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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姜瑞瑞很愧疚。
但别无选择。
“难道是十岁之前？”
顾以寒想起，她没了十岁之前的记忆。
“也许吧！”
姜瑞瑞心虚的垂下眼帘。
顾以寒的声音温柔了很多：“对不起，我不该逼你，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开开心心的。”
明明是我骗你了，你还向我道歉……
姜瑞瑞鼻子有点酸。
“怎么了？还难过吗？”
顾以寒摸了摸她垂下的小脑袋。
“我带你去个地方吃好东西。”
帮姜瑞瑞系上安全带。
“什么地方？”
姜瑞瑞压下眼中的泪意，好奇的看向顾以寒。
“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正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不能出现在任何公开场合，不然一定会被人群淹没。”
“我知道。”顾以寒点头：“你放心，那个地方绝对安全，你跟着导航走就是了。”
他骨折了不能开车，只能让姜瑞瑞当司机。
片刻过后，车子停在一家高档养老院门口。
“你怎么突然带我来这？”姜瑞瑞惊讶的看着顾以寒。
从来没来过这里，但听过很多次。
里面住着一位顾家的重要人物。
顾以寒的亲奶奶！
顾氏集团的董事长！
顾氏现在都是顾炜业在打理，不过他只是总经理，名下只有公司百分之十几的股份。
顾老太太有百分之二十几。
就算多年不管事，依旧是顾氏最高决策人，只要她发话了，顾氏和顾家全要听她的。
逢年过节，顾炜业都会带着一家人过来看望她老人家。
姜瑞瑞一次都没来过。
听说是顾老太太亲自发话，不想看到她这个外姓人。
这是顾子悦说的。
导致姜瑞瑞心里，一直对顾老太太有种畏惧感。
“带你这个丑媳妇见家长啊！”顾以寒微微一笑。
姜瑞瑞羞红了脸：“我哪里丑了？要是我出道，粉丝肯定比你还多。”
和顾家一起上过几次新闻。
很多网民惊叹她的美貌，不少人劝说他跟着顾以寒一起出道，预言她一定会大红大紫。
可她因为出身很自卑，也对演戏没兴趣，一直没进娱乐圈。
“真的？”顾以寒脸上写着不信：“我可以给乔森打个电话，让他带带你。”
“我才不要！”姜瑞瑞摇摇头。
说闹间，两人走到了养老院门口。
姜瑞瑞停下来，小声说：“你是不是有事找你奶奶？我就在外面等你吧！”
“说什么傻话？”顾以寒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是我们的奶奶。“
“我都带你来了，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外面吗？”
“奶奶不想见我这个外姓人。”姜瑞瑞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那是以前。”顾以寒牵起她的手：“从你和我结婚那一刻起，你和我就是一家人，是我不好，这么晚才带你过来见她。”
本来打算等康复以后再来。
但刚刚车厢内的话，改变了他的想法。
不能对其他人公开，他可以对家人公开，要让别人祝福他们，让姜瑞瑞开心。
“我没有怪你。”姜瑞瑞轻声说。
“我自己怪我自己。”顾以寒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口：“不想让我愧疚，就跟我一起进去吧！”
“嗯。”
姜瑞瑞抿着嘴角点头。
两人手牵手走进养老院。
房间里面没看到人，路过一间活动室时，听到里面有熟悉的声音。
“我又赢了。”
一个老太太带着几分猖狂。
“每次都是你赢，以后不和你玩了。”
这个声音委屈又气愤。
第一个声音又道：“玩不过就不玩，真是太没有棋品了，也非常没胆量，人应该勇敢向高难度挑战。”
“我都七八十岁了，还挑战什么？玩不过这个我可以玩其他的。”
“学无止境！人不能因为年龄大了就停止……”
“行了！行了！你不要给我说教，每天听你说这些我就头疼，出去遛弯去。”
一个卷发微胖的老太太从活动室走出来，头发全白了，脸上布满一道道皱纹，很明显是刚刚那个“七八十岁”。
“谭奶奶——”
顾以寒向对方点头打招呼。
身高只有一米五几的老太太，抬头看向他：“小寒？又来看你奶奶？”
“再好好劝劝她，不要总摆着一副领导的姿态教训人，现在整个养老院除了我，没人愿意和她玩，她再那样，我也不跟她玩了。”
“我知道了，一会就劝。”
谭奶奶点点头，目光落到姜瑞瑞身上：“你好像新闻里的那个女孩子？”
眼中散发着八卦的光。
姜瑞瑞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以寒低声道：“谭奶奶，小点声，这件事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奶奶是第二个，我们暂时没打算公开。”
“明白明白！”谭奶奶调皮的点点头。
“是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活动室内响起威严的询问。
谭奶奶撇了撇嘴：“你们赶紧进去吧！不然一会又要发脾气了。”
“那我们先走了。”
顾以寒和姜瑞瑞一前一后走进房间。
路上为了不引人注意，姜瑞瑞主动松了手，
“你这个臭小子，终于舍得来看奶奶了？”
房间内，一位短发清瘦的老太太，冷着脸坐在一个棋盘旁边。
头发也白了，但脸上的皱纹比谭奶奶少很多，皮肤白皙，打扮精致，浑身散发着一股很高贵的气质。
眉眼间的神态和顾以寒非常像。
一看就知道，这位必定是威名远播的顾老太太！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顾老太太不满的盯着姜瑞瑞：“我不想看到闲杂人等，马上给我出去！”
“她不是闲杂人，是我妻子。”顾以寒再次牵起姜瑞瑞的手。
“什么？”
顾老太太深陷的精明双眼猛的得睁大。
“她不是那个女人带回家的野丫头吗？怎么会是你妻子？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越说脸色越暗沉，轻蔑的眼神狠狠从姜瑞瑞脸上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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