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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就算是鬼,也是本王的妻儿……不许有人伤害他们。”
说完话,他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而围观百姓在看到一向杀伐果断的西北王,居然也有如此深情的一面时,场面便顿时安静了下来。
见此,柴听云藏在袖子里的拳头便不由紧握了起来。
不多时,便有丝丝鲜血顺着她那细长的指关节滴落到了地面。
不得不承认,这对母子确实是她的克星,只要有他们在,她就必须要委曲求全的活着。
看着慕容勋一脸无畏,甚至面带狂喜向前行走的样子,她又变回了那个温婉贤淑、一心只为王府着想的女人。
“王爷,已死之人白日现世此为大凶啊,还请王爷不要过去。”
柴听云面含忧色,跟在慕容勋的身后,不住的劝道。
只是,她的话慕容勋并未听进,而是依旧在近侍的搀扶下,向着大门的方向踱步而去。
期间,老太妃也有出来制止的,慕容勋都置若罔闻,继续固执向前靠近。
直至走到母子二人跟前,他才停下。
看着朝思暮想的容颜,慕容勋立刻一脸愧疚的看向手持蜜瓜的月凌寒,
“爱妃,你是来责怪本王的吗,是不是在怪本王没有照顾好我们的云儿……”
看着苍老了许多的中年男子,月凌寒在感叹岁月的同时,也不忘趁机奚落他一顿,
“人都死了,才来装深情,不嫌太迟了么?”
说完,她顺手将手里的瓜皮放到台阶上,并慢慢走到慕容勋的跟前,这才停下。
见此,王府亲卫俱都拿着刀剑慌张的指向了月凌寒,生怕她会伤到王爷分毫。
而慕容勋却是目露兴奋,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们退下。
“都不要上来,不许吓跑先王妃。”
听到慕容勋的这句话,侍卫们再不甘心,也只能放下手中的武器,但那一双双的眼睛却还是死盯着面前的母子俩的。
而站在不远处的柴听云见到慕容勋居然不顾危险也要接近月凌寒,她的心里立刻比喝了十年的老醋还要酸。
但事已至此,光天化日之下,她也不好做得太而过,不然经营了十几年的好名声便就没了。
不但如此,还会惹来慕容勋的厌弃,这种蠢事她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
而月凌寒这边,看到目露深情,且一脸无惧的慕容勋时,便也歇了捉弄这个负心汉的心思。
毕竟,在西北王府,这个男人才是最高的权威。
现在的他对月凌寒来说是真情也好,假意也好,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这次回来的目的。
想到这里,月凌寒便对近在咫尺的慕容勋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颜。
“王爷,臣妾带着云儿回来了,只是不知这偌大的王府可还有我们母子的位置?”
听闻此言,慕容勋立刻捉住了月凌寒的双手,并激动道:
“当然……当然有,在孤的心里,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你的位置。”
握着手中的柔胰,他几乎想也不想就说出了心中的真实想法。
并且慕容勋发现自己握着的那双手是温热的,便越发欣喜了起来。
因为书中的鬼都是手脚凉的,再加上十年前她的尸体忽然消失。
所以他可以肯定,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是活生生的月凌寒。
“寒寒,你没死对不对?”
虽然心中已经确信,但他却依旧多问了一句。
而月凌寒也没有否认,她看向慕容勋微笑道:
“王爷,臣妾可从未说过自己死了,而且云儿也活得好好的。
不知是那位姐妹这么好心给我家云儿办的丧事?”
月凌寒说话时眼波流转,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到了站在队伍前方的柴听云身上。
见此,柴听云立刻走上前来,跪在了地上,对着慕容勋楚楚可怜的辩解道:
“王爷,臣妾也不知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啊。
臣妾见那尸体和云儿很是相似,这才判断失误。
是臣妾害王爷伤心了,臣妾甘愿受罚。”
她这般以退为进,倒是让原本心有怒火的慕容勋不好再责罚她了,便对她挥了挥衣袖,不耐道:
“行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还不快去将祖坟里的尸身运出来,另外,这灵堂也撤了吧。”
说完,他便背对着柴听云,继续看向身边的月凌寒了。
见此,柴听云心中暗恨,这十多年的精心谋划,难道就要化为乌有了么。
不,她绝不向命运低头。
这王府的一切都将是他们母子的,决不允许落在别人的手中。
收拾好心情,她立刻抬起头,依旧是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冲着慕容勋的背影恭顺道:
“是,臣妾这就差人去办。”
说着,她便起身让身边的心腹嬷嬷带着几个家丁立刻赶去了祖坟,处理那边的事情。
而她自己则亲自指挥家丁撤下府里所有的灵幡。
见此,周围的百姓不禁纷纷议论了起来,
“今日这事可比戏台上唱的精彩多了,我看用不了几日就能传遍整个西疆。”
“可不是嘛,我估摸着啊,以后这平西王府里可有好戏看了。”
“说来真是稀奇啊,你们看先王妃那鲜嫩的容颜,好似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是我我也喜欢呐。”
……
先不管百姓如何议论,此时,慕容勋已经牵着月凌寒的手坐上了府中管家准备的轿子。
时隔多年,月凌寒早已对身边坐着的男人失去了那份真爱之心。
因此几番挣扎之下,她终是将手从慕容勋的手中抽了出来。
“王爷,臣妾刚回府,一时之间,还有诸多不适应,还请见谅。”
见此,慕容勋除了脸上微微有些失落以外,倒也没有说什么重话。
“寒寒不必介怀,你既不喜欢,本王以后注意就是了。”
他能说出这般话来,倒让月凌寒微微有些诧异。
毕竟以前的他是既冷酷又自私。
就这样两人默不作声的共乘一顶轿子,直至一直空置的栾凤居。
到了鸾凤居后,慕容勋并未多作停留,只说等他身体好些再来看望她,便坐上轿子匆匆离去了。
而当轿子远离鸾凤居后,慕容勋便立刻掏出袖中的帕子捂着嘴唇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容易气管顺畅了,他却发现手中的帕子早已是嫣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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