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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芹欺软怕硬，从前见谁不顺眼就拿钱派人给她出气，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她吓得大气不敢出，浑身哆哆嗦嗦，两只狐狸眼满是泪花。
“我让你回话！”
姜棠不过是稍稍提高了一点嗓音，曹小芹就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姜棠拳头攥得咯咯响，一把攥着她衣领把她拽起来，“我原是不知你还有这种教训人的手段，平日里怕是对村里的丫头们使过不少回吧？”
依照她的直觉以及那三个痞子的表现，她不信只是简单管教。
“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姜棠直接给了她一耳光，“我只问你是不是？”
曹小芹拼命摇头，嘶声尖叫，“不是不是不是，我没有，我要是敢撒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姜棠把她松开摔在地上，抓起一个痞子的头发把他脑袋抬起来，“你们说实话，这笔账我只算在她头上，要敢说假的，今天别想活着离开。”
那痞子眼下爬不起来，也知道了姜棠的厉害，自然不敢说瞎话，直接全盘托出。
“这小贱人让弟兄们欺负过不少小丫头。”
“这小贱人有时候气得急了还让弟兄们把那些小丫头衣服给扒了。”
“是啊是啊，那些小丫头重名声，自然不敢把这种事说出去，不敢告诉家里人，也不敢报官。”
那些人一心想着讨饶，什么都说了出来，一连报了好几个丫头的名字，全然没注意到姜棠脸色愈发阴沉。
从他们口中听到秦双的名字时，姜棠先是一愣，而后摁着那人脑袋往地上一砸。
周遭气息愈发冰冷，连带着空气似乎骤降了几度，“你们居然敢对秦双下手……”
曹小芹整个人僵住了，唇瓣变得苍白，抓在地上的手已经剧烈发颤，她知道，姜小迟跟秦双是好朋友。
可她也知道这两人是最好欺负的，所以从前只是给她们一点教训，最多只是找其他小丫头把她们两个打一顿。
曹小芹现在百口莫辩，“我没有……真的没有……”
姜棠气得发抖，紧攥的手掌指节泛白，“我万万没想到，你不过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能这么歹毒。”
“我没有……”曹小芹支支吾吾，舌头快要打结，一个劲地蹬着腿往后赖。
“我不知道他们会那样做，不是我指使的，我只是让他们打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姜棠把她一把拽起来，拎着她衣领迫使她站稳，“你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来借此让你安心自在？”
“这些人如此嚣张，全是得了你授意，你会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那些人把猥琐跟邪念全部写在脸上了，她不信仅仅是把那些小丫头衣服扒了那么简单。
姜棠手背青筋暴起，指节紧攥着泛起冷白，整个人气得发抖。
曹小芹除了哭，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不是不知道，一开始确实是训斥过这些痞子，但是她也只是一个小姑娘，若无金钱压制，那些人甚至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后来知道那些小丫头碍于名声不敢往外声张，她才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何况她家是这一带的乡绅，有钱便有权，这一带还没人敢得罪她们家。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栽在姜小迟手里，姜小迟明明是所有被她欺负过的人里面最软弱的一个。
姜小迟，明明那么弱的一个人，她甚至不需要任何流氓痞子的帮助就能把她压一头。
她不明白到底哪里出错了，姜小迟，她什么时候学会的打架？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的？
曹小芹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眸低染上暴戾的姜棠，抓心挠肝也想不出来。
她看着姜棠，极度的惊慌之下，忽然扭曲地笑了起来，“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伤我一根汗毛，不然我爹不会放过你。”
姜棠也笑了笑，“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她说完把曹小芹甩了出去，摔到那三个痞子中间，“从前怎么对其他小姑娘的，今天，让她体验一把。”
姜棠面色阴郁，说完转身朝她放在地上的那堆东西走去，想到曹小芹待会儿的下场，犹豫了一下，还是头也不回走了。
曹小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即便那三个痞子伤重很难行动，注意到他们脸上的淫靡猥琐，她还是脊背发凉。
她疯了一样爬开，然而脚腕忽然被两只脏兮兮的手抓住，整个人被拖了回去。
曹小芹眼珠子快要瞪得裂开，大滴大滴泪珠滴下来，“姜小迟你这个恶毒的贱人——”
姜棠脚步一顿，轻笑了一下，而后回头。
三个痞子不知姜棠回头想做什么，恐惧之下本能地把拽着曹小芹脚腕的手松开了。
姜棠整个人染上杀气，看着曹小芹，眼里冷意翻飞，“我何曾说过我是良善之人？”
她勾起一个冷笑，“比起你的歹毒，我甚至不及你万一。”
曹小芹慢慢起身，鼓起勇气来，却只是往后退，身后的傍山小道上，忽然响起了其他牛车的声音。
知道有其他人朝这边过来，曹小芹没有那么慌张了，她竭力镇静下来，用一种威胁又慌乱的语气恶狠狠开口。
“我警告你，我跟县令的儿子定过娃娃亲，你最好想清楚得罪我的下场。”
姜棠眼里笑意淡去，开始思索她这句话，而后在曹小芹露出得意又疯狂的笑容之后，抬脚踢出去一块石子。
石子咻的一声迅猛飞出，准确地击中曹小芹腹部，她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喝。
姜棠勾起笑，眼神晦暗，“你说要是让县令知道你犯的那些事，这桩婚事还能成吗？”
“我猜，他儿子对你还有你家所作所为不清楚吧，毕竟你爹一直刻意营造乐善好施的形象，不然县令不会给他儿子谈这桩婚。”
曹小芹脸上闪过慌乱，却笑得有些扭曲，“你有证据吗？只要没证据，你就是诬陷，届时县令帮的是我，姜小迟，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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