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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遥。”方?忽然低声叫了她一声。
“啊？”秦遥有气无力地转过头看向他。
“回公司以后你就暂时跟着我。”
“跟着你干嘛？找骂吗？”秦遥语气不太好。
“这笔账我要跟喻文谦算的，你跟着我安全一点。”
“我看离你越远才越安全吧。”秦遥小声嘟囔了一句，她没接触方?的时候啥事没有，一跟方?待在一起就遇上各种飞来横祸。
方?抬眼，视线从她身上轻轻扫过，“你是不是觉得欠一百万不够，还想加点利息？”
“我错了我错了！”一听到钱，秦遥立刻端正态度，“对不起方总，我刚刚语气有点冲，惹您生气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回去一定寸步不离地跟着您。”
方?转头看向窗外，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倒也不必这样。”
回到公司以后，秦遥就开始跟着方?，作为段子明的助理，现在却在帮方?做事，段子明当然不乐意了。
“喂，什么意思啊，我多做那么多事儿是要加钱的！”段子明坐在方?的办公室里鸣不平。
“以前没有助理的时候你不也一样做吗？”方?丝毫不理他。
“那不一样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和这个一样的道理嘛！你不能这样的啊！”段子明在方?旁边叭叭说个不停，方?根本不搭理他。
“方总！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勤勤恳恳为公司付出我的青春年华，将我的热血洒在衡冀的大楼上，一心一意都是为了衡冀的发展！”
听见段子明发自肺腑的哀嚎，秦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段总，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堂堂一个副总，竟然混成这样？”
听见秦遥的话，段子明很标准地表现出了什么叫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丝毫不在乎颜面，继续在方?面前诉苦。
“这个月的奖金你不用拿了。”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整个办公室忽然都陷入了安静，“再多说一句话，下个月的也扣了。”
听见方?的话，段子明双眼含泪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段子明落寞离去的背影，秦遥实在没忍住，向方?问道：“怎么回事啊，他难道还差钱不成？”
“他穷得叮当响。”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不是吧？！有多穷？”秦遥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新鲜事儿。
方?顿了顿，默默看了秦遥一眼，“仅次于你。”
秦遥默默的闭上了嘴。
半晌后——
“方总，能不能透露一下啊，他为啥穷？”
方?答道：“被家里管得严。”
“为什么呀？他有什么不良嗜好吗？”
“不是。我提议的。”
靠！秦遥瞪大了眼睛，她现在还真是发自内心的同情段子明。
下班以后，秦遥自觉的选择了人最少的路走，但也没能避开那些带着探究和鄙视的目光，那张方?抱着她的照片，现在在公司里几乎人尽皆知。
“绿茶婊。”一个女人与她擦身而过，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三个字。
秦遥头都没回，默默地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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