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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侧面抱住她,我说:“没事了,没事,他已经死了,死了!”
她还在使劲挣扎,我继续抱着她说:“没事了,没事了。”我看着她的表情,她还是眼神充满呆滞,好像精神出了问题一样。就像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需要别人哄才会安静。她给我的印象,就好像一个女人被一个人渣性侵了一样痛苦。
高萍慌张地跟我说:“我很怕,我真的很怕,他要杀了我,王杰,他要杀了我,那个保安。”
我看着她的表情,她的脸部肌肉都在抽筋,眼睛瞪得像铜铃。我知道,惊恐过度的人,才会是这样的眼神。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现在没事了,他已经死了。”
“死了。”她的嘴巴呢喃着,然后她哆哆嗦嗦地回头看向我,眼中还是充满泪水,她说:“死了,死了?”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呆滞,她的手脚也不会挥舞了。
突然,她的眼睛闭上了,晕了过去。
我摇晃着她的身体,我说:“阿萍,你怎么了,阿萍!”
我立刻拨打120电话,然后拨打伍福的电话,让他们立刻赶过来。
他们三分钟就到了。
我看着晕倒的高萍,我摇了一下她,“阿萍,阿萍。”
她还是不会动。
我看着她的面部表情,我确定,她是真的晕倒了。
如果,高萍真的是在跟我演戏,那她无疑是个影后,因为她是真的晕了。一个人演戏演到真晕的境界,这得需要多高的技术才能做到。
如果她不是跟我演戏,那我就安慰了一个好女孩。如果她是在跟我演戏,为了挖掘她的罪证,我也要陪她演。
伍福赶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看着高萍,而是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保安,他疑惑地说:“他死了?”
我点了点头,“我一来到,他就这样了。”
伍福立刻让手下弟兄,去验尸。
有为也跑过来了,他一来到,就瞪大眼睛问我:“怎么了,我老婆怎么了!”
我说:“没事,她晕了。”
他抱着阿萍的头,说到:“怎么会这样,我的老婆。”
他失声痛哭,然后他第一件事,是送阿萍来到附近的同仁医院,正好这个医院是他所工作的医院。
伍福一帮弟兄,验完尸体以后,我问伍福:“怎么样了?他是怎么死的?”
伍福严肃地说:“初步估计,他的致命伤是下楼的时候,摔死的。他的腹部有两刀,但不是致命伤。”
我一想,如果高萍真的要致这个保安入死地,她怎么会两刀都是不是致命伤呢,又怎么会任由这个保安追杀她呢?
地上有一把匕首,我跟伍福同时看着那张带血的匕首。
之后我们去了医院。
阿萍还晕着,他的老公在医院里面一直忧伤地握着阿萍的手,眼神充满了悲哀,眼泪还在眼中。我听见他说:“没事了,都过去了,没事了。”
伍福跟几个手下还有我走了进去,伍福说到:“高萍女士,你还好吗?可以录口供吗?”
“你们不是吧,我老婆才刚醒,你们就来录口供!”张有为很激动地说。
“老公,我可以的。”高萍握着张有为的手温柔说到。
伍福坐下来问:“那我们就跟你录口供了,高萍女士。”
“好。”高萍闭上眼睛,顺了一口气。
我看到那两个手下,已经准备好写字做笔录了。
“请问你今天中午为什么要离开天虹大厦?”
“因为我要下去吃饭,有时候订外卖,有时候我是下去吃的。”
“那你是怎么被保安抓走的。”
高萍思虑了一会儿说到:“我照常下去吃饭,那条路人并不是很多,他突然掏出一把小刀,叫我不要动,跟他走。我怕他突然刺过来,不敢忤逆他,我就跟他走了。”
“之后呢?”
“之后我就去到一间很黑很黑的屋子,我不知道那个是什么地方,他说他做梦都想跟我在那个地方看风景,他想对我好。他说那个地方比较僻静,是很好的二人世界。”
“之后呢?”
“之后他越来越激动,拿出一把刀想杀我。他说为什么他给我做了那么多事,替我教训了徐小刚,杀了周丽丽还有刘友,我却要在直播的时候骂他。”
伍福看了我一眼,跟我猜的没错。伍福继续问高萍:“他说那些人是他杀的,对吗?还有呢?天虹那个采购部张少华呢?是谁杀的。”
高萍疑惑地说:“他没说张少华是他杀的,他只说徐小刚的牙是他打掉的,周丽丽是他杀的,刘友也是他杀的。”
“他为什么要杀刘友?”
“因为刘友那天晚上开直播的时候,跟我吵架,他说他要替我解决麻烦。”
这个答案跟我所想的有些出入,不过别的就一致。伍福朝着我点了点头,高萍的供述跟我的分析很相似。
伍福继续问:“你认不认识这个保安的?”
“认识,有一次他在街上被另外一个男人欺负,我帮了他一下,他就来天虹上班了,说要报答我。”高萍一脸无辜地说。
张有为突然想起来了,我也想起来了,张有为跟我说过这件事。张有为惊讶地说:“就是上次,你拿出手机给那个男人拍照的那一次,你被他追的时候,掉了手机那一次,救的那个男人?是吗?”
“对,你上次也在那里的,有为,就是我帮的那个男人,他说要报答我。”高萍深情看着张有为。
伍福问:“然后呢?”
“然后我说我不用他替我解决麻烦,他就很激动,说要跟我在一起的,他拿着那把刀逼我跟他在一起。我想跑,就拿出一张凳子砸过去,打掉了他手中的刀。他很愤怒,露出想要吃了我的眼神,想拿那把刀。我想着我不能让他拿那把刀的,所以我扑过去,抢过那把刀。他冲过来想要抓我,我就乱挥了几下,然后…”说到这里,高萍面如死灰,她惊恐地看着张有为,说到:“老公,我是不是杀了人,我是不是杀了人?”说着眼泪也流了出来,这一幕我看得清清楚楚。
高萍依偎在张有为的怀里,一直在哆嗦,“我杀了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脸部抽筋,眼神惊恐,一直在流着眼泪摇头,感到难以置信。
“你没事吧,高萍女士,还可以录口供吗?”伍福问到。
张有为拍拍高萍的手,安慰她说到:“没事了没事了,阿萍,都过去了,跟你没关系的。”
我看得出,高萍的老公,真的很关心她。
“你还可以继续录口供吗?高萍女士?”伍福问到。
张有为拿过一杯水给高萍喝了一口。高萍喝完以后,闭上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她说:“可以,你还有什么问题,继续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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