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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无奈：“谢卓，你这是何苦？”
谢卓摇头，眼神满是偏执：“跟我走！”
“如果我不呢？”
“没有如果！”
他说完，扛起她，再次迈开了步子。
这疯批！
蒋烟气得抓他的头发：“谢卓，你冷静点！放开我！”
谢卓冷静不了，扛着她，看她挣扎，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蒋烟：“……”
就好羞耻。
她不比谢卓脸皮厚，实在嫌丢人。
尽管她知道，在场的女人都想被他这么扛着。
“谢卓！”
辛贺追上来，想阻拦。
谢菱小跑着，伸开双臂站在他面前：“辛哥哥，他们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你就别掺和了。”
辛贺听得皱眉：“让开！”
谢菱摇头，在他伸手推她时，抱住他的手臂，当起了手部挂件。
辛贺：“……”
这对兄妹，真难缠！
*
谢卓已经扛着蒋烟进了电梯。
眼看着电梯门渐渐合上——
蒋烟拧着眉头出了声：“可以了吗？放我下来。硌得我肚子疼。”
谢卓听到后半句，立刻放下了她，还掀开她的衣服，想检查。
“啪！”
蒋烟冷着脸拍掉他的手：“早干嘛去了？这时候猫哭耗子假慈——”
话没说完，就见谢卓手起掌落，给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这疯批！
蒋烟惊得卡了壳：“你、你——”
谢卓面色冷漠，目光却灼灼盯着她：“你消气了吗？不消气的话——”
他抓起她的手，大有让她打他的意思。
蒋烟吓得赶紧收回手：“你、你犯病，别拉着我。”
她可没暴力倾向。
他却有。
下一秒，牢牢按住她，压在电梯璧上，凶狠地吻上来。
这是个挟裹着怒火的吻。
激烈。
缠咬。
舌根发麻。
蒋烟尝到了血液的咸腥味。
应该是他的。
“够、够——”
她快要窒息了。
电梯门开了。
他们一走出去，就对上了不知何时涌现的记者。
“咔咔咔咔——”
他们扛着摄像机，疯狂拍摄、询问：
“谢卓，请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蒋小姐，你会答应谢卓的求婚吗？”
“谢卓，你们地下恋多久了？”
“蒋小姐，你知道自己涉嫌猥·亵未成年人——”
……
他们的问题越发犀利。
谢卓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你们有事问我——”
话说一半，被蒋烟拽身后去了。
“烟烟——”
“闭嘴！”
她眼神幽幽的冷，带着命令，有那么一瞬间，震慑住了他。
然后，他看她抢了一个记者的话筒，义正词严地说——
“我跟谢卓，并非恋爱关系。”
“对于他的单相思，我很荣幸，但是，很抱歉，我已经心有所属。”
多么残忍的话！
在场的记者为之轰动：
“什么？谢卓单相思？”
“不会吧？她竟然拒绝了谢卓？”
“谢卓是不错，可娱乐圈长得好，又有能力的男人，多了去了。”
“虽然小鲜肉很香，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话糙理不糙，谢卓十四岁就跟着蒋烟，还是个孩子啊，正常人，谁会对一个孩子起心思？”
……
他们多半是相信的。
但缺个证据：“那蒋小姐，方便说下那个人吗？”
“是我。”
辛贺从隔壁电梯走出来。
他身后，两个助理架着乱蹬腿的谢菱。
谢菱俏脸通红，眼里泫然欲泣。
粉色的裙子皱巴到了一起。
柔弱可怜的很。
当然，谢卓也不遑多让。
他看着记者们朝着辛贺围拥而去，心里的妒忌翻江倒海：辛贺出身豪门，长得好，学历高，难得的人品出众、洁身自好，他一个山村里爬出来的泥腿子，哪怕外表再光鲜，也不如他。
完了。
全完了。
到头来，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耳边好吵。
他的脑子嗡嗡响，什么都听不到了。
但他知道，他们都在说辛贺的好话，或许还夸他跟蒋烟——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呵。
他们知道，那是他四年以来刻入骨髓的追求吗？
从她在酒会上帮他挡了酒。
从她风情万种地笑看着他说——
“小可爱，以后姐姐罩着你，好不好？
他对她，就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可，以后，怎么那么短呢？
四年。
短短的四年。
她离开他，躲避他，厌恶他，抛弃他。
好疼。
心好疼。
他疼得摇摇晃晃，直不起身，扶着墙壁，才勉强撑住了身子。
“烟烟——”
他推开人群，跌跌撞撞，想去抓她的手。
她的手被辛贺牵着。
她依偎在他身侧，美丽的眼睛凝视着他，温柔一笑：“对。我心里的那个人，是他！”
那双眼里本该只有自己啊！
好疼！
他要疼死了！
烟烟——
不可以啊！
他心里尖叫，可忽然发不出声来，嗓子里像是着了火，烧灼感伴随着强烈的异物感。
“呕——”
他终于把异物呕了出来。
是一口血。
鲜红。
刺眼。
他摇摇晃晃跪在她身前，还是抓住了她的手。
“烟烟——”
他仰头看她，脸色苍白，嘴唇鲜红，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含了血泪，欲坠不坠，一种震撼人心的、脆弱而破碎的美。
“烟烟，你看看我啊——”
他的手落下去。
昏倒前，是她惊骇的眼。
他想：烟烟，对不起，吓到你了。
记者也吓到了。
但他们没有一人上前救助，而是对着昏倒在地的他一阵狂拍：大新闻啊！谢卓求爱被拒，吐血昏倒！
谢菱尖叫着推开人群，跑过来，一把扶起哥哥，一边掐着人中，一边泪水汪汪：“哥，哥，你怎么了？嫂子，快帮帮我哥——”
蒋烟心在抖，手在抖，但勉力保持冷静，帮她叫了急救车，帮她交了医药费。
等看到诊断通知，是急火攻心导致的吐血，才放下心，准备离开。
谢菱看出她要走，急忙去拉她的手，红着眼睛哀求：“别走好吗？嫂子，我哥还没醒，他很需要你。”
蒋烟也知道谢卓很需要自己。
但这个时候，是她降低他爱意值的绝好机会。
纵然不忍心，但有些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对不起。”
“菱菱，照顾好你哥。”
“我男朋友还在外等着呢。”
她没拒绝辛贺这个挡箭牌。
虽然不知辛贺怎么转了性子，突然情根深种似的，要掺和进来。
正迈步要走——
“烟烟——”
病床上的人惨白着脸，呢喃着她的名字。
蒋烟听到了，脚步一顿，心中痛涩，第一次感觉这个任务是多么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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