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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瑞瑞和顾以寒一起走进精神病院。
顾以寒收到消息，万雅的情况有所好转，可以在院内自由活动。
两人找到她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花园的长椅上，仰着头，看着淡灰色的天空发呆。
这个冬天的天气很差，大半个月才出一两天太阳，大多数时候都是阴天刮着微风，暗沉沉的，透着几分压抑。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先过去看看。”
姜瑞瑞对顾以寒低语。
“如果她是假装的，有你在，她肯定会很戒备。”
“嗯。”
顾以寒点点头，她说的有道理。
姜瑞瑞迈开褐色的靴子，缓缓走过去。
强行压下心中的仇恨，猛的一下抱住万雅。
“干妈！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生病了……”
非常愧疚的道歉。
“你是谁？赶快放开我！”
万雅发出惊恐的质问。
不停的挣扎。
姜瑞瑞紧紧抱住她，柔声说：“干妈！我是瑞瑞，你好好看看我，你不认识我了吗？”
万雅停下跳动的身体，困惑的眼神愣愣的看着她。
半晌后弯起双眼，指着姜瑞瑞痴痴的笑了：“我认识你，你是我的乖女儿瑞瑞。”
转眼间又哭丧着脸：“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紧紧抓住姜瑞瑞的胳膊：“我不喜欢这里，不想呆在这里，那些穿白衣服的不让我出去，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皱着眉头撇着嘴，像个小孩子一样可怜无助。
如果万雅真是假装的，她的演技可以和顾以寒这个影帝不相上下。
姜瑞瑞坚定的心有点动摇。
从来没听过她会演戏，怎么会这么逼真？难道真疯了？
上辈子想弄死自己之前，已经疯了？
可不应该啊！
她的心理素质那么强大，每天都生活的开开心心，怎么会疯？
没有诱因啊！
姜瑞瑞想不通。
“瑞瑞，干妈一向最疼你了，你答应我好不好？”万雅苦苦哀求。
眼眶中竟然闪烁着朵朵泪花。
不等姜瑞瑞做出反应，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狠厉，骤然抬起双手，一把掐住姜瑞瑞的脖子。
“你这个贱人怎么会在这里？”
“都是因为你，我才会一无所有。”
“我要你……”
“放开她——”
顾以寒焦急的赶过来，一把扯开万雅。
她往后跌坐在地。
“呼呼……呼呼……”
姜瑞瑞瞪着惊恐的双眼，不停大口喘气。
万雅出手太突然了，她根本来不及阻止。
下手还特别狠，她用力想把她拉开，但怎么都拉不动。
“大哥，你干什么？”
顾子朗突然出现，紧张的跑到万雅身边。
接着又想起顾炜业的声音：“她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是不愿意原谅她？”
“你是谁？放开我！”
万雅陌生又恐惧的看着顾子朗。
顾子朗温柔的解释：“妈！我是子朗，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不是！你不是子朗！”万雅拼命的摇头：“我的子朗不是这样的，你是坏人！想抓我！”
“来人啊！救救我——”
万雅扯着嗓子大声呼救。
医护人员马上赶了过来，重新把她送回单独的观察室。
顾炜业不高兴的看着姜瑞瑞和顾以寒：“她的情况好不容易有点好转，我们等着她能回家和我们一起过年，你们跑过来刺激她干什么？”
顾子朗走到他们面前：“如果之前的事你们没消气，以后有任何不满都冲着我来，不要再来找她。”
姜瑞瑞平淡的说：“筱晴的事我心里还有气，但对干妈，我们没有一点恶意，只是过来看看她。”
“上次在子悦面前，我说的很清楚，是我误会了她，没有生她的气。”
“大哥好像不是这样想的。”顾子朗不悦的盯着顾以寒。
姜瑞瑞在后面轻轻拍了拍顾以寒的手心。
顾以寒了然，指向她的脖子：“你妈刚刚想掐死瑞瑞。”
姜瑞瑞白皙的脖子上，有几条触目惊心的手指印。
顾炜业和顾子朗一起看了过去。
他率先说：“小雅现在有点神志不清，绝不是有意要伤害你，我代她向你道歉。”
姜瑞瑞摇摇头：“没事，我没往心里去，只要你们没误会我们就行。”
“大哥，大嫂，时间不早了，我请你们吃顿饭吧！”顾子朗说。
顾以寒冷漠的说道：“不用，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和他们吃饭一点胃口都没有。
带着姜瑞瑞离开精神病院。
开车经过第一个红灯的时候。
顾以寒转头看向姜瑞瑞：“你刚刚为什么阻止我？”
要不是有她刚刚那么一下，顾以寒肯定会把对万雅的不满，全发泄到顾子朗身上。
他不管万雅是真疯还是假疯，敢伤害她的人就是不行。
姜瑞瑞低声劝道：“我们现在不能和他们闹的太僵，如果万雅是假装的，一定会更努力的掩饰。”
“要是我们表现的很大度，万雅可能会放松警惕，我们容易找到破绽。”
顾以寒：“我已经安排了人调查她的主治医生，万雅要是装疯，他们一定会有见不得人的交易，你不用委屈自己。”
姜瑞瑞有点意外：“你什么时候安排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打算等有结果再告诉你。”
红灯的时间到了，顾以寒重新开车。
姜瑞瑞纠结的垂下小脑袋。
顾以寒把自己的安排说了，那她的想法要不要说？
在报警抓万雅的同时，她还找了私家侦探调查万雅。
既然万雅不说，她只能自己查。
已经查了一段时间，前几天联系对方的时候，说已经有点眉目，应该年前会有发现。
算算日子应该是这几天。
要不要告诉顾以寒？
姜瑞瑞一下下的拉扯手指。
她和私家侦探说的比较多，让对方从十三年前开始查万雅，但凡有点不对劲的，全要通知她。
她在顾家生活了十二年，从她进顾家之前开始查，才能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
如果把这件事告诉顾以寒，到时候侦探查到什么，顾以寒肯定也会知道。
万一有什么无法解释的事，怎么交代？
还是等查清楚了，自己好好整理一下，再告诉他吧！
姜瑞瑞做了比较保守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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