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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秦遥意料的，方?竟然没有很大的反应，他只是深深地望着秦遥的眼睛，半晌后，缓缓说道：“我也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
“啊？”秦遥一愣，她实在没能理解方?的意思。
“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我摆脱原本的生活轨迹，我争夺衡冀，都是为了你。我答应过要回来找你，要将你永远庇护在我的羽翼之下，这些承诺，我从来都没有忘记。”
秦遥的鼻子发酸，她呆呆地望着方?，任由他在自己的泪光里愈发模糊。
“但是……我好像还是太着急了一点，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来找你了，白白让你受这么多委屈。”
方?用手指轻轻抚去秦遥脸颊上的泪滴，温热的泪水洇入他的指纹，也浸湿他的心。
“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还害我被骗。”秦遥又心疼又气鼓鼓地问道。
“因为我太笨了。我又笨，又迟钝，这么多年，我从来不敢认清自己的感情。”他轻轻俯下身，贴近秦遥的面颊，“你太珍贵了，珍贵到我不敢触碰，我生怕一不小心就将你弄碎，也怕你因为我而沾上污垢。”
“方?，你，你怎么这样……”秦遥的声音在颤抖，她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给他怎样的反馈才是正确。
秦遥心里从未有过这么复杂的情绪，感动，心疼，开心，激动……所有的情绪胡乱地交织在一起，她说不出一句话，只剩下眼泪不断地往下流。
“这份感情太来之不易，我不想再失去。”
方?温热的呼吸轻轻地触碰着她的脸，他的每一个字都让秦遥的心在颤抖。
秦遥含着泪点了点头。
晃一晃脑袋，刚刚才忍住的泪水就又滑出眼眶，下一秒，一个轻柔的吻覆盖在她的侧脸。
秦遥身体颤了颤，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
那个吻并没有就此打住，反而一次又一次地轻轻落下，顺着秦遥脸上的泪痕，将她的悲伤一点点舔舐殆尽。
直到那个吻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秦遥回来的时候和离开时一样，都是在被黑暗笼罩的夜晚。夜里的寒风阵阵刮过，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温热而柔软的触感让秦遥的心跳都快蹦出胸腔，秦遥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四周却是越来越浓烈的鸢尾花香，将她紧紧缠绕。
秦遥用力将他推开，才为自己争取来一个喘息的机会。方?依依不舍地松开她，而视线却还在她身上流连。
“是谁让我干不好就滚出衡冀的？是谁总对我凶巴巴的？是谁总对我冷言冷语的？”秦遥开始恃宠而骄，好不容易得来这样的机会，她可得好好看看方?服软。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
方?果然乖乖道歉了，秦遥脸上偷偷露出一丝笑容。
深沉的夜色笼罩，秦遥隔着这层黑暗，却将方?的心看得更加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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