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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叔叔阿姨，昨天找我谈话了。”
“叔叔阿姨？”
秦遥努力回忆了一下，“那个……范云华，还有个什么经文。”
方?默不作声地皱了皱眉，“他们找你干什么？”
秦遥歪了歪头朝他露出一个笑容，“你猜呢？”
方?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是因为周云清吗？”
“猜对啦！”秦遥脸上的笑容一点都不像是经过威胁的样子，方?用有些疑惑地眼神看着她。
“他们说让我离开你，说你和周云清是一定会在一起的，还好我反应快，当机立断地说我根本不喜欢你，只是图财而已！”秦遥露出一个骄傲的表情。
她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他们给了我五千万，作为交换，我得出国。暂时的危险解除了，之后就得你自己把握了。”
方?的眼神凝望着她，晦暗莫测。
秦遥忽然将身体前倾，隔着桌子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方?，你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吗？你的野心，你的目标，你一定要努力实现，我今天的妥协和让步，只是不想让自己成为他们威胁你的筹码，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而失去衡冀总裁的位置，所以我自愿先行离开。”
大概是很久没用这么认真严肃的语气说过话了，秦遥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眼眶还有些发热。
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觉得看着方?的脸有种熟悉的感觉，还有那种说不清来由的安全感，似乎将她一瞬间拉回小时候。
见不到方?，我或许会想他吧？秦遥忽然想。
“我要做的事也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你难道会一直呆在国外吗？”方?问道。
“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谁能预知以后会发生什么呢？但就现在而言，我只能期待你快一点将衡冀掌握在自己手中。”
只有方?坐稳了这个位置，掌握住了衡冀，秦遥才能放心。
方?眼中的光闪烁明灭着，和秦遥的心跳一样起伏不定。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秦遥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方?沉默了很久，直到秦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都快憋不住，他终于缓缓说出两个字：“抱歉。”
两行泪水忽然从秦遥眼眶滑落，她蓦地侧过头，不让方?看见。
“我来找你的时候，是我觉得我已经有能力保护你了。”方?忽然轻轻地说着，“但是好像……我来的早了一点。不仅没能保护你，还为你带来这样多的麻烦。”
方?那碎碎念般的声音，让秦遥一时有些分不清他是在和自己说话还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找我？什么意思？”秦遥吸了吸鼻子，问道。
方?抬头，她正背过身，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方?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对不起她。
他很想走过去捧起她的脸，为她擦干脸上的泪痕，但现在的他还没有这个资格。他之前太自以为是了，他还没在衡冀立稳脚跟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她。
方?现在很后悔，但如果重来，或许他还是会在见到她的第一秒就犯下同样的错。
“秦遥。”他只能尽量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像是说笑一样地对她许下一个承诺：“等你从国外回来，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秦遥揉了揉眼睛，她果然还是不住好奇。
方?还是没有忍住，他终于走到秦遥面前把她埋得低低的头托起，将她脸上一串串的珍珠擦掉。
“现在还不能说，这个秘密要留到你回来，那时候才能告诉你。”
秦遥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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