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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师。”是方?回答的。
程铭扬看了他一眼，连连点头，“对，是设计师，她们公司和衡冀有合作。”
秦遥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天在夜店里那个男孩说的话，他说的那个一直缠着方?的设计师原来就是克莱尔。
程铭扬继续说道：“她搜集了你很详细的资料，并全部交给我，我就看见资料上写了些你在福利院的事情，然后一直跟踪你，后来在酒吧以这个身份骗了你……”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秦遥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在她心里有着如此重要的位置的人就这样被冒充。
“然后呢？你还准备干嘛？”秦遥咬牙切齿地问。
“然后……我就想接近你，看能不能让你喜欢上我，要是不能，就在方?来巴黎的这段时间拖住你不让你们见面。”程铭扬逐渐低下了头，秦遥不知道她身边的男人目光比她还要渗人。
“那你可真够蠢的。”秦遥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往外走去。
“?G?G？！怎么走了，我都说了，救救我啊！”程铭扬凄凉的求救声在身后变得越来越小，秦遥跟着方?默默地往外走，他身上的寒意秦遥隔着半米都能感觉得到。
“那个……你也看见了，我跟他出来也是有目的的。”
“……”
“真的你相信我，我五好少年从不搞什么赌博。”
“……”
“而且我安全意识很强的！我都特意和别人共享了定位！”
“好了我知道了。”方?打断了她的话，但他那种极度不悦的情绪秦遥依然感受得清清楚楚。
“你生气了嘛……”秦遥放软了语气。
“嗯。”他极其少有的，直接承认了自己的情绪，“不是对你。”
“啊？”秦遥被他弄得一愣，“那是为什么？”
终于回到了车上，方?关上车门，狭小的空间内暗流涌动。
秦遥也低着头不敢说话。
半晌后，方?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装的？”
秦遥一怔，方?到底是怎么抓重点的？
但方?问了，秦遥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很简单呀，他虽然能知道我小时候的信息，但那也只是大概，那些细节的问题，随便问一个他就露馅了，所以我说他蠢啊。”
“比如呢？你问了什么？”
“小时候，我那个福利院里有个小山坡，每年初夏都会开满紫色鸢尾花，和他聊天的时候，我故意说成百合花，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要是只是他不记得了，或是没注意呢？”方?说。
秦遥用疑惑地眼神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是怎么了，问的问题都这么奇怪？就算是他不记得了，他这么蠢，还欠债赌博，怎么可能是我青梅竹马。”
“那你觉得他该是怎么样的？”
“嗯……”秦遥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他小时候都这么帅，长大后肯定更好看了，而且他性格冷冰冰的，不可能是程铭扬那样。还有，他一定很厉害，反正就是哪哪都很好！”
秦遥越描述越觉得不对劲，她怎么说得和方?那么像？
“在你心里他有这么好吗？”方?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那是当然！”秦遥毫不犹豫地说道，但忽然她又有些失落：“他以前答应过要来找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
“嗯？”秦遥错愕地看了他一眼。
方?一脚踩下了油门，他脸上的不悦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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