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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九个侍女，最初，还是按照问心的计划行事，但，很快，她们就不满足于此了，她们想要更进一步，她们靠着问心教授的知识，攻占了一座小城。
然后在这座城中，开始建造学校，强制女人去学校听课。
以问心交给她们的知识，作为骨架，再加上，她们搜集到的知识，编织了一套课本。
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她们的失败，是可以预见的。
最后，她们是一路躲避追杀，才来到这座城，可惜，这时候，问心已经闭关了。
她们将一些没有暴露的人，托付给如月，剩下的人，就朝着问心描绘的丝绸之路进发了。
在留下的人之中，有一个被问心调教过的侍女，问心，问她，为什么，不按照计划行事。
而，侍女的回答，让问心，也不忍责备她们。
在眼下这个时代，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尤其是在西域，这片混乱的土地，男人们，忙着劫掠，对于，劫掠而来的女人，总会有，种种不忍言的事发生。
她们，按照计划，收罗了一批，体格健硕的女人。
经过训练以后，她们有了和男人一战的能力。
当初问心选择，吸收这些备受折磨的女人，就是因为她们心中的恨，这能更好的激发她们的潜力，但，恰恰也是因为这份恨，让她们脱离了问心的计划。
她们要复仇，而，那些侍女，显然，不具备，领导她们的能力。
经过一番角逐，她们确定了她们的王，侍女，则成为了类似先知的存在，负责，知识的传播。
这份恨，裹挟着侍女，侍女中，有一部分加入了她们，最初，是无可奈何，但，后来，她们也有了欲望，开始积极参与其中，想要改变些什么，才有了问心，这些天听到的种种。
她们开始在西域复仇，开始只杀马贼，最后，发展成，凡是佩刀的男子，一律砍死。
而她们在西域的行事，也引来了诸子百家的关注，最后，他们发现，其中一些人，和问心有关系，是问心的奴隶，他们认为，这是问心在布局。
因此，咸阳城的梅生，成了他们的目标，在这些人的布局之下，梅生的生意，很快就支撑不下去了，最后，还是牡丹找到了如月，如月拜托青玉阁出手，才救下了梅生母子。
问心不知道，如月和青玉阁做了什么交易。
问心只探听到，如月开始饮酒，是在梅生来到西域之后的事。
问心看着如月，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如月看出了问心的纠结，如月轻笑着说：“你不用想太多，虽然，外面的人，都说你被诸子百家，吓破胆，逃回山里了，但，我知道，你是真的闭关了。能让如梦姐姐，孤注一掷的人，值得我赌一次，更何况，你是狐族，破除诅咒的希望，失去你的代价，狐族承受不起。”
如月知道，问心是想帮自己，但是，自己身体中的血脉，已经被青玉阁下了禁制，即使，自己不愿，青玉阁，也可以通过禁制，命令自己，这场交易，只是一层遮羞布罢了。
谁让狐族的女子，都是人间绝色呢？
原以为，能逃出皇宫，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进皇宫。
问心看着不愿多说的如月，熄了探问的心思。
问心：“你，可愿全身心的效忠于我？”
如月白了问心一眼：“你的心，还真是猥琐，居然想要我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如梦姐姐说的狐族，是你那方洞天的狐族。她们虽然得了长生，可却也被困在了那方洞天，而且，涂山狐族已经叛离妖廷，妖廷已经无法再剥夺涂山一脉的气运，此后，涂山一脉，血脉之力觉醒，将会更加顺利。因此，现在的那些狐族，恐怕，就是你的全部子民，未来，只有，实在觉醒不了，又想要长生的狐，才会进入你的洞天。”
问心苦笑一声说：“这次闭关，让我，看到了自己的渺小。就像，你不愿意多说，我也没有追问，因为，继续追问下去，得到的、恐怕是一个，我无力解决的麻烦。我，不想失去你，仅此而已。”
如月，闭眼，回想，自己和问心相处的种种，还有如梦姐姐，最后，如月点头答应了问心的请求。
问心咬破手指，在如月的眉心，画下，一横八卦。
问心：“工坊的事，还顺利吗？”
如月柔声说：“很顺利，不过，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要知道，现在，很多人，连麻布衣服，都穿不起，你现在，准备那么多的麻布袋，能买出去吗？”
问心不屑的说：“你小看世人了，如果青玉阁的人，想要那些蒸汽机，你就给他们。”
问心，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问心很清楚，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
只要麻袋足够多，且足够便宜，想要赚钱的人，自然会和如月交易。
至于他们买回去，是当做麻袋装东西，还是改成衣服，问心不在乎，问心，要的，是释放资本这头猛兽，摧毁，现有的一切游戏规则。
将自己和诸子百家之间的差距，尽可能的缩小。
甚至，自己还占了先手，毕竟，问心明白，什么是资本。
在不清楚青玉阁底细之前，问心，只能用这种方式，增加如月的价值，以此影响青玉阁对如月的安排。
自从和如月谈过以后，问心重启了奴隶生意，只买女奴隶，然后，将她们送往工坊，并且承诺，只要她们，兢兢业业的在工坊干三年，问心就会还她们自由。
本来，问心还想给她们一笔工钱的，可被如月阻止了。
如月告诉问心，良善是好事，但，太过良善，就不是好事了。
也正是这群奴隶的眼神，让问心，开始反思自己。
也因此，重新认识了一个生命。
飞蛾，以前，点灯的时候，也会引来飞蛾，但，对此，问心，没有什么感触，甚至还有些厌烦，飞来飞去的飞蛾。
直到，问心看到那群奴隶，问心，才觉得，好像，飞蛾，也不那么惹人讨厌。
她们和飞蛾很像，真的很像，为了那一点温暖，飞蛾扑火，最后葬身火海。
她们感激的目光，刺的问心，浑身难受。
她们认为，问心在救她们，给了她们活下去的希望。
可，问心，心里清楚，自己做的是什么。
这些廉价的商品，进入市场，必然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
顶层的人，会用利益，和如月交换蒸汽机，而，接下来的中层，才是死的最惨的一批人。
在这个时代，很多手艺，都是祖传的，守、无利可图，退、无处可退，只能求变，不变则死。
在这场变动之中，最可悲的，就是那些有坚守的人。
他们其实和被人抓住的鹰一样，逃不走，不低头就会死，可，低头……
哈，杀人何须亲自动手。
这是诸子百家和问心的棋局，本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的。
这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老大和老二打架，最后，死的却是老三。
问心，低头，隐约能看到，自己双手，被鲜血染成赤红，甚至，还能听到，人的哀嚎。
问心长出一口气，坐在房顶，看着天上的月亮，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问心第一次知道，什么是责任。
明天之后，有人将因问心发财，也有人会死在默默无闻的角落。
手上的血，洗不净了，问心，第一次，有了统军的欲望。
他想要知道，这样杀人，和亲手杀人，有什么不同。
如月看着房顶的问心，用天赋神通，能感受到他，身体里的不平静。
如月明白，今夜过后，问心，将长大成人了。
也不知道，他，明悟的，又是怎样的帝皇之路。
如月举起杯中酒，对着问心一礼，然后，撒下，这一杯酒，敬过去，亦敬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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