有琴,名为抚尘,仍凤所栖之桐梧所制,经烈火焚,为百毒浸。弦三根,一长一短,还有一为暗弦。
其音可令人忆过往前尘,见心中所思所念,了此生夙愿。
红衣男子那双眸终是起了波澜,划过一丝深意。嘴角也是勾起一抹玩弄般的笑。
他本是想屠了那风家满门,但天机子那个老东西自焚,还带上了冼星阁。
最终他还是放过了风家,得了这‘抚尘’,似乎没有什么用。但那老东西却说这是给他的补偿……
呵,补偿?未免太迟了些。
那漫天的飞雪,凉了谁心,薄了谁情……
寒风无情,低头似有一声轻笑。指尖轻动如同蝶舞般灵动,听那琴声响起……
啧,他记得墨家墨寻,风华战神。那个被世人称叹惊才潋滟的男子,终究也是死在他的手中。
白涂眸光明灭,似想起了什么,漫不经心的挑出暗弦。
“铮——”
今年的雪,似乎下得格外的早。今年的天,似乎也格外的冷。
听雨楼,这九州大陆上最大的情报局!上至皇亲国戚下到黎民百姓,只要你付得出价钱就可以得到准确无误的情报。但是却没有人知道这听雨楼的楼主是谁。
“主子,守风城之人……应当便是那墨寻将军……”
君陌只手负立于窗前,一身青衫,腰间挂着一枚淡青色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陌”字,手中持一把折扇,嘴角挂着常年都漫不经心的笑,一双凤眸,为他整个人添了几分妖异,却又莫名的让人心生寒意。
此处是听雨楼在风城的分阁,却不在风城之中,而是在风城不远的郊外之处。君陌便是听雨楼的楼主,而此刻他却站在白涂身后恭敬地垂着头。
白涂依旧一袭红裳未改,半月银面,一支彼岸簪将青丝半挽。而此时的他却还不似那般,嘴角也时常泛着笑意,那眼眸深处依旧是如同水面一样平静。但却也仅仅只是平静而已,而不会让人心生寒意。
白涂坐在檀木椅上,面前是一张乌木桌,桌上放着一盘黑木棋盘,棋盘上零零散散的放着棋子。
看似零乱不堪毫无规律可寻,但是若是精研棋道之人,便会发现白子却是皆为黑子所困!毫无生路。
黑子亦为白子所控,欲退而无路。欲行,亦不能动弹半分。
听着君陌的话白涂手一顿,把玩着手中的那枚黑色棋子,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眉轻挑,
“是么?这不也挺好?风华战神,墨家墨寻……”
他向来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听闻,墨家有子名墨寻,十三征战沙场上。
听闻,风华战神,陌上墨寻,战无不胜。
听闻……
他可听了不少关于那位“风华战神”墨寻将军的事迹呢。只是可惜那墨寻将军只待在风城,亦只守风城。
可风城却是去那云都的必经之路!他要拿下这大周的江山,便只能先打下这风城。
“主子,那可是要……”
君陌抬手合了折扇,用折扇在脖子上一抹,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白涂淡淡地抬眸看了一眼君陌的动作,随意的将手中的黑子放在棋盘上。不答君陌的话,却是自顾自的开口,
“听闻风城的红梅,向来开得不错……可若是这风雪太大,也不知这红梅还能否开得那般之盛?”
“主子为何要……”
君陌听着白涂的话不由得一愣,他跟在白涂身边八年,又怎会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可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才这般不解。若是直接杀人取命也就罢了,可为何要……
“君陌,你逾越了。”
白涂打量着棋局,语气依旧淡淡的没有什么变化。但君陌确实知道,此时的白涂已经生气了。
“属下知错。”
君陌心中一惊,垂下头语气中满是惊恐,还夹带着一丝微不可闻莫明的深意在其中。
白涂挑了挑眉看向君陌,细细的打量着。良久后忽的轻声一笑,
“十日,我要结果。”
“是。”
君陌微不可见的点头,手一转收了折扇,然后便转身离去。
白涂眸光闪了闪,然后又垂了下去望看那棋局,似在思量着什么。便是又捻起了一枚白子,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墨寻,到也的确是一个惊才潋滟的男子。
若非他是大周的风华战神,风城的墨寻将军。
若非这大周,他非灭不可,这风城,他非取不可。
到是也不想与那人为敌,毕竟是在这乱世之中强者为尊,败者为寇!放眼整个天下,能让他为之钦佩的人寥寥无几。而墨寻算是其中一个。
白涂眸光明明灭灭,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一手捻起一枚白子。另一只手托着头,打量着棋局,
“呵……”
白涂忽的轻笑一声,轻到微不可闻。手微微用力,白子便化成了白色的粉末,从白涂的指间滑落。
君陌出门刹那间,听着那一声轻笑不由得脚一顿。眸中划过一丝深意,那漫不经心的笑渐渐淡了下去。随之,又打开折扇脚下的步伐也越发的快。
在君陌离开不久之后,白涂也起身漫不经心的拂去衣袖上白子残留的粉末。然后抱起那未下完的棋,顺着风,踏着雪,也出了听雨楼。
漫天飞雪,染白了此间苍茫。
天地一色,那无尽的白竟莫明有几分荒凉。
无人撑伞,任寒风吹动那如血染般的衣摆。
任飞雪飘落双肩上与那青丝之间。明明是如火一般灼人心眼的红裳,此刻却莫名显得有几分孤寂。
不知过了多久,白涂走到风城之外远远的望着城内,那些人脸上扬着笑。白涂皱了皱眉,觉得那些笑容异常刺眼!
而白涂走近之后,城墙之下几个孩子在那里玩,白涂顿了顿脚步,听得那几个稚子唱着,
“墨家有子名墨寻,十三征战沙场上……”
白涂垂着眸,嘴角勾着一抹极浅的弧度,没有人看见。他那双黑眸中划过一丝嗜血的微光。就好像一个孩子发现了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
继续走着,进了那风城之内路过那玲珑阁楼,站在楼外听那楼内戏子轻吟,
“漫漫黄沙掩风华……怎奈天生的傲骨狂……”
白涂脚步一顿,抬眸静静的看着那楼内台上的戏子。
“戏子?”
眸中的微光越发的闪亮,白涂无视那街边小贩和路人的目光,进了那玲珑阁楼内。
走到大堂中央,将手中的棋盘放在桌上,众人皆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望向白涂,他们大多都是有名的才子,更有不少外地而来的能人异士。
都聚集在这玲珑阁楼内,而白涂的突然出现确实打断了他们刚刚的事,顿时眸中便是带了几分不喜。
“听闻这玲珑阁楼,能人甚多?不知何人能解这棋局。”
白涂无视众人不喜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开口。随意拂去衣上还未消融的落雪,然后走到一旁坐下。闭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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