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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臭味。
“抓捕？”
水杉整个人差点裂开。
长发女鬼都烧的差不多了，才跟他说不要杀。
他正准备带雇主康先生逃离现场呢。
这考核未免也太刁钻了吧？
“大佬，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厉鬼是我想杀就杀，想抓就抓的吗？”水杉苦涩道。
“做不到的话，考核失败！”沈毅的语气很无情，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别啊，我努努力还不行吗？”
水杉抓起头顶着火的康先生，一把将他踹出了假发店。
长发女鬼即将死亡，整个理发店都开始闪烁了。
再过不久，就会随着厉鬼一同消散。
水杉就站在门口，用生平最快的速度，一连拧开好几个矿泉水瓶，将里面的水齐齐洒了出去。
水珠在火焰中蒸发掉了一部分，但剩下还有一大半，凝成了一个水团，将女鬼包裹起来。
在理发店消失的那瞬间，飞了出去。
啪！
一滩水洒落在地上。
湿漉漉的灰烬当中，有一块被烧的发红的头皮，在虚弱的蠕动着。
“幸好我是个水系异能者。”
水杉看着那块恶心的头皮，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感觉全身都有些虚脱。
“大，大佬，我这算完成任务了吧？”
缓过气，他才拿起手机，摄像头对准头皮，满怀期待的询问沈毅。
“勉强完成。”沈毅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丝毫的夸奖。
“下面，是最后一步。”
“确定尾款，五星好评！”
“没问题！”水杉放下手机，紧张的看了看雇主，“康先生，你没事吧？”
“我......应该没事吧？”康先生自己也不确定，他被火焰熏成了一个大花脸，头皮还火烧火辣的。
但是。
“头发，没了！”
他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和空空的脖颈，虽然衣服被多处烧破，仍然惊喜万分。
“太好了，终于解脱了！”
“我爱我的光头！”
五分好评，妥妥的。
沈毅放下手机，面色变得温柔，对着女儿露出宠溺的笑容。
“爸爸已经给团团买了那款风筝，明天放学回来，就可以看到了。”
“介还差不多，谢谢爸爸！”
小家伙这才高兴的笑起来，赖在沈毅的怀里撒娇。
“爸爸，风筝到了后，我们去参加风筝比赛好不好呀？”
“当然可以，只要团团喜欢的事，爸爸都会陪着。”
“团团要第一名！”
“一定的。”
小家伙心满意足的躺在小床上，嘀嘀咕咕念叨着风筝的事。
等她睡着以后，沈毅重新拿起手机。
任务完成，五星好评。
积分累积至200。
佣金10000到账。
沈毅给水杉转了1000块过去。
“钱，我9你1，没问题你就可以和我正式合作了。”
“我，只有1成？”
水杉愣了下，万万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大佬。
明目张胆的黑啊！
“我同意！钱不钱的不重要，主要是为了跟着大佬学习！”但他还是很豪爽的答应，点击收款。
然后把钱转到自己的卡里，删除转账记录，偷偷留下来当自己的零用钱。
并且决定以后都这么干。
因为他的财政大权一直掌握在爷爷手里。
以前完成任务的佣金，都被爷爷以帮他存起来的理由拿走了。
“大佬，厉鬼现在怎么处理？可以杀了吗？”送走雇主后，水杉仍然留在原地等待沈毅的指使。
现在任务完成，钱也分了，这女鬼没必要留了吧？
“先收好，我明天找你拿，你留一个时间和地址即可。”
“收，好？”
“有问题？”
“没，没有。”
挂掉电话，水杉为难的看着那块头皮。
他实在猜不出沈毅留下这玩意的用意。
“算了，大佬的心思你别猜。”
他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t恤，忍着恶心把头皮包起来，塞进自己的背包。
然后。
骑共享单车回家。
这一夜，他胆战心惊，一直不敢睡觉。
生怕自己一睡着，头皮就就会爬上自己的脑袋......
次日。
“爸爸，放学滴时候，你能带风筝一起来吗？”
幼儿园门口，小团子抱着爸爸的胳膊问道。
经过沈毅昨日的陪伴，她对爸爸的依赖得到满足，愿意来上学了。
“当然可以。”沈毅笑着捏了捏女儿的小手，“不过团团要向爸爸保证，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
“团团一定开心！爸爸说话算数！”
小团子心情大好，和爸爸打过勾勾后，便牵着池小柔的手蹦蹦跳跳走进幼儿园。
阿瓜无需沈毅的吩咐，熟门熟路去了门卫室。
全叔十分高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火腿肠。
沈毅一直目送女儿进入教室，才离开幼儿园，去水杉的家。
离的很近，只有10分钟不到的路程。
“我到了，下楼。”
“来了来了。”
一晚没睡好，正在打瞌睡的水杉，收到沈毅的电话，慌忙抓起背包就往楼下跑。
见到沈毅的他，分外激动。
“大佬，想不到你真的来了！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真是太高兴了！”
“东西呢？”沈毅反应平淡。
“在这里面。”
他连忙把书包递过去。
沈毅闻到了一股烧糊的血腥味。
不过还行，至少还活着。
“下次有任务，我会通知你。”他提起背包就要走。
“哎？大佬，你这就走了？不留下来吃个便饭什么的吗？我可以请你。”水杉殷勤的跟上去。
“吃过了。”
“那喝喝茶呢？”
“不渴。”
水杉想了想，压低声音：“那大佬是喜欢会所嫩模？”
这他可就请不起了，只能向爷爷申请经费。
沈毅停下来，看了看他。
“你的脑子里成天就想这些？怪不得还不如我一个d级。”
说完，他就走了。
留下水杉一人风中凌乱。
老城区。
沈毅去菜市场买了菜后，还买了一只活鸡。
到家便把活鸡塞进背包里，背包搁置在自己的书桌底下。
然后去玩具店买了一个很大的风筝。
回来后，他再去打开背包，活鸡已经干瘪下去了。
那团头皮紧紧的浮在鸡毛之中，黑乎乎的新头发已经钻了出来。
“恢复能力不错。”
沈毅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一把将头皮扯下来，丢到风筝上。
“从今以后，你就是风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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