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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时候，他们收留了我。但那时候他们并不是想让我当傀儡的。”方?抬头看向秦遥，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悲伤，就像是在凝望身上一道早就愈合的伤疤。
“那是什么？”
“你猜呢？”方?少有的说出这句话。
“杀人？”秦遥的声音微微有些战栗。今晚方?用百发百中的枪法为她拿下那只玩具兔子，他曾说他以前不是做生意的。
方?微笑着点点头，“对了。以前他们是想培养我当杀手的。我这种无亲无故又冷漠的人，最合适不过了。”
秦遥忽然无比的心疼她眼前的人，方?表现得越是平静无波，她就越是难过。
“方?，对不起。”
秦遥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方?有些错愕。
秦遥低着头开始忏悔：“之前在别墅见面的时候，我因为你就是井先生的事情对你生气了，对不起……你明明那么照顾我，不仅不收我的房租，还担心伤到我的自尊心，而我反而还用这样的态度对你……”
秦遥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我现在明白你的好意了，对不起……”
方?看着眼前自说自话还要开始流泪的秦遥感觉有些好笑，但他的心里却又忽然变得温暖。
“我又没有怪过你。”方?看着她，温柔地说道。
“但是我就是做错了。”秦遥皱起脸。
“只要我说没错，那就没错。”方?拿了两张纸，走到她身旁蹲下，“哭的话，就要变成小花脸了。”
听着方?声音里的笑意，秦遥连忙止住眼泪，她都快忘了她还化了妆。
“我的妆……花了吗？”秦遥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问道。
“没有，所以下次可以给我们公司的模特推荐一下定妆产品吗？”方?笑着看着她。
秦遥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方?，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秦遥担心地问道。
“掌控衡冀，再料理掉他们。”方?的眼神像一汪深潭，平静的表面下却能将一切吞噬殆尽。“难不成我还能一直当他们的傀儡吗？这些年我一直在积累势力，为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
秦遥望着他的眼睛，竟然呆住了。
方?忽然轻笑一声，“怎么，被吓住了？我又不会伤害你，怕什么？”
秦遥忽然回神，她眨了眨眼睛，忽然端起桌上的杯子，“你太强了！我敬你一杯！”
说完，她就猛地饮了一大口杯中的烈酒，呛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慢些，要是喝不了就别喝了。”方?被她对于比试酒量的执著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能喝能喝！”秦遥倔强地抱着杯子不让方?给她拿开，“好了，该你喝了！”
看着秦遥神情严肃地指着他的杯子，方?只好又拿起杯子和她喝起来。
“方总！”秦遥的眼中已经有了些许醉意，“我祝你早日拿下衡冀，梦想成真！”
方?来不及阻止，秦遥就又喝了一大口酒，他只好跟上。
秦遥的醉意越发明显，她开始变得话特别多，从天南扯到地北，时不时还灌一大口酒把自己呛得满脸泪痕。
那副格外开朗，又有些神经的模样，和他记忆中那个拉着他的手满街跑的小女孩渐渐重合。
方?的脸上露出一个极度温柔的笑，秦遥，我答应过你的，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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