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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站了两个衣着暴露的穿着轻纱的女子，朝她们招手：“公子里面请。”
如今已是十一月底，再过不久京城就要下雪了，可这些人却穿的这么少，苏甜甜看着眼前的姑娘，悄悄问凌奇：“现在都这么冷了，她们穿这么点不冷吗？”
凌奇看傻子似的瞅了苏甜甜一眼，转身进去：“走啊，你不是要去吗，很紧我。”
苏甜甜这才很紧凌奇往里走去。
一进去苏甜甜就感觉到一阵热气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各种香味儿。
凌奇板着一张脸，苏甜甜忍不住抬手捂住鼻子。
老鸨见到两人进来，急忙迎上前去：“两位小公子，这是第一次来吧，请问做大堂还是开个雅间呀？”
凌奇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一个视线好的雅间！”
老鸨笑眯眯的收下银子，转身道：“两位公子请跟我来。”
说着老鸨带着两人走到二楼，推开一间门，让两人进去。
凌奇靠窗坐下，老鸨走上前去，推开窗户。
“两位公子，这里是整个杏江楼视线最好的雅间了，公子来的巧，今晚正好是怜芳姑娘献艺的日子，在这可以看个清清楚楚。”
苏甜甜走到窗边向下看去，这里正好能看到舞台的斜侧面，于是小声嘀咕道：“净骗人，明明那边才是视线最好的。”
老鸨听见这话，微微有些尴尬，笑容僵硬了一下。
凌奇翘起嘴角，掩唇咳嗽了一声：“咳，好了，你下去吧，给我们上一桌吃的，这里不用人伺候。”
老鸨尴尬的行了一礼，然后退下。
凌奇看了一眼面露嫌弃的苏甜甜，无奈道：“先过来坐下，这会儿还没什么好看的。”
苏甜甜只能过来坐下。
“不是说杏江楼的姑娘最好看吗？我看着也没多好看啊，还没我家的丫鬟好看！”
凌奇给苏甜甜到了一杯茶，苏甜甜挡了一下：“我要喝酒。”
“不行，你还小不能喝酒！”凌奇坚定道。
“哎呀！你不要那么扫兴嘛，我就喝一点点，保证不喝多。”
苏甜甜从来没有喝过酒，所以她很想尝尝。
“不行！”凌奇还是坚持道。
“玉修哥哥，玉修哥哥～你就答应我吧，我真的就喝一点点。就一点点。”苏甜甜用食指和拇指拉出一个很小的距离。
凌奇受不了，只能无奈道：“行，真的就只能一点点。”
苏甜甜敷衍的点点头，迫不及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有些烈，苏甜甜一口下去呛得直咳嗽。
凌奇一时没来得及阻止苏甜甜。见她被呛了只能伸手给她倒了一杯茶：“快喝点茶，冲一冲，你急什么？我答应你了还能反悔不成？”
凌奇转身喊来一个人，让他上一壶低度的果酒来。
苏甜甜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你怎么知道他们这有果酒？你经常来？”
凌奇实在没忍住，白了她一眼。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瞎说什么。”
苏甜甜捂着脑袋道：“看看看，你心虚了吧！”
“你再说我们就回去。”
苏甜甜立马闭嘴。
很快天就给了下来，苏甜甜已经喝完了两壶酒了。
凌奇用手撑着额头叹气。
苏甜甜举起酒杯：“来啊！喝啊，干杯，你养鱼呢？”
凌奇抬眼看了她一眼：“什么养鱼？”
苏甜甜一口闷下杯子里的酒，然后端起凌奇的杯子示意他看：“你看！你这杯子里留这么多酒，起码可以养鲨鱼了。”
养鱼是苏甜甜在玩手机的时候在网络上学来的词，一开始她也不明白，后来查了度娘和评论区这才知道养鱼是什么意思。
凌奇又一脸疑惑道：“鲨鱼又是什么鱼？”
“鲨鱼是一种在海里的鱼，很大很大，很凶很凶，可以一口一个小朋友。”
凌奇看着面前满脸通红迷迷糊糊的苏甜甜：“你怎么知道？你去过海里？”
“因为…哎！开始了开始了！”苏甜甜刚要回答，突然听到楼下传来老鸨的声音。
“各位客官，怜芳姑娘的表演即将开始，感谢各位客官的光临，今晚的底价五百两起。”
