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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影顺着一条弯曲陡峭的小路攀爬着，这里实在有些偏僻，路况也不好，小路上还有许多牛粪。
路太狭窄，车都开不进来的山路。
连续爬过三个曲折的山坳，一栋孤独的房子，身姿有些歪歪斜斜，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里就是王成的家？”
“是的，我都来抓过那小子几次了，就是这儿！”
刘所长对王成的家老熟悉了，都来他家抓了他好几次，不用看都知道，这里就是王成的家。
周队便尝试朝着木屋内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结果没有回应。
“怎么没人啊！”
“哦，王成这小子，他父母在他10岁的时候就已经双亡了！所以这房子之前一直是他一个人住！”
意思是这房子里没有人。
那来这里干什么？
而且这地方真的有够偏僻的，就一户人家在这里。
“周队，不是一户人家，旁边过去，不远就有个大寨子，走个百来步就到了。”
听到这个，周队才感觉高兴了些。
他们很快便去到寨子里打探消息，说起王成家的情况，同寨的人，一起相处过，对他多少都有些了解。
周队就这样挨家挨户地打听，这家记录完就转下一家，马不停蹄，天黑之前，总算是把有可能是线索的信息全部收集。
除了案件本身，周队还发现了一个案件之外的异样，就是在这个怀孕的妇女家里调查时，刘所长的神情有些不对，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直视妇女。
周队似乎隐隐约约注意到这一点，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搞不懂，就没有过多地在意。
傍晚，周队回到派出所时，可谓是满载而归，毕竟一个寨子上的，对他的事情知道得不少，刚刚询问的时候，乡民们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周队。
他脸上盛满了笑容，满脸快乐都装不下了，要不是皱巴巴的皱纹像吸水的海绵，吸走了一部分，脸上的快乐直接溢出来了。
“哎呀，刘队，我这次可谓是收获不小啊！”
“这个叫王成的，是个浑小子，10岁就没了爹妈，小时候在龙湾村长大。”
“其他的呢？他这个人交际如何？”
“听说是没有什么朋友，因为他老是爱欺负人，还爱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据传闻，这人十分好色，平时就喜欢勾搭无知少女，还犯过一起强奸案，蹲过牢。就人品而言，实在是差得不行，根本没有人想跟这种人交朋友，也根本没有人会关心他！”
“此外，这人经常四处溜达，任何人找他都找不到人的，也不会时常跟谁有联系，都是东逛逛西逛逛，有时候人家都出省一趟了，周围的人人都没法发觉。几个月不见，或者几年不见也挺正常的。他没有特别好的朋友，也不需要跟谁保持联系。”
听到这话，刘神风就说：“难怪他失踪这么久了，也没有人报案！”
刘神风刚刚顺便将派出所近的所有报案表看了，根本没有看见关于王成的失踪报案。
根据死者这种为人，也就不难理解了。
一个朋友都没有，，死了也自然没有人知道。
“那有没有问到，关于有人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
“我问了，有人说三年前，有人说四年前，最早地一个，是说差不多两年，根据他说的是八月的夏天，我推算准确的说法，是20个月没有没有见到了。”
“这差不多就是死亡时间了吧！”
如果他是死在别的地方，或许还可以说，这未必是死亡时间，可他死在苏林镇，说明遇害的地点一定也在这个小镇。他如果在这个小镇活动，认识他的人怎么可能没见过她呢！
所以从他没有在被熟人撞见的那段时间里，就是他大致的死亡时间。
周正义嬉嬉笑笑地说：“刘队，我还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说出来你肯定会高兴！”
“哦？你说说看！”
“王成和张明认识，二人不是朋友，但是王成经常欺负张明，这件事情，寨子上的人都是知道的。”
说出这个消息，其他人都好震惊，没想到又跟那个张明有关。
该不会真的是他杀了王成吧，仔细一想，他确实有作案动机。
周正义本期待刘神风高兴一番，不过刘神风却好像早已经知道了一样，一点惊讶的目光都没有，反而是了然于胸的感觉。
“老周，给你看这个！”他将那份张明曾经在工厂干过的那份档案递给了周正义。
周正义打开一看，发现张明是这里的员工，所以才对工厂这么了解，知道工厂的废液池适合抛尸！
要是不在工厂里工作，怎么会熟悉工厂的环境？可能知道电镀厂里哪个位置适合抛尸呢？
那么多半可以确定，就是他杀了周艾雪和王成。
“周艾雪跟他吵架后死了，王成欺负她后也死了，他很有作案动机啊！”
“走，现在就去抓他！”
“不，先别去，这起命案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这已经一目了然了吧。”
“要我说，我觉得这次的死者不会是王成杀的。”刘神风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会！两起案件，张明都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不是吗？这次的案子，怎么就不可能是张明做的？”
“因为两起案件风格不同！”
风格不同？
“周艾雪的死，凶手将尸体公之于众，是以一种显摆的方式展现自己的完美犯罪。而这次发现的尸体就不一样，这次的犯罪十分低调。如果不是我们今天碰巧发现了尸体，尸骨会一直腐化下去，要不了两年，恐怕连个渣都没有了。到时候，死不见尸，别说判断人是怎么死的，甚至连他死没死都不能确定。”
“那么这起案件，将永远不会重见光明，这将会是一场真真正正的完美犯罪。”
完美犯罪？
“刘队，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完美的犯罪吗？”吕芳芳一旁听着不相信，一般来说，哪里会有完美犯罪的说法。
只要杀人，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可以查到凶手才是，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她也对此深信不疑。
刘神风见这小丫头片子没见过世面，就说，“当然有了，我还很年轻的时候，就有一个小女孩在我眼前惨死，而我什么都做不了，那个凶手，至今都仍逍遥法外。”
“那个案件，刘队没有查出凶手吗？”
“不，凶手我已经知道是谁。”
“那为何不抓他，还让他逍遥法外？”
“这个还是别打听了吧！”
吕芳芳从刘队脸上看得出，这个案件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遗憾，他似乎还没有放弃这个案件，只是办不了而已。
吕芳芳没有再问下去，可能刘队也不想提起吧，毕竟这种事对他刘队也是一种痛，再提的话，只是将他的伤痛撕裂得更深。
这时候，周队还在执着于张明是杀害王成的杀人凶手，并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说：“刘队，那有没有可能是，张明是通过周艾雪的案子，故意引导我们到这里来调查，从而让他们发现他杀害的第二人！”
“我并不赞同这么想，首先，两起案件并没有直接的联系，所以不能因为张明在两起案件中都有重大嫌疑，就将两个案件笼统地结合在一起。况且，如果来这里调查只是偶然，将这么微妙的偶然说成是必然，未免太牵强了。我相信，张明也无法保证，我们一定会调查到工厂里来，自然也不存在他设计让我们发现尸体的说法。”
说到这里，几人都没有再说什么，自从工厂弃尸被发现了，这个案件的疑点又多了一大堆。
“那接下来怎么做？”
“先找张明问问吧，他毕竟死者跟他有关系，应该能从他口中了解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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