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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蒋烟疲累的不行，是被抱回沈家的。
到了沈家后，也是睡到下午才醒来。
谁想，一醒来，就看到了沈森趴在床边，正眨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瞅着她。
吓了她一跳。
“怎么了？”
她揉揉眼睛，坐起来：“森宝儿，你怎么了？”
沈森看向她的肚子，低声说：“嫂嫂，你说回来，就有小侄女的。有了么？”
蒋烟：“……”
得，忘了这还有个眼巴巴盯小侄女的。
“应该快了。”
她摸摸他的脑袋：“这么喜欢小侄女啊？如果是小侄子怎么办？”
沈森说：“小侄子我也喜欢的。我会保护他的。”
他可真乖巧懂事。
蒋烟笑说：“好。咱们森宝儿是个好哥哥呢。”
“所以嫂嫂快怀小侄女啊。”
他还是更喜欢小侄女。
蒋烟摸着咕咕叫的肚子，逗他：“你听，小侄女饿了。”
沈森还真趴她肚子去听了。
他自然没听到小孩子的声音，就不高兴了：“嫂嫂骗人。根本没有小侄女的声音。”
蒋烟乐呵呵道：“嫂嫂饿了。等吃饱饱，才能怀小侄女啊。”
沈森摸着她的肚子说：“你吃饱了，真的能怀吗？”
简直要魔怔了。
“这个要看你哥哥给不给力了。”
说哥哥，哥哥沈丰城就来了。
沈丰城端着午餐进来后，就看到便宜弟弟摸着媳妇的肚子，立刻皱起了眉：“沈森，你在干什么？”
沈森还很怕他，听到声音，赶紧把手收了回去。
“我、我摸……小侄女呢。”
他红着脸，吞吞吐吐的。
沈丰城听得不悦：“哪有什么小侄女？出去！”
沈森出去前，丢下一句：“哥哥，嫂嫂说，你给力点，小侄女就有了。”
沈丰城：“……”
他还不够给力吗？
他想着昨晚，就有点躁动。
等沈森关上门，就走上前，搁下了午餐，温柔说：“烟烟，饿不饿？别睡了，先起来吃点饭。”
蒋烟点头，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等吃完了，才想起来没洗脸、刷牙。
“你抱我去。”
她试过了，腿软。
沈丰城宠溺一笑，抱她去洗漱。
浴室里放了木桶，木桶里是热水，撒着花瓣，香气蒸腾，一看，就很享受的调调。
“很体贴嘛。”
她要多多夸奖老公。
不想，沈丰城很耿直：“妈说的。”
蒋烟更高兴了：“妈妈真好。”
她爱屋及乌，也很喜欢婆婆。
没有婆媳矛盾什么的，真的很好啊！
沈丰城听她这么说，吃味了：“我不好吗？”
“好啊。”
“妈妈好，儿子更好。”
她凑过去，亲他的脸颊，邀约道：“要不要一起泡？”
沈丰城摇头：“不了。你自己泡吧。”
蒋烟有点失望：“很忙？”
“不是。”
“那为什么不泡？不想跟我一起泡？”
“怎么会？”
“那你倒是进来啊！”
她讨厌他的磨磨唧唧。
撩着水，去泼湿他的衣服。
沈丰城也不躲，任她弄湿了他的头发、衣服：“烟烟，别闹，好好泡会，当心水凉。”
蒋烟见他关心自己，也就安分了，但还是不大高兴：“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泡吗？这木桶很大啊！”
沈丰城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你再想想。”
蒋烟皱眉，便想了：“你不喜欢泡澡？”
说到这个，她就科普了：“你知道拿破仑吗？他有一大爱好，就是泡澡，对身体很好的。他在被困的那些年，每天骑马、泡澡，身体强健的很。尤其是精神，好的很，依然是满怀着雄心壮志。负责看守他的官员，见他身体强健，就很害怕，他可是征服整个欧洲的皇帝啊！这么个强健的身体，可不得了啊！后来，就不让他骑马了，他的精神才萎靡了……”
沈丰城听得发笑：“你怎么知道这些？”
蒋烟：“……”
因为她看过他的传记啊！
不过，这个时候，估计还没有出版。
“反正，就听来的，也不知在哪里听的了。”
她敷衍一笑，抓住他的衣领：“你要不要进来嘛？”
沈丰城满眼温柔：“进来哪里？”
蒋烟愣了下，反应过来，知道他在调情，就很配合：“你想进哪里进哪里啊！这天下，还有少帅不能去的地方嘛？”
沈丰城撩着她的下巴：“怕你吃不消。”
昨晚累着她了。
下午才醒来。
他母亲知道了，还怪他不知怜香惜玉。
骂了好一会呢。
蒋烟不知内情，就说：“哎，我吃不吃得消，你也让我吃吃看嘛。”
沈丰城：“……”
他被撩到了。
便脱了衣服，进了木桶。
水花四溅。
他亲她的脸：“挤不挤？”
蒋烟摇头：“再挤一点才好咧。”
她孟浪起来。
沈丰城抓住她的手，吻住了她的唇。
良久。
蒋烟被抱到了床上，才积攒的能力就被浪费光了。
“我都不用减肥了。”
“嗯？”
“在床上减肥啊。”
她喜欢床上减肥法。
滚入他怀里，亲他的下巴：“辛苦老公运动了。”
沈丰城觉得她妖精得很。
他亲她湿漉漉的发，觉得凉，下床拿毛巾给她擦了很久。
蒋烟迷迷糊糊睡过去。
等醒来，听到外面传来沈森亢奋的声音——
“下雪了！”
“妈妈，下雪了！”
“哥哥，嫂嫂，下雪了！好大的雪！”
……
她给吵醒了。
睁开眼，看到他侧躺在身边，正捏玩着——
她打掉他的手：“阿城，外面下雪了。”
沈丰城体会着指尖残留的温软，笑问：“要去看看么？”
蒋烟点头，兴奋地爬起来，换了衣服，往外走。
外面的雪很大。
没一会，就铺了厚厚一层。
银装素裹，世界洁白无暇。
“烟烟，披上——”
沈丰城拿大氅包住她，把她拥入怀里。
“阿城，下雪了。”
蒋烟兴奋得两眼放光。
沈丰城喜欢她永远欢笑、永远活力四射的样子，温柔说：“嗯。下雪了。”
雪越下越大。
蒋烟忍不住跑出去，伸着手玩雪：“阿城，瑞雪兆丰年啊。”
月光皎洁清冷。
她在雪上，一袭红色的大氅，真真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女。
他突然很怕她消失了，便走上去，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凉冰冰的。
他低头呵着热气，看着她灿烂的笑颜，觉得月色之下，雪色之上，她是第三种绝色。
“烟烟？”
“嗯？”
“瑞雪兆丰年。”
“嗯。”
“年年有烟烟。”
他突然一句情话，饱含着希望和祈愿。
她感动又甜蜜，红着眼，低声应了：“好。年年有烟烟。烟烟有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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