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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负责在前面带路的刘所长靠边停车,紧随其后的陈尧也跟着靠边停车。
几人下车后,聚拢在一起,刘勇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几栋旧楼,虽然来过,但是也不能精确说出703号在具体的哪个位置。
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找,可突然,“第三单元”四个字样如同柳暗花明那般,浮现在众人面前。
“找到了!”
这附近的楼房都没有电梯,他们只是顺着楼梯进去,703号房,就是第七层的3号房。他们一口气直接爬七楼。
也是这楼房最高的楼层。
当几人才爬到五楼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还伴随着一阵一阵大妈的嘶喊声:“快开门……开门!”
那是三十码的厚重巴掌重重拍在铁门上的声音,是从上层传下来了。
随着楼梯往上走,敲门声也越来越有了股震耳欲聋的味道。
若不是要上7楼办事,几人肯定会被这声音逼退的。
敲门声正是从7楼传来,他们上到7楼,接受到的声波贼大,吕芳芳忍不住捂住耳朵。
几人都看见,一个大妈用右手拼命地拍打一扇铁门,左手提着一个装着白菜的一次性袋子,像是刚买菜回来。
她面色发红,似乎非常生气,手都已经拍红了,仍然不减半点力气。
而她拍的那扇铁门上面,就写着“703”的号码。
“快开门!”
看到这大妈敲门,他们也将就要找703的人就走过去问:“大姐,这家人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敲人家门!”
“你们没闻到吗,他这房子老是传出一股恶臭,我是他邻居,我们同一层楼的,包括我,早就已经受不了他了,刚刚买菜回来,又闻到这味道,给我气死了!”
刘神风等人反应虽然慢了点,但细细一闻,确实闻到了一股恶臭!
“该不会是尸臭吧!”张志强嘀咕一句,眼光中就冒出一丝“大事不妙”的神情出来。
“难道说,剩余的尸源就在这里面。”
一旦人赃俱获,这件案子基本就算破了。
周正义一脸严肃地走到门前,一手将大妈往门外扒,和和气气地说,“大姐,麻烦您让一下!”
大妈被小小地推了一下,但她的表现好像别人扭断了她的胳膊似的。
她尖叫一声:“干嘛,别动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躺地上,讹你们个三五万!”
周正义直接把自己的证件亮出来摆在大妈眼前,她还算识货,一看见警察证就乖了,笑眯眯地说了句:“老弟,你今天发型好帅,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们忙啊。”
她晃着脚步,抖着身子前往自家门前,钥匙一插一扭,火速进门。
周正义现在也没闲工夫管她,他们的注意力都在703号房。
“来,破门!”
陈尧过来踹了两脚,门一点事都没有,虽然这门远不及防盗门牢固,但好歹也是铁门。
“让我来。”刘神风说完后,就走到门前,陈尧识趣地让开。
刘神风猛地就是一脚,踢出去的声音都不一样。果不其然,门顺利开了!
“行动!”
几人小心翼翼地靠墙进去,省厅的每一个警察都拿出手枪,因为知道面对是一个残忍分尸的暴徒,还不知道他会反抗到何种程度,所以来的时候就做了斗争的准备。
刘勇和罗聪是民警,没有配枪,看见刘神风等人都掏枪的姿态,两人又互相对视一眼,有些尴尬。就假装从怀里掏出手枪,不过这手枪是真的“手”,只是比划成手枪的样子罢了。
房间里很暗,没有开灯,几人为了稳妥起见,打算先开灯再行事,以防被赵树从暗处偷袭!
手在墙上摸索着开关。
咚!
指尖触碰到开关盒子,发出不一样的质感跟声音。
张志强摸到了,他小声说:“我数三声。”
“一。”
“二。”
“三!”
开灯。
房间变得亮堂堂的。
他们弯着身子快速前进,口中大声喊道:“双手抱头,不许动。”
很快,他们发现了赵树,刚刚灯一开,他就像一只臭水沟的老鼠一样,一下缩到了桌子底下。
他所藏身的那张桌子上,搭着一张白布,白布盖着什么东西。
虽然看不见是什么,但是凹凸不平地外表将白布挺起,一看就知道白布下面有东西。
“起来,别藏了!”
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周正义便用粗大的手,一下将躲在桌子底下的赵树抓了出来。
看见他那张猥琐的脸后,和刚刚在公安系统上看见的照片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在于,现实中他更丑。
“你鬼鬼祟祟地在房间里干嘛?我们都敲了这么久,没听见吗?”
赵树看到几人手里的手枪,害怕得发抖。
陈尧指了指桌上的白布,说:“这是什么?”
几人同时联想到了尸体,陈尧和张志强默契地看了看彼此后,张志强点了点头,陈尧一把将白布拉开!
结果——
是一些动物的尸体,两只肚皮被划开,露出内脏的兔子,一只被手术刀划得皮肉模糊的猪蹄,还有一些鹿角,鹿的内脏。
周正义看见没有尸体,就朝陈尧和吕芳芳命令道:“去别的房间找找,看看尸体是不是被藏到其他地方了?”
“是!”
几人去别的房间搜查。
周正义一点好脸色都不给赵树,对着他惊恐地脸就是一吼:“快说,你把周艾雪的剩下的尸体藏哪儿了?”
“我……我……”他因为颤抖,有些说不出话来,“我……我……等下,艾雪死了吗,不是我,我没有杀艾雪!”
什么!
周正义和张志强有些感到不可思议,他们明明已经基本确认,赵树就是凶手,他这么说,是死到临头还嘴硬吗?
可是,他的眼神中,确实是刚刚得知周艾雪死亡的消息。
惊讶中透露着难过!
要是这样的神情都是装的,那他真的算是表演大师了!
很快,屋里的每个角落都被找遍了,一个个都到客厅汇报情况。
“报告,厨房没有发现尸体。”
“报告,卧室也没有。”
“他有个房间被改装成了实验室,但里面就放了一些刀具,没有发现尸体!”
难道说,真的不是他杀了周艾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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