“哦！怜芳姑娘！怜芳姑娘！”
苏甜甜扑到窗边往楼下看去。一群人正喊着让怜芳出来。
苏甜甜看着好玩，也跟着喊：“怜芳姑娘，怜芳姑娘！”
她又喝了酒，站在窗边摇摇晃晃的。
凌奇怕她摔下去，走过去站在她身旁扶着她。
很快一个穿着杏色纱衣的姑娘面带轻纱抱着琵琶从楼上走下来，纤腰弱柳，莲步轻移，款款的走到舞台正中间。
全场瞬间沸腾：“怜芳姑娘怜芳姑娘……”
怜芳轻柔行了一礼，然后食指抵住唇：“嘘！”
人群瞬间安静，怜芳晃动身子，手扶琵琶。
随着琵琶的响起，怜芳缓缓的舞动起来，全场一片安静。
过了很久，琴音终止，怜芳行了一礼，然后回到楼上。
宾客再次欢呼：“怜芳姑娘！怜芳姑娘…”
绕是苏甜甜学了二十来年琴，也不得不承认怜芳的琴艺确实很厉害。
这时老鸨又走到台上：“好了，各位客官，现在竞拍开始，起价五百两，一次五十两。”
“六百两！”
“七百两！”
“八百两！”
……
大厅响起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很快价格就飞升到了三千两。
这时已经没多少人在叫价了。
在舞台正对面的一个雅间，一个长相风流，眼下微微乌青的男子装模作样的打着折扇自信的喊到：“三千六百两！”
这话一出好一会儿没人出声，就在老鸨准备敲定的时候，一道稚嫩的声音忽然响起：“三千七百两！”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谁这么不要命，敢跟刘二公子抢人？
只见二楼的一座雅间，开着窗户，有一年轻小公子趴在窗上。
凌奇也一脸震惊的看着苏甜甜：“你做什么？”
苏甜甜回过身悄悄对他说：“我看不惯那刘元义。”
刘元义是刘思思的哥哥，兵部尚书的嫡次子。为人生性风流，常年混迹烟花柳巷，如今才十六岁，却通房侍妾一大堆。
在苏甜甜叫出价后，刘元义看了一眼她也紧随其后加价：“小孩子家家的捣什么乱，毛长齐了吗？三千六百五十两。”
苏甜甜继续慵懒的靠在窗户上，继续懒洋洋道：“又不是我要，我帮我家公子喊的，三千七百两！”
刘元义转身怒瞪着她，本以为她不会再加价了，没想到她这么不识趣：“三千八百两！”
“三千九百两…”微微有些口渴，苏甜甜转身倒了杯茶喝。
“四千两！”
苏甜甜刚想开口，突然转身看向凌奇：“你带了多少钱？”
凌奇面无表情：“随你高兴，不够再回去拿！”从苏甜甜说她是为她家公子喊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完了，这事儿要暴露了。
苏甜甜点点头：“哦！四千五百两！”
刘元义没见苏甜甜及时加价，以为她不加了，没想到她一来就直接加了五百两。
“我劝这位公子莫要不识趣，我乃尚书府二公子，敢问兄台是何人？”
苏甜甜端起酒杯懒洋洋的喝了一口：“你管我家公子谁！”
凌奇正要起身过来，苏甜甜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坐好。
凌奇不明所以的做好。
刘元义听对方这么说只能继续开口加价道：“五千两！”
“五千五百两！”
“六千两！”
“六千五百两！”
刘元义有些犹豫，他此次出来只带了四千两，本来以为三千两就够了，谁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个人，如今已经超了一半了。
他看看对面苏甜甜那毫不在意的模样，咬咬牙道：“七千两！”
苏甜甜站直身子，拍了拍衣袖道：“哦！那给你吧！”随后还假装小声嘀咕道：“人傻钱多！”
大厅此时一片安静，她的声音本来就没刻意遮掩，大家都听到了。
刘元义气的脸色通红，怒气冲冲起身就往外走去。
来到苏甜甜她们的包间，一脚踢开大门：“这位兄台何意？”
苏甜甜被突然传来的巨响吓得一激灵，急忙躲到凌奇身边，凌奇用手拽住苏甜甜的小手，轻蔑的看向刘元义：“没什么意思，不想要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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