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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食物有毒？
姜瑞瑞一惊，下意识看向桌上面的残余。
“还愣着干什么？”顾老太太瞪着她：“马上叫救护车！”
“对对对！”
一语惊醒梦中人。
惊慌不已的姜瑞瑞马上打了急救电话。
餐厅的服务员发现不对劲，纷纷走过来查看，还把经理也喊了过来。
“老太太脸色越来越差，必须马上送医院。”经理焦急的看着姜瑞瑞。
姜瑞瑞说：“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围观的群众里面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我刚刚才来商场，附近出了车祸，商场门口堵了好几百米，救护车应该一时半会来不了。”
“那怎么办？”经理急得不行。
“我背她出去。”
姜瑞瑞果断做出安排。
没叫救护车不是她反应迟钝，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根本没想到看起来那么英朗的顾老太太，会骤然出状况。
“你一个女孩子行不行？要不让我的员工来吧！”经理不确定的看着姜瑞瑞。
顾老太太微弱的声音响起：“我……不要……外人背。”
姜瑞瑞一咬牙：“就我来，麻烦大家帮我把她放我背上。”
围观的人立刻七手八脚帮忙。
顾老太太看起来很瘦，可也很有点分量。
刚上身，姜瑞瑞的双腿就软了一下，幸好及时扶住了桌子，不然整个人都要跪下去了。
她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慢慢调整状态，然后尝试着一点点松开桌子，将双手往后伸，紧紧抓住顾老太太的两条腿，一步步向外走。
经理主动在前面帮她开道按电梯，还有几个热心的阿姨守在姜瑞瑞两边，用手扶着顾老太太。
从餐厅走到电梯不过一百多米，姜瑞瑞的后背全部汗湿了，呼吸声又重又急，似乎随时都要喘不过气。
顾老太太小声说：“就在……商场……等吧！”
有点感动。
姜瑞瑞摇摇头：“太慢了……我没事。”
“少奶奶……”
突然快步走过来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高大男人：“我来背老夫人。”
身姿挺拔，四肢健硕，看起来就很强壮。
可姜瑞瑞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狐疑的看着对方。
难道想趁火打劫？
拐骗老人？
“我是齐阳，大少爷的保镖。”齐阳简短的解释。
“完全没听过。”姜瑞瑞摇头。
齐阳无奈的抿了抿唇：“你可以和大少爷接视频求证。”
这是个好主意。
可她拿来第三只手？
“视频已经发过去了。”齐阳将自己的手机递过来。
响了两下，顾以寒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姜瑞瑞有种想哭的冲动。
“顾大哥……奶奶突然……我……”
顾以寒温柔的看着她：“不要紧张，把人交给齐阳，他会帮你。”
“好。”
姜瑞瑞准备把老太太递过去。
可突然想起老太太刚刚的话。
转头问了一句：“奶奶，他是顾大哥的人，你……”
“随便了，赶快送我去医院。”顾老太太有气无力的回答。
姜瑞瑞放心了，小心将顾老太太转到齐阳的背上。
宽阔的后背加上强而有力的的大长腿，比姜瑞瑞给力多了，不到一分钟就把顾老太太带出了商场，送上同样着急的救护车上。
姜瑞瑞一路小跑才跟上他的速度。
——
医院。
情况稳定的顾老太太，低着头坐在床头，有点忐忑的敲击右手食指。
旁边站着的姜瑞瑞同样低着头。
两人对面站着冷着脸的顾以寒。
自从医生离开以后，三人谁都没说话，气氛冷到极点。
最后还是姜瑞瑞受不了这份压抑，硬着头皮走到顾以寒身边，挽住他的手臂：“顾大哥，不要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不该……”
“错的不是你。”
顾以寒目光灼灼的盯着顾老太太。
顾老太太不高兴的抬起头：“怎么？你这个孙子还想教育我这个奶奶？”
“不管是孙子还是奶奶，做错事都应该教育。”顾以寒愤怒又无奈：“我和你说过很多次，炸鸡汉堡冷饮料，不适合你吃，你的肠胃受不了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她知道不能吃？”
姜瑞瑞惊住了。
她以为老太太不知道，完全是意外……
顾以寒点头：“她在上一个养老院偷吃，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当时和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姜瑞瑞：“……”
顾老太太不服抗辩：“那次点的外卖，我以为是因为对方卫生条件不达标，这次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又吃了一次，那知道还是一样。”
“都怪那些商家不好，舍不得多请几个人做卫生，害我吃坏肚子。”
“医生刚刚不是这样说的。”顾以寒无情拆穿她：“你是因为同时喝冷饮，吃了太油腻的食物，才会引起肠胃不适。”
顾老太太再次低下头，声音小了很多：“我怎么知道冷饮会那么冷。”
看她好像完全不知错的样子，姜瑞瑞补了一刀：“你特意让人家多冰多甜，我有小票为证。”
顾老太太气愤的瞪了她一眼：“臭丫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做错事还骂人？”顾以寒非常不高兴：“出院以后直接回养老院。”
“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顾以寒牵姜瑞瑞的手：“我们回家，让她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嗯。”
姜瑞瑞很认同这个做法。
顾老太太撇着嘴，闷闷不乐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
姜瑞瑞回家马上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舒舒服服的柔软睡衣。
听到外面北风呼呼的吹，下意识走过去看了一眼。
在傍晚的余晖之下，看到外面花园里站着一个人：齐阳。
还是穿着白天的黑西装。
在北风萧萧中看着有点单薄。
但他一点哆嗦的感觉都没有，笔直的站着一动不动。
这个感觉……怎么有点像罚站？
姜瑞瑞轻轻皱眉。
“咚咚——“敲门声响起，紧跟着是顾以寒的声音：“瑞瑞，你洗完澡没？”
“洗完了，你进来吧！”姜瑞瑞说。
顾以寒打开门走进来。
姜瑞瑞指着窗外：“是不是你要求的？”
顾以寒坦白的点头：“他今天做错了，应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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