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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次回来，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的。
但是，一切已经发生了变化，与他认知之中的上一世完全不同。
也不能说完全不同，有些地方还是一样的。
就比如秦隐殿前期对他的态度。
至于现在，阿殿与上一世，还一样吗？
若不一样，也挺好。
毕竟，他所剩余的寿元，已经不多了。
而且，阿殿若与上一世不一样，也就可以避免那一场腥风血雨。
他到底还是希望，阿殿能够好好的。
至于阿殿对自己还有没有当初的那一份情感，他已经无所谓了。
所以，他有想过，自己没必要把上一世的那一切带回这个时代。
既然不一样，就让它们不一样好了。
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只要阿殿安然无恙，他就知足了。
至于其他的……
都放一边去吧。
有时候，他也在想，自己要是离阿殿远一点，会不会好一些呢？
或许，会吧……
“那个黑袍人，你以前见过？”徐念迟微微转头，问秦隐殿。
秦隐殿沉默了一下，抬头看他。
“没错，见过。”秦隐殿道，“在我拿到天觉镜幻抚痕剑的时候，与他交过一次手，让他跑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
“关于他，你可有什么了解的？”徐念迟淡淡地问。
“一无所知。”秦隐殿如实回答，“此人诡异得很，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反正，我这是第二次遇见他。”
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他没感觉这黑袍人有多强，所以，当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这第二次交手，才猛然发现，此人并不简单。
“这人为何会盯上你？”他疑惑。
“他杀了茅鼎义，还杀了上官欣泓。”徐念迟道，“至于为何会盯上我，很显然，他在收集人的魂魄，越强大越好。”
秦隐殿似乎明白了什么，“师父之前问我魔道之中有谁擅长吸收魂魄的术法，莫非就是因为这个？”
见他点头，秦隐殿微微蹙眉，口中低声喃喃，“茅首座陨落了吗？上官欣泓也陨落了吗？”
当初第一次下山历练，上官欣泓也是跟他一块的。
没想到……
他下意识地捏了捏拳。
留意到他的细微举动，徐念迟眼里有光掠过。
他还是在意的，对吗？
虽说这些年秦隐殿名声很臭，可事实上，他也没杀过几个正道的人。
反观魔道那边，被他杀掉的人，却是不计其数了。
当然，在外界的眼里，他那是在争权夺势、铲除异己，从而稳固自己的魔尊之位，没什么稀奇的。
“阿殿。”徐念迟唤了他一声，然后道，“当年，宋凌臻，并不是你杀的，对吧？”
上一世，宋凌臻没死。
也不知何故，到这一世，却死了。
闻言，秦隐殿目露诧异，跟着笑了笑，“师父，一直来，你不是都觉得，宋师兄是我杀的吗？怎么，忽然改变想法了？”
徐念迟其实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能够证明宋凌臻不是秦隐殿杀的，毕竟，当时，各种证据确凿。
但是，他相信，宋凌臻应该不是阿殿杀的。
尤其是在刚刚，阿殿听闻了上官欣泓的死，还是有反应的。
就情感而言，宋凌臻难道还比不过上官欣泓吗？
显然，不可能。
“你只需回答我，是或不是？”徐念迟盯着他看。
希望他能给个真诚一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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