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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还小，眼睛里只有打得过打不过，没有成年人看到的那么多故事。
听完女魃的讲述，秦小授眉头深皱，收了刀，看向女魃：“所以，你怀疑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的杀手？”
“是。”女魃重重地点了点头。
“可是‘魍魉’的杀手，怎么会有妖族？他们不是在‘归墟’一战之后才冒出来的？”
“呵！谁跟你说他们是‘归墟’之战后才冒出来的？”秦小授身上的气势收敛了几分，女魃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脑子都变得灵活了几分，“早在4500余年前的第一次人间大陆和山海妖族的战争中，‘魍魉’就已经是一颗举足轻重的棋子了。”
“4500多年前？你是说，轩辕与蚩尤之间的战争？”
秦小授神色恍然。
这两天的认真学习还是没有白费的。
语文课从历史开始。
而历史最初的部分，华夏部落之间近乎神话般的历史传说，在如今灵气复苏的时代中，显得那么的真实可信。人间神祗，山海妖族，幽都魔物，每一个部族都有着流传千古的记忆。
听到秦小授的疑惑，女魃微微颔首，橙红色的衣袂搭在婀娜的身姿上，无风自动。
“‘魍魉’是一个极其隐秘的杀手组织，传至今日，从没人见过‘魍魉之主’，也没人知道，现今的门主已经是第几代。但‘魍魉’的门徒极多，传说其中还有‘神’的存在！”
“‘魍魉’的任务从来不分善恶，不分种族，只有‘明杀’和‘暗杀’两大类别。我之所以怀疑派遣杀你父母的人还有其他杀手，是因为这个任务，属于‘明杀’任务，任何人都可以接取。”
“‘明杀’？这个任务是谁发的？”
“他为什么要杀我的父母？”
秦小授的杀意瞬间爆发，女魃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缩，在这一瞬间，仿佛被他紧紧捏住，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这小家伙……如此变态的杀气，要说没有经历过残酷的战场杀伐，她根本就不信。
但这个年纪，除非打娘胎里就开始征战四方，不然这杀气，绝对是练不出来的。
“发布者的信息只有‘魍魉之主’一个人知道。”
“……”
秦小授渐渐平静下来，沉默半晌，重新抬起头，看着女魃道：“咱先不说主使是谁，以你的意思，在你和我父母两败俱伤逃遁之后，有人趁虚而入？”
“是！”
“那这么说……我父母的死跟你也逃不了关系吧！”
“……”
聊了半天，女魃已经可以确认一件事：这小子的脑回路都是转直弯的！
可是现在怎么办，这小家伙……长得挺帅气，人畜无害的模样，可拔刀的瞬间，就像一只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
要说她也是成名数千年的妖帝大佬了，参加过4600余年前的涿鹿之战，阪泉之战，甚至抵御地狱魔族的幽都之战，什么世面没见过？
可是在面对这小子的时候，那霸道无匹的气势，她竟然都不敢直面其锋！
以她如此丰富的作战经验来看，眼前这小子，绝对是打不过的。
可她宁愿死在对抗异族的战场，也绝不愿死在救那个头和屁股都区分不了的死胖子身上。
此时，秦小授还在嘀嘀咕咕地念叨着。
女魃大致听懂了意思，什么孩儿不孝，先抓个小的告慰在天之灵云云。
敢情是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仪式感还挺重……女魃没来由地冒出一个念头，不寒而栗。
要不，降了吧。
反正当初跟着轩辕的时候，日子不也挺舒坦的。
虽然轩辕是神。
一念及此，女魃已经失去了所有战斗的意志。
直接单膝跪在了秦小授的面前：“大哥饶命！”
“……你还是叫我帅哥吧。”秦小授噎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
一只妖帝级的妖族呢！
就这么……臣服了？
“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你还间接杀了我的父母两个人！”
“……帅哥，你，你先听我说，你的父母可能还没死！”
“你说什么？”秦小授神色一震，心神在这一瞬间剧烈起伏，不过刹那，便又被他重新按捺下去。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女魃的眼睛，冷然道：“你要是为了活命骗我，只会死得更难看的。”
“我有八……十成把握！因为当年刺杀你父母的任务，还在‘魍魉’的任务榜上挂着！以‘魍魉’的规矩，任务目标完成的任务，绝对不会再挂在任务榜上！”
女魃暗自庆幸，当年感念秦牧和姜鱼两人之间的情意，没有痛下杀手鱼死网破。
如果当初拼了老命结果了两人……明年的今天，那个屁股和脑袋都分不清的死胖子就可以给她烧纸了。
“真的？”
“千真万确！”
秦小授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十年了，他一直以为父母早就死了。
自己就是一个孤儿。
可没想到……他们极有可能还活着！
“他们在哪里？”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我坚信，他们肯定还活着！”
一定要活着啊！
女魃心中哀叹，有一天，自己居然需要乞求两个人类活着来换取自己的性命。
秦小授心情大好，略微沉吟：“今天就饶你一命。不过……以后中州就别来，这里，由我守护。”
“我，可以走了？”
女魃愣了愣。
剧本还是不太对。
正常逻辑，应该收了她才对。
地球灵脉被斩断数千年，人族修炼者早已没落，如今陨石天降，灵气复苏，人族需要大量的强者共同抵御异兽妖邪的入侵。
“那照你这么说，人族和妖族之间的战争，那都是‘魍魉’挑起的了？”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魍魉’充其量也不过是颗棋子，背后肯定有人操控的。就像4700余年前的那场大战。”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她看到了人类坚守的信仰和正义，看到了人类在逆境中无比强大的信念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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