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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填满的白纸也越来越多，这证明她的进度也非常之快。
而台上的奥斯汀证明过程也已经渐入佳境。
会场寂静万分，所有人都在看着黑板前奥斯汀的身影，赞叹他的智慧，内心澎拜且期待，这个耗费了无数人智慧的十大数学猜想之一的波米尔猜想，今天终于要露出真实面目了吗？
唯有江沉舟目光死死盯着莫羡桌子上的那些纸，他控制不住伸出手，拿起来莫羡最新写完的一张白纸，看着上面的证明过程，目光渐渐变得震惊，已经证明到这一步了吗？
这到底是什么人？
来的时候不是说是研究医学的吗？
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数学底蕴，他看着莫羡年轻的面容，顿时生出几分羞愧。
但即便是有些羞愧情绪，他仍然不认为莫羡能在奥斯汀之前证明出来。
只是作为一个前辈，他起了几分爱才之心，想着回去一定要好好和她探讨一下。
而这个念头刚刚落下，他就看见莫羡停笔，眉头紧皱，随意在纸上圈出了两行排列数字。
江沉舟看了一眼就明白，这是遇到了难题，当初他证明的时候也遇到过，想通这个难点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不如就帮帮她吧。
江沉舟刚想伸手，就见莫羡眉头舒展，轻松的在下方写下来一行算式。
江沉舟：……
算了，是他不配。
这一下再次刷新了他对莫羡数学天分的认知，她的天赋远远高于他。如果硬要比一下，他们之间大概隔了两个奥斯汀吧。
想到这，江沉舟抬头看了一眼奥斯汀的进度，还在莫羡的证明之后。
等等！
还在她之后？
江沉舟骤然坐直了身体，手指微微颤抖，心下生出一种荒谬的想法，要是莫羡一直领先呢？
那岂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最先证明这个猜想的是一个女孩子？
不！
不可能！
他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研究这个猜想没有十年也是五年，一个刚刚接触这个猜想的年轻女孩证明出的几率几乎为万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零一。
但不知道怎么的，接下来他一心两用，一边关注台上的证明进度，一边拿起莫羡的演算过程。
几分钟后。
他的额头渐渐出了薄汗，拿着白纸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只因为，无论是奥斯汀还是莫羡，他们的证明过程已经远超过他现在的进度。
而更为恐怖的是，莫羡始终保持着微小的优势。
她的证明速度，比奥斯汀快。
【……显见，el=△e○k:v2○k=○k\/t2，由公式（10）、引理6、引理9、引理19，可证明定理1成立。】
而定理1，就是她定义波米尔猜想的数学表述。
即，ln=a(p1)\/(p2),a=1\/2点上。
莫羡写下来最后一笔，嘴角微微扬起。
证出来了!
而刚等她松一口气的时候，旁边一只手猛地将这张纸抽了过去，江沉舟看着最后一行字，瞳孔猛地一缩，内心满是不敢置信。
她证出来了？
而接下来，会场中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前排教授纷纷起立鼓掌。
是了
奥斯汀也证明出来了。
两人结果都是一致的。
现场掌声热烈而振奋，不少人欢呼尖叫，为这个时刻喝彩！
江沉舟也激动的怎么都说不出话来，他不为这个破解猜想谜题而激动，他激动的是，莫羡更快一步证明这个猜想！
他拿到莫羡的证明结果的时候，奥斯汀还在黑板上写算式呢！
江沉舟站在身，在热闹至级的会场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她，她才是最先证明出来的。”
然后很少人能听见他的声音，更多的人已经开始讨论奥斯汀这次是否能获得菲尔兹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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