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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遥从没和哪个男人靠的这么近过，她垂下视线，能看见方?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正灵活地为她系上扣子。那双手很好看，像是白玉雕琢而成，他一不小心碰上秦遥的肌肤，秦遥能感受到那冰凉的触感。
方?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着，遮住了他晦暗不明的目光。
“谢谢……”看着方?的手离开，秦遥低着头道了句谢。
方?半蹲在原地没有动，他似乎无声地叹了口气。
忽然，他抬起头，对上秦遥的目光，似乎是思量了很久，他终于问出这个问题：“你愿意离开吗？我送你走，国内还是国外，什么地方你自己选，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了。”
秦遥缓缓摇了摇头，她最害怕孤身一人去到陌生的地方，遇到危险连个求助的人也没有。
方?又说道：“你的家人呢，我也可以将他们一并送过去。”
“我没有家人。”秦遥望着他的眼睛，真诚地说道。
“什么？”方?一怔，他没太明白秦遥的意思。
秦遥笑着摇了摇头，“我是孤儿，我在福利院里长大，没有亲人。”
方?的表情似乎凝固在了脸上，良久，他只缓缓说出一句：“抱歉。”
今晚方?原本是有个很重要的生意要谈的，这些人也是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的，但坐在桌边他却频频走神。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浮现出秦遥刚才的笑容，那种经历过伤痛，却早已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疤的笑容。
她原本已经有诸多不易，但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上留下更多的伤口。
方?不自觉皱了皱眉，端起桌上的酒杯，将酒一口喝下。
“方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有人眼神中带着戏谑地看了他一眼。
“难道是刚才那个女孩？”那个穿灰西装的男人直接将方?的心思戳破，“原来方总喜欢这样的，看来我以后得多投其所好了。”
他虽是谈笑，但方?的脸色已经很明显地变得难看。有人及时打断了这个话题。
“好了好了，还是说说正题吧，这次的合作方总有什么看法？”
秦遥独自坐在房间里，透过窗户能看见夜晚的景色。窗外是车水马龙灯火通明，望着这繁华的景象，她惊魂未定的感觉也逐渐平息下来。
秦遥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手机。
“方总，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看着“发送成功”几个字，秦遥走出了饭店。
夜风拂过脸庞，那温柔的触感让秦遥想到了方?的指尖，明明都到六月份了，方?的手却还是凉的。
她沿着河边闲逛，久违的闲适让她的心情变得很好。
“秦遥！”忽然，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秦遥猛地回头，看见的是方?朝她跑来的模样。
她第一次看见方?如此神色匆忙的样子，连忙问道：“方总，怎么了？”
方?一顿，却答不出来，只是说道：“怎么不接电话？”
秦遥疑惑地拿出手机，上面是三条短信和四条未接电话。看着手机上密密麻麻的方?的名字，又抬头看看面前额头上还蒙着一层薄汗的方?，秦遥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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